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顿时响起满堂喝彩声,有的说水仙子客气了,有的夸水仙子平易近人,还有的说水仙子天上少有人间无双怎么怎么的。
令狐天看得直瘪嘴,人家简单作个秀就兴奋成这样,真是一群白痴!
那水梦怡面含微笑,用水盈盈的眸子左顾右盼地回敬一周后又道:“久闻江南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劳大家不远万里地赶过来,梦怡矫情的话就不多说了,来!我们同饮这杯酒,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说着一双玉手揽过一只玉杯,满满斟了一杯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水仙子巾帼不让须眉,我老铁佩服!干了!”
“好!水仙子好豪情!大伙同饮此酒!”
“同饮!来!干杯!”
台下的江湖汉子看见水梦怡毫不拖泥带水的举动,顿时又是满堂喝彩!
白柔看得也是眼中兴奋之色激闪,抓起桌子上的酒抿了一口,然后不停地咋舌头。
“不会喝酒就不喝嘛!”令狐天在一旁看得好笑,丝毫没有一起干杯的意思。
白柔美目一瞪:“哼!不大碗喝酒哪里算得英雄汉子?看本女侠干了这杯!”说着不服气地抓起杯子,一仰脖子,猛然灌入口中,然后在令狐天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倒转杯子,竟然滴酒未剩!
“你狠!”令狐天不得不佩服白柔争强好胜的决心,见得她喝完一杯酒后,满面晕红,目光迷离摇摇欲坠的样子,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令狐天再望向场中时,情况又有了变化!
只见坐在前排的一个白衣青年缓缓站起身,在万众瞩目之下走上圆台:“水仙子久居雪山之巅,沐仙风饮玉露,寻常之物难以入得法眼,不知我这只冰玉蟾可还合乎仙子的心意?”
令狐天仔细打量这上台的人,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穿白色绸衫,腰间挂着一支绿色玉笛,生得剑眉星目,可谓是潇洒倜傥,说话也谦逊有礼,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此时正双手捧着一只玉匣,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水梦怡。
水梦怡微微一笑,让人接过玉匣:“原来是药王谷的柳公子!柳公子真是客气了,这冰玉蟾乃是万金难求的圣品,梦怡也是难得一见,很是喜欢,代我向药王致谢!”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轰动!
“什么?他就是这一代的“药公子”?”
“药王谷出手果然非同一般!”
“……”
令狐天见那白衣青年刚才是坐在右手第一位的,又听水梦怡道出他的身份为药王谷的柳公子,猜测其在武林的地位必然不简单,正想问问身旁的白柔。
转过头来却见白柔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玉盒嘴里喃喃地道:“这柳如风好大的手笔!”
“怎么?这冰玉蟾很稀有?”令狐天好奇地问道,暗下却是转着念头,要是真的不错,以后也去弄几个来存着。
白柔却是没有回头,嘴里继续喃喃自语:“这冰玉蟾非万年寒冰之地不栖,非以玄冰玉露喂养不食,药王谷也要近千年才诞生一只!”
令狐天听得瞳孔骤然放大,知道这是白柔有意解释给他听的,虽不知这冰玉蟾是何等旷世奇效,但是仅仅这诞生的条件就独一无二了!
“这冰玉蟾莫非能提升功力?”最终令狐天还是没有耐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向着白柔问道。
“不能!”白柔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盒子,微微摇摇头。
令狐天闻言微微有些失望:“总不是只能拿来好看吧?”
白柔继续道:“这冰玉蟾活死人生白骨,号称可解百毒,几乎只要有一口气不断就能救活,而且……”
“而且什么?”令狐天被吊起胃口了,这个功能怎么听怎么像天龙里段誉吞进的那只蛤蟆,莫非还可以吸收内力?
白柔忽然像犯了花痴一般,嘴角流出一丝口水,恋恋不忘地道:“而且这冰玉蟾具有一个让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奇效,祛毒养颜!”
“后面这个才是重点吧?”看着白柔那恨不得扑上去的表情,令狐天小声嘀咕着。
“我倒是想要啊!有能耐你去给我抢来啊!”白柔被说到痛处,扭过头来朝着令狐天张牙舞爪道。
令狐天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头问道:“那柳如风是什么人?”
“你不会真想去抢吧?我说着玩的!”白柔一看他神色顿时急了,“除去他的师门药王谷,他本人也是潜龙榜的顶尖高手,实力极为强劲,你不是他对手的!”
令狐天听了果然眼中的神色有些收敛,只是显然没有彻底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时,那柳如风已经送出了东西,正在台上和水梦怡做着简单的寒暄,然后在万众各色目光中施施然转身坐回原位,像是送出去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一般,面色无喜无忧,气定神也闲,让令狐天不由高看了一分!
这时台下又走出一人,同样是一表人才,作书生打扮,头戴黑色进贤冠,身穿白色文士服,脚着登云靴,却是左手拿着一个长形盒子,右手执着一只粗大的毛笔,仅仅笔杆都有手腕粗细,看外形恰似一只判官笔。
“这也是潜龙榜中的人物,画圣的关门弟子!”白柔没等令狐天开口询问,主动科普道。
“原来是画圣的高足!梦怡谢过师兄的美意,代我向画圣他老人家问好!”看着那青年走上台,水梦怡笑着让下人去取礼物。
“水仙子稍等片刻,这份礼物由在下亲手送上!”
那青年伸手阻止上前取礼物的下人,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大笑一声,掌中内气一震,木盒顿时化为齑粉,现出一副空白画卷。左手再运气一抖,空白画卷像一匹白练急速驰向空中。
然后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腾空跃起,人在空中双脚连连虚踏,如同登天梯一般,流星赶月般追上白练,不急不缓地提起右手中的毛笔,在那空白的纸页上挥毫作画。
挥,点,勾,挑不停,外人直感到一片幻影刚过,那青年已经落在地上,手里展示着刚才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