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四十来分钟的样子,菲儿到了,却不说话,打开车门让我上车,然后一直往东开。
其实,菲儿是一个白富美,一米六八的身高,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听说已经订婚了,男方是个官二代,在帝都来说只能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官,但是毕竟是有前途。平时打打闹闹的只当是哥们,她性格也好,就属于那种永远不会生气的类型,反正没见过她生气。出去跑业务的时候,经常一起走,一起吃饭。我大多拼死拼活的见客户,她往往找个地方聊天。反正工作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消遣。要说钱的话,待在家里反而更划算。领的那点工资,要能交上油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其他开销。每天就是买买买,真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衣柜每天就是买不够,我估计我们每天写报告的时候,她都在算着今天怎么花钱。
她有车就经常把我捎上,然后我请她吃饭作为交换,特别热心给我介绍女朋友。从内心来说,娶个老婆像她这样的,是真心不错。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养不起这样的,我每月的那点散碎银两,还不够她买衣服的,更不用说其它的了。所以,真的此路不通。
看她一直不说话,我找话来打破这种尴尬:”别再往前开了,再往前就是燕郊了,你是打算请我去嗨皮吗“。她瞪了我一眼:”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嗨皮的“我逗她,你不知道吧,这里算是帝都的红灯区,连海淀的都来,那里的小姐,个顶个的,说实话,长得比你不次”。“死流氓,把我和小姐比”“别这么说,我没流氓过你,你既然说我是流氓,我就流氓一次,免得我吃亏了”。作势就往她胸前抓去,谁知她来了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没贴到前挡风玻璃上去。她系着安全带什么事情也没有,我这边可是磕的够呛。“这一跤摔得漂亮,要不要再来一次?”看着我赶紧系安全带,作势要再踩一脚。没办法,在人家车上,人在屋檐下,只好低头了。我愤愤不平:“为富不仁,欺压良善””你算良善,善良的人会直到燕郊,还不比我次,你看过我吗?“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就那么回事吧”“那你要不要看看再说”我才不上当呢,我想,你会那么好心,是不是又有什么机关在等着我,或者等我凑上前去,给我一下什么的,我缩在座位上紧紧地贴着后背,头摇的像拨浪鼓。哪知还是上当了,不知道她按了一下那个开关,椅背突然向后倒,我的天.....我只好装死。
一会,车停了下来,菲尔自顾自的下车,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车上,我在想着,这算是几个意思?不管怎么样,过了今晚,我就要闭关了,不知道下次再见到是什么时候,得过且过得了。
懒洋洋的下了车,原来是一条河,菲儿坐在河边,水面反射着夕阳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配着她绝美的脸,仿佛是女神带着光环,高贵而脱俗。我在她边上坐下,不想开口说话,怕任何的语言都会破会这种难得的美。平时不是在为上三路的嘴思考,就是为下三路的性思考,何曾有时间看看天,看看路边的落叶?这些似乎很奢侈,其实来的却并不难,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发现呢?
看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不知道哪里摘的野花,在看着水面出神。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决定要走了吗”“我缓缓的点点头.能告诉我原因吗,这里没有你留恋的东西?说完有些热切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范围,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意思。有时候人自己会磊一堵墙,把自己关起来,再也不让该进的或者不该进的人进来。于是我说:”我没有选择,我只能走”“想好去哪里了吗,能不能告诉我”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不知道会好一些”印象中,很久没有这么正经的说话了,在我们两人之间,大多数时候是在打闹,斗嘴,或者是游戏,比如我把你的钥匙藏起来,你把我的手机藏起来之类的。这种平静的,内心却是激流的对话,原来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尽管,我心里有她的位置,可那又怎么样呢?既然已经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那么,其他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享受属于我们的之间的最后的共同时光。再见的时候,或许是来世,或许永不再相见了,而这种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只存在最美好的回忆里面。
我下了车,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菲儿装作看不见。待我关上车门的之后,看见她伏在方向盘上面。
到了小朱家,我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我知道前半夜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小朱欲言又止的样子,忧虑的看着我,这段时间把他折磨的够呛,事业失意,现在又碰到这种事情,真可谓是祸不单行,这时候的他看不见半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影子。
为了让他不至于担心,我他面前练了一下师哥教给我的御剑术,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孩子看着别的孩子有了新奇的玩具,满是羡慕和震惊。过了子时,我把师哥给我的符咒烧成了灰然后拌水喝掉,服下了丹丸。盘腿坐下,让小朱不要打扰我,运起了心经,让真气反复的流转,师哥判断的很对,我之前也练差不多的法门,但是感觉没什么变化,顶多是肚子痛的时候,或者不舒服的时候,运起功来能够把体内的废气废物给做一下清理。而现在,每天在运功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真气在慢慢的聚集,就想看到银行账户上面的零又多出一个一样欣喜。最后我把真气聚集在前额的两眉之间的上部,感到了一些变化,好像前额被开了一个口子,眼前的景物也由模糊到清晰,这里是桌子,那里是电视,闭着眼都能看清楚。惊喜之下,我睁开双眼,那种重视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让我有点眼晕,但一走到外面,直接颠覆了我的三观。我看见门神站在两边似睡非睡,看见石头在大口吸着月亮的气息,看到树叶在挣扎,想躲开虫子的撕咬,看见槐树上面,坐着一个黑衣的女人正在梳头。看见阴差们在看单据,看到牛头马面正拿着锁链在赶路。听力也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听见丈夫在和妻子解释晚归的原因,听见一家的床在吱呀作响,听见老头老太太在讨论哪里的菜便宜,还有玩游戏的声音!!!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有时候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我已经能看到穿白衣服的女鬼了,它却还不知道我能看见她,在房顶上跑来跑去,这就是我们昨晚上听到的像是沙子掉在屋瓦上那种沙沙声。还飘到窗前看看里面的人。居然在我面前把脸皮撕了下来,换上一张七窍流血的皮。这是想要吓死我的节奏吗。要是你没有电灯,刚点上蜡烛又刚好看到这七窍流血的煞白的脸,非被吓得晕死过去不可。这女鬼看到我站在院子里面,背着手,显得有些惊讶,悄悄地用头发在我前面设了个绊马索,故技重施你也不嫌老套吗,我暗自发笑。故意走到前面去,在她设的绳子前面停了下来,女鬼似乎有些诧异,以为只是凑巧,已经在我旁边准备好了白布要将我包起来,旁边槐树上的黑衣女鬼冷冷的看着我们,依旧在梳她永远梳不完的头发。
我转过身来,对着女鬼说,:“你为什么这样做,给我一个理由不杀你”女鬼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人的话,师哥没告诉我,反正她没反应,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举着尖尖指甲的手就要向我扑来,我手指捻指诀,口中诵御剑诀,伏魔剑呼的一声飞出,削断了女鬼的手指甲并两个手指。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御剑还没有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女鬼退了几步转而把那白布朝我卷来,跟不要钱似的,漫天的白布。我临敌经验不够丰富,这时候是装逼的大好时机,竟没能说一些逼格很高的话比如“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之类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引着伏魔剑左冲右突,将这漫天的白布割的像是鹅毛大雪,纷纷的飘下,直到女鬼再也放不出来一寸白布。
我笑了一笑,说你表演完了吗,该我了,引导伏魔剑前前后后的将女鬼围上,不让她跑路,然后圈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将女鬼身上衣服也都一寸一寸的,割碎。不过之后我就后悔了,女鬼身上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诱人,什么白皙高耸的胸,肤若凝脂的大腿。反而让我反胃,女鬼身上是漆黑的,胸前像是两堆烧尽的小火堆,没有一丝的没敢。只是在我作弄她的时候,她发出一种很尖锐的,刺耳的声音,说位的鬼叫鬼叫的那种声音,太不好听了。
那女鬼没了辙了,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捂着两腿之间,我感到好笑,难道鬼也怕羞吗?她会不会羞愤自尽?不过闹够了,我用剑挑了一件衣服朝她扔过去,不过她却说什么也不不碰那件衣服。我想了想,应该是那件衣服上面有人的气味,她碰不得。就叫了小朱出来,让他找几张打的纸给烧了。小朱什么也看不见,还以为这是要干什么才这么做的,烧完了纸就站在我旁边,只见女鬼慢慢的走过去,把那些纸提了起来,竟然就做成了一件风衣模样的,罩在身上,刚把衣服罩好,女鬼拔腿就想跑,到底是快不过我的剑,又给逼退了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师哥也没交代给我该怎么办。他不去别家,非来小朱家里必定是有原因的,这我现在不知道,以后恐怕也不会知道了。
我想了想,她多大的罪过,该受什么样的刑法,我一概不知道,看到阴路上面不是有鬼差路过,用剑逼着她朝阴路上走去,直等到有鬼差将一付木枷戴在她脖子上,押着她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看看槐树上面的女鬼还拿着拿着梳子,不过不梳头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朱看着我拿着剑比划来比划去,那剑一会在天上一会又下来,看得他目瞪口呆的,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很复杂的一种眼神,我想这件事情之后,我和他的缘分就尽了,我就要走上一条全新的路,他也会有自己的路,以后能不能有交叉,那谁也说不准了,毕竟如果我不主动的来找他的话,这辈子估计就再也见不着了,因为,彼此已经分属不同的世界,想想又很伤感。
我和他走进屋,和他说这件事情已经了了,但是这里不是住人的好地方,以后要怎么办,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只能为他做到这里了。后来两个人就一直坐到了天亮,说一些以前的事情,真是又高兴又有些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