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难看出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城主夫人已被疾病困扰多时了,不惜慕名求医。夏大夫也许深知蛮夷的蛮横无理和封闭守旧,故不肯医治。
练凝霜站在人堆里屏气凝神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见他们僵持不下,城主夫人居然想把夏大夫绑回府上去!
人声嘈杂起来。老百姓们纷纷私下议论这位夏大夫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当一帮力大无穷的护卫正要把夏大夫强行拖走时,一个甜美清脆的女声响起:“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练凝霜。
孔笛大惊,欲把她的嘴捂上,却被练凝霜眸里灵动的光芒给感动了。
城主夫人冷冷地看着练凝霜,不悦道,“谁家的小姑娘这么没有教养?”
练凝霜回予同样冰冷的目光,“城主夫人,大夫既然都说了他没有办法医治你的病,你竟然选择绑,难道就是有教养的方法吗?”
孔笛紧紧地捂住了练凝霜的嘴,苦笑道,“还望夫人见谅,纯属童言无忌”。
几名护卫凶狠地吼道,“你放肆!”手已握紧了剑柄。吓得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向外扩散出好几米远。
城主夫人打量着孔笛,摇着折扇的冉丹,以及被捂着嘴发出呜呜声的练凝霜,由冰冷的目光,变成了一种警觉。
“中原人士?”城主夫人的声音虽然悦耳,却不带有一丝情绪。
冉丹嘴角上扬,轻轻颔首。
练凝霜忽然对着孔笛的手掌狠狠咬去,痛得孔笛龇牙咧嘴。
“城主夫人,您的病,可是有难言之隐?是否觉得腰酸,肚子疼?”练凝霜看着她,似乎更加肯定了心里的那个猜测。
练凝霜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医,甚至连穴位在哪里都傻傻分不清楚。可是,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告诉她,这位城主夫人,定是妇人方面的疾病。
练凝霜这么一问,城主夫人的确愣了愣神。
如若没有如此明显的症状,何必煞费苦心大动干戈来绑架大夫?
练凝霜看了看夏大夫,“因为,我也是一名大夫。我和夏大夫不同,我专看妇人的病”。
众人哗然。
城主夫人那冰冷的脸似乎变得僵硬,不知是哭还是笑。朱唇轻启,“丫头,可别信口雌黄,本夫人也不想和你多计较。识趣的话,赶紧消失在本夫人眼前,否则——”敛了敛目,几名护卫随即拔剑出鞘。
“夏大夫!您也是中原过来的有名大夫是吧?”练凝霜目光一转,心里却有些许忐忑。“小女也是从中原过来的,您是不是没有办法亲自给夫人治疗?小女略懂一二,不如,小女当夏大夫您的助手如何?”
夏大夫端详着这个有着一双灵动眉目的小姑娘,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夫人你看,连夏大夫都同意了,你还在顾虑什么呢?”练凝霜说得直截了当。
城主夫人朱唇微张,半阖着眼帘。几名护卫牙齿咬得咔擦作响,那寒光闪闪的剑刃更是令冉丹他们万般揪心。
这个练凝霜,自从失忆之后,做出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
练凝霜拧紧了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