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骁王召集了府里的侍卫,细细询问了后花园子里可是有闲杂人等出入,怎奈此时因为是过年,被这喜庆的年味儿一熏,钢铁打造的人也难免有个倦怠惫懒之时,外院的防卫自然不敢松懈,可是内院里的侍卫们却些宽泛了。
出事时,那书房与花园的侍卫本以为主子们都在看戏,便是聚在一起喝了些酒,竟是没有人发觉肖氏偷偷摸进了骁王的书房里。这一问下来,便是内院的侍卫们均是挨了训斥,却没问出个所以然。
骁王眼里不揉沙子,岂会任着一个杀人的凶手潜伏在自己的府宅里,便是命魏总管与肖青挨个盘查府里内院的一干人等,事发时都是在何处,又有谁为证,没查清楚前,谁也不准擅自出府,同时加强戒备,重点监督府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忙碌了半晌,倒是疲累得很,又是放心不下飞燕,便来看一看,顺便休息一下。
因着她着乖顺的动作,骁王的心内一暖,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些软化了,便是摸着她光洁的额头与秀发道:“可是被方才那一幕惊到了?一会叫厨子煮些安神的汤药与你喝可好?”
飞燕的额角被那大掌摸得甚是舒服,竟是难得如猫儿一般半眯起了眼儿,她本是凤眼生得便是妩媚,此时微微眯起更是衬得睫毛分外的浓密弯俏,她松懈地靠在骁王的怀里道:“二殿下又不是三皇子,不会动不动便举着宝剑追杀侍妾,臣妾倒是无惊可收,只是三殿下的那几个妻妾甚是可怜,方才散戏时,个个脸儿白得跟米糕一般……”
骁王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竟是想到这一处去了,难不成是先送上一顶高帽。也怕自己也挥剑斩佳人不成?
便是笑道:“燕儿可别先松气,若是不守妇道,本王也是会小心眼的,倒是自配了把宝剑,日日将你这小娘子按在床榻上好好地刺上一刺!”
说着翻身压在了飞燕的身上。
若是这光景还听不出骁王是什么意思,那飞燕便是太过愚钝了,便是“呀”的惊叫了一声,红着脸儿说:“殿下这般没个正经,此时除夕,倒是用来胡混的?”
骁王笑着言道:“怎么是胡闹?乃是要亲力亲为,给爱妃喂些安心的‘汤药’!”
论起这等荤腔,飞燕向来不是骁王的敌手,便是没几下便解了衣服,被男人按在软榻香软里得了逞去。
好不容易,云雨间歇,屋外魏总管敲门匆匆来报:“启禀殿下,查出些个眉目了。”
骁王闻言,起身穿衣,扬声问道:“查出了什么?”
魏总管言道:“出事的时候,只有两名侍女和一名小厮是独处,没有人证。这三个人已经被扣在后院的柴房静等王爷审问。”
飞燕闻言,心内的猜测倒是得了验证,便是问道:“殿下,怎么凶手是另有其人?”
骁王本来不欲与她说这个些血腥之事,可是看着飞燕异常晶亮的眼儿,心知自己大可不必当她是后宅的寻常女子,便是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是应由其人。”
于是便将心内的疑惑统统说了出来,当骁王提到了那宝剑的机关时,飞燕也是微微诧异,开口问道:“殿下可否把那御赐的短剑拿来给臣妾一看?”
骁王点了点头,命人拿来了那把宝剑。
飞燕左右翻转,怎么看都是眼熟,突然心念一转,猛然想起,慢慢开口道:“这宝剑可是有些来历的,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乃是共有四把,乃是前朝的制剑神匠玄理用玄铁打造。”
骁王一直以为这剑只是一对,乍然听闻乃是四把,不由得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