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你们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被施以酷刑,正准备替你们求情呢,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继续那天没完成的事,接着玩好不好?”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领头人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带着明显残忍的嗜血与变态的欲望。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领头人明明记得那天他们已经被自己整治的各个一副快要死的表情,今天竟然没有什么反应。该下棋的下棋,该聊的还在聊,只有篱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莫名的光芒看着自己,叫他怪不好意思的。
“呐,我们玩脑筋急转弯好不好?”篱然睁着一双犹如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祈求的看着表情怪异的那个男人,表情十分的无辜又无邪,看的领头人心里乱哄哄的,有些不太舒服。
“好吧,别输了哭鼻子算到我的头上。”领头人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然后看着篱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那道流光闪的太快,也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再追究。一个小丫头而已,能翻出什么花样,领头人的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也没有看到旁边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同情与嘲笑。领头人的想法很不错,可是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一点,她是李篱然,一个专门打击人的人。
“那我们先来一个简单的吧。”篱然看着领头人,指着院子中唯一一株杨树问道:“你说树上有几只鸟。”
听到篱然这么问,领头人顿时哈哈大笑,将树上的鸟都给吓飞了,然后指着树说道:“没有了,因为都被我吓飞了。”
看着领头人的一脸得意洋洋,篱然都不忍心打断他,最后只好撇撇嘴说道:“错了,树上还有一窝鸟。”看到领头人一脸不信的表情,篱然伸手指了指树上的那个摇摇欲坠的鸟窝说道:“你虽然把大鸟吓走了,可是小鸟还在啊,所以还有一窝。”
领头人顺着篱然的手指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鸟窝挂在树上,刚要反驳说窝里没有鸟时,就看到几只毛都没长全的小鸟在扑棱着翅膀,哼哼唧唧的叫着,然后领头人瞬间就没有了声音。
“好吧,是我大意了,没看到有个鸟窝,所以就算你赢。”领头人故作大方的说道,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些不服气了,可是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置气,说出去不好听。而且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因为输了,才这样的。
“那好,下一题。”篱然伸出一根手指,问道:“这是什么?”
领头人被问得莫名其妙,然后就是哈哈大笑,说道:“你在逗我玩吗?这明明就是手指头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看着领头人笑的都已经捧腹了,可是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怜悯,他们早就栽在这个问题上了,现在又多出了个牺牲者。篱然带着恶趣味打断领头人的哈哈大笑,面色严肃的说道:“错了,这是‘一’。”
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领头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是‘一’,不是手指头。”篱然面带惋惜之情的看着那个已经被刺激的人,重复了一句。
“喂,你这是犯规吧。你伸了一个手指问我是什么,我自然会回答手指了,谁会想到是‘一’啊,你这是在无理取闹。”领头人也不服了,狡辩的说道。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们不是说好了是脑筋急转弯吗?转的不快还赖在我的头上了,再说谁规定我伸手指头就是手指头啊。那么简单的哪能是脑筋急转弯啊,你也不想想。”
被篱然抢了一顿的领头人脸色臭臭的,就好像踩了****一样,暗想这个丫头太能狡辩了,自己是比不上她,可是也不能输给她,然后重新扬起心里的斗志,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她心服口服。
然后再临头人万分豪迈的说道:“来吧。”的时候,又看到篱然再一次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想也不想的说道:“我知道了,这是‘一’。”然后看着篱然的表情都带着神采,这次总算是没答错,而且还答得这么快,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然后看着篱然依旧摇着的脑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气急败坏的问着:“这次不可能错了,这可是你刚才说的。要是还错了,那就是那刚才就说错了,就不怪我了。”
看到领头人这么不上道,篱然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孺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脑筋急转弯,那种答案都是正确的,我刚才都已经给了你提示了,你怎么还这么笨。像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你就应该想到几个答案就说几个答案,否则就会被人抓到漏洞的。”说完还摇摇头,表情沉痛而又惋惜。
领头人也被篱然的诡辩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自己在说什么,恐怕她都能反驳自己。而且再看萧含风他们也都看着他,眼睛里的同情,这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看守他们的人,都是一脸的心有余悸,看来他们早就中招了,否则也不会这么看自己。
可是就算自己后悔了,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否则面子往哪搁,也不好听啊。现在自己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篱然玩下去。
“好了,最后一题。”篱然也看除了领头人脸上的不自然与心里的窘迫,然后终于大发慈悲的准备放过他。毕竟自己只是再为那天他鞭打破云而出着气。所以见好就收,要不然真把他惹急了,他们也会不好过。
“你说女人是什么?”篱然问出了她最后的问题,也是最简单最困难的问题。
篱然的话刚问出来,萧含风就忍不住的看向篱然。他总觉得篱然的这个问题很不简单,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静观其变。可是领头人可没想那么多,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非常难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两只眼睛色迷迷的扫视着篱然不算妖娆的体态,说道:“女人,自然就是给男人用的啦。做饭,暖床,还能做什么。”
“女人就是这些?”篱然刚听完领头人的话,立马反问道。可是萧含风疑惑的看了一眼篱然,总觉得篱然好像是生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在领头人再一次确定的点头后,篱然笑的温柔,笑的闲适,同样带着些狰狞,说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他们谁都没想到篱然的这句话竟然是带着刺的,刺的他们生疼,在仔细回味篱然的话,都面带惭愧的低下头。是啊,他们那个不是女人生的,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是他们总是瞧不起女人,认为女人是累赘。可是,没有女人就没有他们,所以女人自然不只是做饭和暖床,还有就是孕育生命。
篱然早就看他们很不顺眼了,自从从清风镇出来,她就看到了太多利用女人,对女人不顾一切的男人了。想到那天的三姐姐,心里就更疼了。他们太不把一个生命当成一回事了,杀人如麻,视如草芥,每个生命都有它的存在价值,就算性情不合,所追寻的理想不一样,可是那毕竟是一个生命,一旦失去,就没有第二次了。在解决每个生命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尊重一个生命。
萧含风也终于知道篱然是什么意思了,然后看着篱然的眼睛里更加的迷恋。原本以为篱然只是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狗,原来犬牙也厉害着呢,一不留神,就会咬的你流血不止,偏偏还让人不忍心责罚。
篱然虽然是在责备他们,可是也不能说的太过明显,只能点到为止。然后轻嘘了一口气,看着领头人迷茫又挣扎的神情,微微一笑,自己刚才的话肯定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浪吧,可是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们动不动就杀人,折磨人的行径。冤有头债有主,是非因果,天理昭彰,总会有还的一天。
“唉,我都没办法说你了,智商低不说,还这么笨,真是难为你长了这么大。”篱然拍了拍领头人的肩膀,然后看到萧含风他们嘴角的那抹坏笑,在嘴边竖了根手指,要他们千万别笑出声,否则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原本被篱然刺激的领头人再一次被篱然打击的体无完肤,脑海里只浮现出智商低、智商低、智商低这几个字,神情呆愣的转身就走,连脑袋撞在墙上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见打击的已经到一定地步了。
看着领头人失魂落魄的走了,那些黑衣人看着篱然的表情都是带着惊恐的。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兵不血刃的就把他们的上司搞成这样,实在是太恐怖了。看来以后得离这个丫头远一点,以免自己成为下一个。
篱然只是想替破云还有被他们遗弃的三姐姐出出气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了这么个意外收获,可是以篱然的脑袋是看不出来的。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慢慢向后退的脚步,篱然的脑袋里一堆问号,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