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泽火急火燎的来到凤落时,西门平的手下早已将他的行踪告知了西门平。
西门平很得意,看,自己猜的多正确,这个西门泽就是个情圣,只要你来了,我一定让你有来无回。
吩咐子风进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子风马上点头出去了。
将一切安排好后,西门平慵懒地靠着椅子,盯着面前桌上的银白色的箱子一动不动。
这个箱子是第一次见文潇潇时她随身带在身边的。文潇潇的来历很奇怪,她的本领也很让人惊奇,子玉代替文潇潇接管了“锦绣衣坊”的生意,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已经下滑的厉害了。文潇潇这灵动的脑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了的。
文潇潇的本领到底如何来的,说不定就和这个箱子有关,以文潇潇对这个箱子的在乎程度,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特殊的秘密,自己如果把它挖出来,一定会更好的控制文潇潇。
这个箱子他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也找能工巧匠看过,没有人看出它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也没有人能把它打开。
西门平快郁闷死了,就像是一个喜欢美食的人,知道箱子里面装满了美味,却无法下嘴,这种感觉还真是难受。
好在西门泽没有让他失望,真的从龙腾赶来了,这么合作,大大缓解了他对箱子的苦闷。
西门泽来到梦城后,他首先联系了徐放。徐放知道他来的消息,立即赶了过来,他告诉西门泽,文潇潇真的不见了。他已经派人四处找过,一点线索也没有,初步推测,西门平一定将人软禁了起来。
西门泽想到西门平的手段,心里非常着急。以文潇潇的性子,肯定会吃亏。这可怎么办?
徐放看他在屋里来回走动,满面愁容,气得站起来,一拍桌子,“nn个熊,我带上明雁山的弟兄们,和西门平拼了,我明雁山的二当家也敢抓起来,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西门泽看他一脸的怒火,强制着将自己心中的焦虑压下来,现在关心则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说不定西门平正是等这个机会呢。
他将徐放又摁着坐下,“徐大哥,你听我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西门平抓了潇潇,如果强去要人,他一定会反咬一口,说不定连潇潇也会被扣个勾结土匪的帽子,到时可就麻烦了。”
看徐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我们派人盯紧西门平,一定会从他身上找到线索的,你安排下去,一定要多派几个人。”
徐放点头,他当初刚发现文潇潇不见了时就想带人杀过来,但宗娟拉住了他,还建议他联系西门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会安全救出潇潇的。
徐放回去安排人手去了,西门泽自己在屋子里对着窗外明亮的月亮发呆,想起和文潇潇一起在山洞的那个夜晚,月亮也是如此明亮,文潇潇在月下的漫步,叹息,自己当时都知道。他看到了她的惆怅,只是当时不熟,不知如何安慰。
不知文潇潇现在是不是也在对着这明亮的月亮发呆,是不是还像那天一样叹息、惆怅。
对着皎洁的明月,眼神变得明澈坚定,西门泽暗暗发誓,再也不让文潇潇一个人在月下孤独,自己会陪她度过每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
正想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带着破风的声音从窗外飞进来,正好插到眼前的桌子上,橙色的烛光下,匕首闪着刺眼的光,在匕首下端,插了一张纸,好像写着字。
拔起匕首,拿出那张纸,上面写了一段话:文潇潇在我手中,欲救她,速来归月山庄。
西门泽仔细看着这张纸,想从上面找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是看了很久,也没什么发现,看来自己只能按字条的吩咐,去一趟归月山庄了。
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换下了身上的深紫色袍子,用黑色方巾蒙了面,施展轻功向归月山庄奔去。
这个归月山庄他知道在哪里,这是梦城最豪华的一处宅院,听说里面镶金砌玉,奢华无度。就连洗澡的浴房里,都缀满了各色宝石。大家都不知道山庄的主人是谁,但根据这豪华程度,肯定非富即贵。
看来西门平和这山庄的主人认识,否则,以他的小心,不会将他叫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这样雄厚的实力,看来西门平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厉害。
这次西门平不顾忌自己,让自己知道他和归月山庄有关系,是不是存了必得之心,想以文潇潇做要挟,让自己替他办事。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自己可以答应他的要求,只要他不伤害文潇潇,哪怕要自己的命,也尽管拿去。
用轻功果然要快很多,他很快便来到归月山庄的外墙,墙非常高,外面刷着青色的漆,上面弄了一些铁蒺藜,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飞身进入院内,院子很大,天色很黑,倒是看不出如何奢侈。他落脚的地点是一处后花园,在月光下能看到亭台楼阁的朦胧轮廓,好像还有假山飞水,另外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在月光下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植物。
向前走着,看到不远处一处湖水的中间,有一座亭子,亭子里,灯火通明。
亭子周围点了许多灯笼,将这一片映照的如同白昼。
西门平就坐在亭子里面,他的后面站了一个紫衣侍卫,他的前面是一张紫檀木的圆桌,上面摆了几个菜,还有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西门泽径直走到亭子里来,扯下脸上的方巾,抱拳施礼,“四哥。”
西门平点头,伸手示意,“九弟,坐。”
西门泽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
西门平挥手,侍卫离开。他伸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西门泽面前,温柔似水的看着西门泽,示意他喝下去
西门泽拿起杯子,以他大夫的方法暗暗观察,没有下毒,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咚一声,一口喝下,“谢谢四哥。”
西门平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宠溺和欣慰,似乎他真的在看自己心爱的弟弟。
“不知四哥让我来,有什么吩咐?”看着继续倒酒的西门平,西门泽接过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西门平面前,又到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西门平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举起面前的杯子,示意西门泽继续喝。
西门泽端起杯子,看着西门平,西门平优雅的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放到桌上,随手夹了几口菜。
西门泽也一饮而尽,也将杯子蹲到桌上,但没有吃菜。
“今天我请九弟来是想邀九弟同登大宝,九弟可有兴趣?”西门平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的菜,看着西门平,认真地说。
“哈哈,”西门泽笑了,“四哥真会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王早就有意将皇位传给二皇子西门宇,我们着急没用。再说了,二皇子的母亲情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有太后压着,谁还敢有其他想法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决不让皇位落入除你我弟兄之外的人手上,我只是希望你和我联手,一起对付西门宇。”
“四哥说笑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有什么本事能帮你和太后作对,再说,我流浪江湖多年,对那个位置还真不感兴趣。”西门泽站了起来,他不想再掺合到皇室争斗中去。
看来西门平找自己来不是为了商讨文潇潇的事,自己对其他的不感兴趣,懒得再扯别的,他直接问:“你把文姑娘藏哪里了?”
西门平也站了起来,“笑话,这个文潇潇是我的手下,我有必要把她藏起来吗?”
“既然四哥没有藏文姑娘,那请你派人找她来,我想见见她。”西门泽顺着他的话说着。
“我没说藏起她,但没说她不躲着你啊。说不定你得罪了人家,人家躲了起来,这样我可帮不了你了,我得尊重潇潇的意思。”西门平带着戏谑的微笑,理直气壮的说着。
“既然如此,那九弟我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打搅四哥。”西门泽蹙着眉头,抱拳施礼,准备告退。
西门平突然拍了三下巴掌,巴掌声很清脆,在这幽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兀,不一会儿,他的身后出现了一群黑衣侍卫,湖水中也冒出一阵青烟,西门泽突然全身无力,摔倒在地。
西门平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西门泽的脸,伸出右手握着他的下巴,“你知道吗?为了找到这种能藏到水中的迷烟,我费了多少功夫吗?它可是我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平时没有药性,只要你喝了一点酒,就会把它的药性引发出来。它的名字叫‘醉倒鱼’,是南方有些渔民用来逮鱼用的迷药,是不是很贴切?”
又得意地笑了一下,“你太天真了,我们从来都是敌人,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你,你竟然敢独自前来,真是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痴情呢,或者说你是白痴?”
“呵呵,让你知道了这些底细,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语气有些阴沉,他用另一只手来抚摸西门泽的脸。
西门泽真没想到西门平这么大胆,会直接抓自己,自己太大意了。他将头偏到一边,脱离他的掌控,沉声说,“你已经抓了我,请你马上放了文姑娘。”他将眼光看向一边,怕自己眼中的恨意灼穿脸上故意保持的冷静。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还告诉你,西门宇已经完了,有太后支持又怎么样,父王怎么能容许一直觊觎他王位的儿子在身边。”他蹲着又向前靠了一步,凑到西门泽耳边,“他活不长了,而你也快去陪他了。”
“哈哈。”一阵大笑之后,西门平站了起来,向着附近围过来的黑衣人吩咐,“我这个九弟武功可不错,你们要想想办法,可别让人跑了。”说完哼了一声,走了。
一个黑衣人来到身边,向后吩咐着:“七,刺穿他的琵琶骨,挑断他的手脚筋。看他怎么逃跑?”
那个叫七的人犹豫了一下,“一,他可是皇子,我们这么做能行吗?”
“正因为他是皇子,我们才这么做,要是让他逃走了,被挑断手脚筋的就变成你我了,快点。”一吩咐着,口气坚决的不容置疑。
七赶紧上前,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西门泽身上快速地动了几下,西门泽痛的发出一声大叫,然后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武功全失,手脚无力,如同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