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现实面前
杰为了自己的前程竟出卖妻子的肉体,他却还能怡然自得地说“再忍两天一切都会好的”。
这天,杰回到家之后对袖珍特别地好,时不时地出言挑逗,行为显得特别放荡。夫妻间的这种情调不足为奇,反而会觉得有情趣。杰哄骗着袖珍睡到了床上,他在挑逗袖珍的同时竟将她双手绑在了床头。袖珍感觉有点不对,急忙询问。而杰邪笑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破绽。男人的偶尔刺激会让女人感觉新鲜,更助于爱抚高潮的来临。杰剥光了袖珍的衣服,蒙上了她的双眼,这让袖珍突然有种怦然心跳的感觉。等待不知何时来临的爱抚,更让她兴奋,呼吸都变得极具挑逗。杰借口吹灭蜡烛而离开了床,袖珍砰砰的心跳比平常强烈得多。突然一双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脖子、胸口、腰、大腿……她不自觉地哼出了声音,双腿夹得更紧了。袖珍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自己也无法控制,她的兴奋让男人更加不能自控。
袖珍在男人的兴奋中隐隐感觉到不是平常的杰,她心里有点犯疑,开始挣扎,不断地叫着杰的名字。可是那个男人没有答应,只顾自己的兴奋。袖珍更是怀疑,心慌了,她挣扎得更厉害,问着是谁。可那个男人没有理会。
这一夜,男人听到了袖珍的叫床之音,让他全身酥麻,全身亢奋。一个晚上停停歇歇地做了十几次,差点儿下不了床。而袖珍的下体都有些辣痛了,连连求饶都没有被放过。几番折腾,就算怀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是杰也无力再抗拒,迷糊中睡去。她起身时已是下午,疲惫地吩咐着下人给她打水,准备沐浴。
路过庭院时,袖珍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晴天霹雳,怎么都不相信这几天跟自己欢愉的不是自己的相公。她越听就越不堪入耳,下人们学着她的叫床声取笑着。当她听着这一切时浑身发抖,无颜站出去制止下人们的谈论。她回到房间,丫鬟们已备好洗澡水。她跳进浴桶之中疯狂地洗刷着身体,心慌得无言可对,眼泪已无声滑落。白嫩的皮肤被她擦得发红,可是再怎么洗都没有办法洗干净了!
回想发生时,杰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破绽。男人的谎言真的无懈可击吗?昨天晚上蒙眼时的激情,男人粗粗的喘息,疯狂不知拮据的行为,始终不敢出声说话,这些都留下点点疑云。袖珍依稀记得往日跟杰爱抚时会在耳边说上几句话。然而昨日,杰却一言不发,只是听到他不均匀的喘息声。
袖珍早就怀疑却害怕怀疑,越想越觉得害怕、心慌,越想说服自己那不是真的却越有理由反驳。
她快崩溃了!
第十天的晚上,雄吃了大补丸,决定最后跟袖珍大战一个晚上。杰装着若无其事来到了袖珍的房中,如昨日一般如法炮制。然而今日的袖珍总是躲躲闪闪,让杰无法下手,折腾到了半夜。门外传来了猫叫,那是催促的暗号。杰没有办法只好故技重施,在茶水中放迷药。警觉的袖珍一边撒娇一边搪塞。平常,袖珍感觉这时杰坏得可爱,而此时越来越感觉杰坏得可恶。她没有当面揭穿只是还在幻想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袖珍假意委蛇,装着中迷药之后的症状躺到了床上。杰以为万事大吉时,突然门口“咕咚”一声响,雄因为服用过量大补丸而摔倒在地一命呜呼!
雄暴毙在门口,不用再多的解释袖珍也知道了真相。心在那一刻冷掉,在那一刻慌乱。自己的痴心一片,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那么苦苦追求得到,现在居然用这样的法子千方百计将爱人送上别的男人的床。爱是什么?情是什么?当这一切在现实面前,还能算什么?
上司猝死在下属家里,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官府迫于压力,罢黜了杰的官位。袖珍对人世间的****看淡,对杰由爱变恨。她的眼泪这个男人视若无睹,她的伤心这个男人漠然视之。对于杰而言,袖珍给他的绿帽子让他抬不起头,面对着曾经的爱人不是讽刺就是嘲笑。袖珍心灰意冷之下上吊寻死,结果被人及时发现捡回一命。老鸨路过,看到袖珍标致便主动找杰,劝说他倘若袖珍死了一文不值还要出钱敛葬,不如卖个好价钱。杰想想之下,觉得老鸨说得有道理,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不能做官还能做什么?最后,杰将袖珍以文银一百两卖给了妓院,他则拿着这一百两又去捐了一个后补知县,继续官路。
袖珍,曾经高楼尊贵的小姐,曾经高宅里的贵妇人,如今青楼里的下贱女子;曾经万人求不得一见,曾经千金求不得一笑,如今谁有钱就能买到她的笑,甚至买到她的身体。
不堪回首的往事,耻辱的过去,袖珍死过一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回忆到这,袖珍都不由得气愤得浑身发抖,她的一片真心一片痴情居然给过那样不堪的男人,想起都让她心碎到了极点。
“乒乓”一声,在一旁打扫房间的小香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回头望去,见茶杯摔落在地碎了,袖珍的手一直在发抖。小香赶紧走了过来询问。
袖珍回过神来稳定情绪,故意支开了小香,不想让人看到她失落的神态。一切的噩梦都应该让它过去,现在不应再让自己走过去的可悲之路。在妓院的那段时日,简直是最耻辱的……
自从袖珍被杰卖到妓院之后,老鸨就用老办法逼着她接客。不打脸,只对着她的身体拳打脚踢,造成了流产。此时袖珍才知自己已怀了杰的孩子。孩子的离去让她更是心灰意冷,任凭怎么折磨,如同一具死尸。对于这样的袖珍,老鸨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那日晚,袖珍身上裹着数层轻薄的纱巾,她的身体曲线在纱巾下若隐若现。她被绑在柱子之上,被当作投标品。哪个男人出价最高就可以有资格上前揭袖珍的纱巾。打扮之后的袖珍,哪怕脸上没有笑容都十分地艳丽,冷艳的美人让整个投标场面沸腾。一次又一次地重金标价,袖珍一件又一件地被男人剥掉纱巾。最后只剩下一件的时候,尽管光线不是很亮,但是袖珍玲珑的身体几乎被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袖珍没有丝毫的表情,她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整个场面,男人的口哨声、调戏声不绝于耳。
在角落,杨斌独自一个人饮着酒。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已经不稀奇了,再美的袖珍也不会引起他的兴趣。喧闹声中,他怡然自得,自斟自饮。一个男人高价投下了袖珍的最后一件纱巾,同时也包括了良宵一夜。
就在那个男人抱起袖珍的时候,杨斌无意之中看到了冷漠脸上的一滴眼泪。那一个绝望的眼神,一个无奈的眼神,一个漠视的眼神,让杨斌似曾相识。呆滞的目光,呆滞的眼泪,仿佛是最后那夜见到梦青丝的模样。杨斌一声大喝,道:“慢!”
整个喧闹的场面安静下来,鸦雀无声,纷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杨斌拿着一壶酒,脸上带着醉意道:“这个女人,大爷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