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透,我就走了,现在灵符和丹药带来的短暂的天眼能力已经没有了,我恢复到原来的平常人的样子。看不到那些另外一个世界的样子,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能够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另外一个问题,虽然不是很急迫,但却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只能等到我学会了些本领之后才能解决的,想我们祖上也风光荣耀过,只是到了我父亲这一辈,他们兄弟六个,分了六家过,先是大伯二伯和大叔家的房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那时三家的房子都是连着的,那种老房子,墙壁还是用木板隔着的,木头的柱子木头的栋梁,一家着火,根本没法救,后院还就是一口大池塘,那时候很多人来帮忙,但根本灭不了火。大姐是大伯的女儿,在回城的路上,开的小车钻到了面大货车的底下去,当时人就不行了,送到医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时候有辆桑塔纳,比现在的宝马都牛,那辆桑塔纳他们也就只开了三个月不到,就报废了。然后我二婶,回娘家的路上被人连扎了几十刀,死于非命。我现在还记得那个下午,我去大伯家后院玩,那后院有一口很大的池塘,池塘边上种着柿子树和枇杷,熟的时候能够摘下来解馋。那时候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即使还没熟,看看也解馋。
记得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太阳刚刚有点偏西,还很晃眼,阳光从树叶间照下,落了一地的斑驳,我看见一个女的,我判断是女的,因为看不见脸,但是浑身裹着那种很宽松的大红色的衣服,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我看见了就问旁边的二婶,说那是不是水鬼,因为在南方有很多类似的故事,小时候听了也不少。我不知道当时二婶是不是看不到还是看到了,也不知道她去那里到底干嘛去了,她好像就随口应付了我一句,说什么小孩子乱讲,大白天的哪里有什么水鬼。她还走过去,踩着了那大红色的衣服,所以我相信,他是没有看到。因为传说小孩子往往能够看到这些,而大人却看不到。我不知道后来二婶遇到的凶事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内心里相信这个必定有很大的关联的。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就连我不喜欢的人,都会被我恨死。村里有两个人我特别不喜欢,一个是同一个生产队的,老是说我老爷子的坏话,自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从来没有对我有过好脸色。不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就是说一些很不让人接受的话,那意思根本就瞧不起我们,可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什么这么瞧不起人呢。这种反感一直伴随着我长大走出那个村,那种恨意一直没有减少。直到有一天和家里人闲聊,说他们夫妻两个人几乎同时患上了癌症,半年不到就都死了。其实他们的死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的房子建的有问题。确切的说是他们的宅基地有问题,我们村没有多少宅基地,本来田地就少合适建房的就更少,所以大家几乎都把房子建在自己的自留地上面,而自留地,那时候也很少,根本不够建房子的,而他们就打上了自留地边上的那块空地。而那块空地,之前是一座庙,****的时候被烧掉了。他们把自留地填到和庙址一样高,房子建好了之后,原来是庙的地方变成了他们家的前院。村里好多人都说,他们死在了那块地基上面。庙前庙后都是不能建房子的,神仙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吗?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吃早点,刚点了一碗豆腐脑和油条,就看见前面一个高高壮壮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混子在打一个骑三轮车的小伙,连着几巴掌打的小伙气都不敢出,就这么低着头让他随便打,看着我们看他打人,还大喊了一声,看什么看,那声音真是数得上是爆喝的那一类,要是胆小的,非得吓腿软不可。我打定主意,要是小伙敢反抗我就帮他,要是不敢反抗我就当看戏了。可是很令人失望,小伙子自始至终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直到那大汉打累了,才敢走开。那个大汉看起来也并不属于高人一等的阶级,可是同属于草根的一类,却不能善待同类,为什么,就因为你长得壮吗。我有宝剑,用御剑术杀了他都是易如反掌,可师傅说过,不得恃强凌弱,他到底是强者呢还是弱者?我去教训他,师傅会不会说我恃强凌弱?我不敢肯定所以只能摇摇头,喝完了豆腐脑,吃完油条,就找二师哥。
见到了二师哥,就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诉给他听,二师哥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听我讲,我想我一定讲的眉飞色舞。二师哥只是一直微笑着,不夸我做得好,也没说我做的不对。然后就问二师哥我早上遇到这种事情,到底该怎么办,二师哥终于说话了:“有时候是非并不是那么分明,你觉得对你就去做,你要是觉得不对,那你就不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路,在这方面你自己得有悟道才行”我听着没有明白多少,说实话,更糊涂了。临了说了一句,就昨晚上的那种事,这么做不一定对,但是也没什么错。有事依据模棱两可的话。我的师哥啊,你是要把我弄得彻底的糊涂吗?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我去他的地方,官方给他配了车,可是我估计,这车能用到的地方肯定少,要是有什么进击的事情,师哥的本事我估计靠坐车过去那实在是太慢了。车一直往西走,到了香山半山腰的一座别墅前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