正在这时,派去东宫取剑的侍卫回到骁王府,进入书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
魏总管从侍卫手中接过短剑,呈给骁王。骁王命侍卫与总管退下,取过短剑,略一审视,在剑柄末端用力旋转,咔哒一声,将剑柄打开,里面果然有份羊皮卷。展开羊皮卷,赫然是张地图,只是残缺不全,只画了部分山形地势。骁王仔细观察这羊皮卷,发现果然如同飞燕所说,材质粗硬,还有一缕缕的断纹。因为长期折叠保存在剑柄里,地图不能平整地铺在桌上,很多地方翘起。这么看来,这应该是张真地图。
骁王仔细看着地图,觉得描画的地形似乎有些熟悉,倒有些像是白露山。
既然这最后一份地图在手,倒是与那邓怀柔谈判的筹码。只是不知太子那边是打算如何收场呢?他拿着那张羊皮地图,放到了军用的大地图上,一边对照一边惬意地等待着监视太子的肖青来报。
再说太子辞别了骁王,心中真是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寻得的高人妙音居然心怀叵测,暗中借机给父皇和自己下毒。今日若不是骁王看出破绽,拉自己到出云先生处诊治,自己……想到这,太子后背又出了一阵冷汗。
太子越想越是后怕,越是后怕越是愤怒,紧绷着脸,杀气腾腾地说道:“走,去乐坊!”
到了乐坊,主事的听闻太子再度驾临乐坊,心中高兴,“太子对乐曲如此热爱,可是自己的一个大机会。只要侍候太子开心,以后太子登基为皇时,自己说不定也能捞个一品二品的封疆大吏当当。”想到这,主事的骨子都有几分酥软,身子再也站立不住,顺势趴在了太子的宫车前,尖声道:“小臣拜见太子。”
太子脸色铁青地下了宫车,一脚将主管踢了几个跟头,转头对侍卫喝道:“将乐坊的门守好了,不准任何人进出。把里面的人都给我赶到大厅,不准走脱一个。”说完,当先步入乐坊。几个侍卫随身保护太子,其他侍卫挨个进入房间驱赶舞姬奴仆进入大厅,一个侍卫随手拽着已经瘫软在地的主管拖进了大厅。
乐坊门前刚刚闹出动静时,一个小厮悄悄地从大厅一角走出,在太子和侍卫进来前闪进后面舞姬的院子,七扭八拐转过几个房间,那矫捷的身手竟是堪比行走江湖的高手!他几步窜到乐坊围墙处,一个跃身勾住墙头翻身出去然后不知所踪……
太子立在大厅上首,下面是被侍卫驱赶来的舞姬和奴仆,黑压压地站了一地。他命人将八个演奏编钟的年轻乐师拽出人群单独看管。几个聋哑之人瑟瑟发抖,惊慌地看着太子和侍卫,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久,一个侍卫引领着一个头发雪白的男子急匆匆地进了乐坊。
这名男子虽然满头白发,可是看那眉眼却是应该是二三十岁的模样,清秀的眉眼里满是邪气。
“段仁王,你乃是那出云先生的高徒,可否能判断出这些个乐师身上有些什么奇药?”太子出言问道。
那位个叫段仁王的白发男子,勾着嘴角笑道:“在下不过是那出云老儿的弃徒罢了,幸得太子不弃,给在下提供了药炉居所,以及试药的药人,所以太子的任何吩咐,在下定然尽全力。”
就在这时,几个如狼似虎地侍卫拽住几个清秀的乐师,嗤嗤几下就将他们外衣和内衣一起剥落,露出赤条条地几个小白羊似的身躯,这位段仁王过来捡起他们的衣物就是一阵嗅闻了几下,然后挨个审视那抱在一起的几个白嫩的身躯,挨个嗅闻,甚至伸出如蛇信一般的舌头在其中几个长相秀美的乐师的脸颊上轻佻地舔了几下。引得一旁的太子和侍卫看着直皱眉。
这个一身邪气的男子将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乐师们肆意抚弄了一番,才回到太子身旁,略带兴奋地禀告道:“太子殿下,这几人的内衣和身上和都留有摄心花毒的气味。虽然经过了一番沐浴,可惜时间太短,味道还没有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