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了,练凝霜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嗯,这才是身在古代轰轰烈烈腐生活的开端。也许他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自己印象不算好。
管他的哩。
练凝霜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孔笛道,“孔哥哥,你们不怪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吃你们的,喝你们的”。
孔笛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冉丹那温婉的声音飘进耳朵如一阵春雨,“怎么会呢?你只是失忆了而已。一切都会好的”。
练凝霜满面乌云。
正在这时,在街头攒动的人群突然变得极整齐,分别排向两边形成规律的队伍,一个粗犷的声音嚷道,“城主夫人到——请诸位赶紧让开道!”
练凝霜他们赶紧挤入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人堆里,想要见识见识这传说中大人物出街的场面。
没有电视上的那般恢宏壮观,只是一干轿夫抬着辆装饰华美的轿子缓缓而来。练凝霜这才看清了乘坐在轿上的人。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惊鸿一撇”!
云鬓峨峨,铺红叠翠。那梳得纹丝不乱的华发被别出心裁的编织成了镂空花纹,戴上那一圈精工细琢的银饰,煞是光彩夺目。肤白胜雪,凤眸流盼,烈焰红唇。一袭蓝底白花交织着白底蓝花图案的衣衫,悦目清新,却又精美绝伦。环佩叮当,更加显示出主人不同凡响的身份。
练凝霜竟有些看痴了。
夜雨倾用他那小小的手掌使劲地拍着练凝霜大叫,“姐姐!姐姐!”
练凝霜望着远去的人影长叹一声,“少数民族的美人都是这样么?”
旁边一位老大娘道,“那是咱们的城主夫人。估计,是要去夏大夫那儿看病吧”。
“城主夫人?”练凝霜讶然地复诵。
“是呀。我们这个筑城,都是属于城主的。城主纳了十多房姬妾,可方才那位,才是他的正妻哩”。
好家伙,这方的土皇帝,就有十多房姬妾?!
练凝霜话锋一转,“大娘,您刚才说,城主夫人是要去看什么夏大夫?”
“嗯。夏大夫是中原人士,医术了得,听说他在那边是得罪了什么权贵,才迁到我们筑城来的。他一来,可是咱们的大福星呢。”
老大娘忽然凑到练凝霜耳边放低了声音道,“前些日子听闻城主夫人患上了一种病,许多大夫用了不少草药都束手无策,甚至还请来了巫师做法,可就不见半点起色”。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熙熙攘攘起来。不少人放下手里的活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练凝霜正欲问个明白,大娘道了一句:“估计夏大夫这次惹麻烦了!”就跟着一路小跑过去。
素来喜欢凑热闹的练凝霜朝着冉丹他们吼道,“走走走!我们一起过去看个明白!”
夏大夫麻烦了?有意思。
顺着人群一路小跑到一处大门前停下。练凝霜看清了匾额上的几个大字,“仁济堂”。
城主夫人就端端正正地坐在大门口,精致的脸庞上挂满猜不透的笑意。身边一个看上去像护卫的人凶神恶煞地插着腰咆哮道:“我告诉你们!再不替咱们夫人看病,那就是死路一条!”
一个小医倌模样的人拱拱手道,“夫人,您还是请回吧。照规矩,夏大夫他,治不了您的病”。
城主夫人秀眉一挑,“为什么?”
小医倌摇摇头道,“夫人呀,他是没法医治你的这种病。不是治不好,只是您也知道…”
城主夫人冷哼一声,“开几副药都开不了算什么大夫?”
小医倌道,“夫人,您这个病,仅仅靠着服药,是好不了的。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练凝霜的表情凝重,心里想:这个夫人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大夫都看不了?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在这个封建时代,尤其是这方偏僻落后之地,女性大夫是几乎不大可能有的。
从中原地区过来的大夫没办法给予治疗的病……
等等,莫非是那个方面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