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客户总监办公室。
何瑾瑜见徐风神神秘秘地进来,忙道:“你干嘛,跟做贼的一样,现在还在上班时间呢,出去出去,有事我去找你。”
SW的内部管理是极其严格的。所以总经理跑到下属办公室确实是不太合适。
“哎。等会儿。上司来视察下属工作怎么啦,今天晚上有空吗?”徐风问到。
“啊,我要去看Kristen的音乐会。”何瑾瑜兴奋地跳起来,猛然发现玻璃门外几个职员看了过来,忙整整衣服,恢复端庄的坐姿。
徐风一顿,把塞在西服口袋的手收了回去,“你拿到票了?”
“嗯,朋友给的,说好一起去的,可惜只有两张,要不可以一起去看啊。”何瑾瑜不无惋惜的说。
“哦,,没事,晚上开心点,要我开车去接吗?”徐风说。
“不用啦,朋友会送我的。”何瑾瑜对徐风说。
那看来是男人了。“知道了。”徐风回到办公室,秘书看老板去了一趟总监办公室,回来身上刚才的柔和的气场有棱角了不少,不由多了几份小心。“小王,”徐风叫自己的秘书,“这两张票送你了。”
“哦,谢谢徐总。”秘书一看是音乐会的邀请券,心里是很是疑惑,抬头看了徐风一眼,却什么信息都没获取到,只得诚惶诚恐地接过来。
下午4点,秦致远到SW接何瑾瑜,两人开车车去买了快餐,然后向码头进发。
“喂,你不要光顾着自己吃好不好,我要吃那个。”秦致远指着薯条。
“吃啊,我又没拦着你。”何瑾瑜觉得莫名其妙。
“你没看到我手上拿着其他东西啊,我还在开车诶。”秦致远说。
“那你是想怎样啊,想我喂你啊。”何瑾瑜嘟囔着。
“恩,这个办法可行。啊~~~”秦致远张着嘴巴。
无耻无耻太无耻,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清傲不凡的样子,居然这么无耻!何瑾瑜抓起一把往他嘴里一塞。
“咳咳咳,你有点诚意好不好。”秦致远被塞了满嘴,含糊不清地抗议。
谁叫你这么阴险的,何瑾瑜心里暗爽。
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到了码头,买了船票进了海轮,找了一个二层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好,欢迎搭乘海鸥号,我们的轮船将在30分钟后达到海上明珠明珠岛。”船上传出甜美的提示音。
夕阳下的海湾宁静悠闲,美得夺目。可坐在船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表面平静的海水深处却蕴藏着深厚的力量,颠簸一刻也没有停过。何瑾瑜很享受这种感觉,初秋的季节里吹着清凉的海风,欣赏沿岸的美景,体验着难得的闲暇,是在是惬意。而旁边的秦致远就是另一片光景了。在海上开了十几分钟后,秦致远的表情晴转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啦?”何瑾瑜拍拍他。
“别动,我晕船。”秦致远往常的气焰瞬间没有了,从牙缝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晕船?你怎么不早说,可以买药的啊。”
“我怎么知道这船上燃油味这么重。”秦致远无精打采,说话都没了中气。
“噗~~~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ADK总裁居然怕坐船,活该,谁让你刚才吃那么多,”何瑾瑜想着刚才自己的遭受的待遇,再看看秦致远现在的样子,不禁得瑟起来。一扭头看见秦致远正瞪着自己,那个样子就像一只力不从心的病老虎,看着也怪可怜的,“好了,好了,再过十分钟就到了。来,手给我。”
秦致远现在没力气跟她计较,只好乖乖把手伸出去。“来,按一按虎口,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偏方,比晕车药都管用。”何瑾瑜说着按起他的虎口来。
不得不承认,何瑾瑜有两下子。看着身边这家伙认真按摩的样子,不禁出了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在他10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在他10岁之后的记忆里,他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只能自己坚强。
“喂,看我干吗,到了,下船。”何瑾瑜推了一下秦致远。
“哦,好。”秦致远收回目光,起身下船。
二人达到岛上的音乐厅时,音乐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何瑾瑜异常紧张,反复检查手机有没有关掉,衣服是不是整齐,看得秦致远好笑。“喂,又不是你演出,你那么紧张干吗。”
“你懂什么,这是对演出者和音乐的尊重。”
音乐会开始了。说实话,秦致远从未来听过音乐会,他觉得这是一种浪费生命的矫情。可是看到周围的人都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他只好耐着性子听所谓的钢琴大师演奏。他瞟了一眼身边的何瑾瑜,这个女人居然在流眼泪。他没看错吧,一场音乐会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他不能理解,匪夷所思。音乐会全长两小时,何瑾瑜闷声流了至少一个小时的眼泪。
从码头回去的路上,何瑾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ok吗?”秦致远开口道。
“没事啊,”何瑾瑜闭着眼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Kristen的音乐吗?”见秦致远没说话,她又接着说到:“因为他的音乐能让我找回自己。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忙是为什么,你看我上班穿着正装来来去去,下班了呢就穿着礼服,端着酒杯穿梭在各种宴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听着他的音乐,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才会领悟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回不来了,才能去珍惜身边的一切。”
“吱------”秦致远一个猛刹车停了下来。
是啊,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你周五晚上去哪儿了?”SW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谈完公事的何陆问何瑾瑜。
“听音乐会。”何瑾瑜答道。
“和秦致远?”何陆眯着眼问。
“哦,是啊。”何瑾瑜一怔,没想到何陆知道了这件事。
“以后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和他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怕你吃亏。”何陆嘱咐自己的妹妹。
“嗯,我有分寸的。”何瑾瑜应道。
何家这两兄妹小时候就失去了双亲,相依为命走到了现在,何瑾瑜是何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不得不对她的每件事严加审视,生怕出了差错。
刚出了何陆办公室,何瑾瑜的手机就响了,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指尖些许的停留,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