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RAGNAROK》
我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青叶市第四中学,七个纂刻大字写在最醒目的地方,我想看不到都难,回想起来,我曾经也有过背着书包上学的日子,大概吧。
等熙熙攘攘的人流稀疏了下来,莫浛轻踩油门,汽车缓缓驶动,向远方驶去。
这里没什么值得我纪念的,我不会去刻意记住这里,可是数日后,这里却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记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
象牙白色的月光洒在汉白玉制成的地板上,显得更加苍白,阴冷了几分,花园中盛开的无数朵香根鸢尾也如蝴蝶般随着夜风舞动,即使是12月,这里的温度也依旧适合这种植物的生长。
“这么大阵势的降灵我还是头次见呢,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梦洛站在我身边,这片花园是梦氏集团的财产,不用担心有人打搅我们。
“这个国家有句俗语,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小心翼翼地用着满盛水银的器具在一片开阔的汉白玉地面上勾勒着一幅巨大的图案,器具口流出的水银柱并不是纯银色,而是带有一点点轻微的血红色,并且比普通的水银要稀释很多,“梦老板提供的圣肉和圣女之泪可不能在这节约,不过阿特拉斯院能提供这么大的财力到一件事情上也确实有点太信任我了。”
「阿特拉斯院是三大魔术师协会之一,此部门位于埃及的阿特拉斯山脉,别名称为“巨人之地窖”。亦是炼金术师聚集的研究组织,贯彻着对比其他部门而言都可说是很彻底的秘密主义,因此详细不明。」
“既然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那自然值得投资,毕竟它能将虚妄也能成为现实。”梦洛搓了搓手指,“圣遗物的事情我也准备好了,这次用它,圣杯战争的胜率会大大增加。”
“再厉害的Servant,其Master被击杀也没有丝毫值得悸惮的地方,包括我。”我没有偷到阿瓦隆,最强的Servant已经擦肩而去了,但我对于新的Servant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说着,莉莉娅丝菲尔双手捧着一个矩形木匣,木匣内紧覆的淡蓝色天鹅绒中平躺着一柄保存完好的爱尔兰斩剑,剑身刻有螺纹,由于时间的侵蚀整柄剑的色彩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剑锷处镶嵌的一枚菱形的金色宝石和两枚深蓝色宝石依旧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色彩。
“这是?”我接过木匣,端详着这柄精致的西洋剑,虽然对西欧传说并不了解,但能让梦洛拿出手的圣遗物肯定不平凡。
“这柄剑叫卡拉德波加,是柄魔剑,虽然传说中没有对此剑过于的详细记载,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它是Excalibur的原型剑。”梦洛向我解释着,“有了它,即使没有阿瓦隆也足以夺得圣杯了。”
“有劳了。”我将木匣中的卡拉德波加放在降灵阵的中央,将左手的手套缓缓摘下,露出了手背上一道精致的血红色令咒。「令咒(CommandSpell)是浮现在身体上的魔术结晶。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专属的印记。圣杯的出现会给成为御主的魔术师们一些预兆,也就是圣痕这类的标记。令咒就是由这个转变而来。
令咒为一个由三划组成的图形,一划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也就是说最多只能用三次。用尽令咒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只是无法强制英灵执行命令而已。不过由于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所以实际上使用次数一般为两次。
此外,令咒不只可以控制行动,也有强化的效果。基本上,在御主魔力可及的范围内,能用令咒来让从者做一些平常无法办到的事,像空间转移等魔法领域的事也能做到。
下达瞬间的命令、或是具体命令的话,会有很高的强制力。不过,要是执行命令期限过长或是范围过广的话,效果就会减低,反过来当然就会提高。」
“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Servant呢?”我的声音中有几分期待。
……
英国,计时塔。
一个装潢十分古雅的房间内,布置并不花哨复杂,但却极其奢华。
一百平方米的房间以深红为主调体现了复古严谨的英伦风格,雍容华贵的家具布置却以青春活力为主色的饰品陪衬演绎了古典奢华的崭新现代情调。
叩,叩,叩……
单调枯燥的敲桌声在这个房间内悠悠独响着,不过崔顿·柯博特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抱怨这有些聒噪的敲桌声。
“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身穿红色大衣披着米黄色围巾的导师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不知疲倦地用右手食指敲打着面前的实木桌面,手边的杯子中袅袅地飘着带有咖啡豆味的香气,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品尝,就连一直习惯夹在指缝的雪茄都因为怒火忘记享用。
“我在房间门上安装了噤声魔法,昨天晚上没有听见…”崔顿·柯博特讪讪笑着,眼睛一直躲闪着导师的目光,不敢对视。
“这就是你的理由?”韦伯·维尔维特声调陡然降低,吓得崔顿·柯博特打了个机灵,“你要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昨天晚上造成的所有损失我都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承担的。”
“为什么?”崔顿·柯博特突然顶起了嘴,“要不是导师你否认我的论文,我又怎么会连夜找证据证明自己?”
“那证明了么?”韦伯·维尔维特缩了缩拳头,似乎只要手上有个东西就会砸到崔顿·柯博特的脸上,“还是说你想说是我的错?”
“没,没有,不,不会…”崔顿·柯博特声音小地自己都听不见了,他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作为计时塔的学生,因为家族的魔术师背景只有三代,经常被其他家族和导师蔑视,再加上昨天晚上有个家伙到计时塔找麻烦,他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被训斥了。
“崔顿,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导致你的家族蒙羞,计时塔高层也在分析这件事,你做好卷铺盖走人的准备吧。”韦伯·维尔维特毫不留情地说着。
“凭什么这么针对我?”崔顿·柯博特爆发了,他从来没想过会对自己最怕的导师开口大骂,“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颗混进锅里的老鼠屎,你巴不得哪天把我剔出去,现在好了,你有理由了,你如愿以偿了吧!”
崔顿·柯博特双手重重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咖啡漾出来了一两滴。
“是啊,计时塔三分之一的人才都是我教导出来的,我自然不允许有废柴坏我名声。”韦伯·维尔维特再度敲了敲桌面,“不过我却觉得你不是那么一块朽木。”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机会。”韦伯·维尔维特将全身重量靠在身后的座椅上,“去中国,完成一项任务,我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崔顿·柯博特有些好奇,收回了刚才的不敬,毕竟他可不想被开除了,“我可以试试。”
“试试?”韦伯·维尔维特笑了,“要么完成,要么就回不来了,没有第三种可能。”
“还要玩命啊?”崔顿·柯博特嘴角一抽,“那我不干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替我收尸?”
“Yes,Or,No?”韦伯·维尔维特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成功了,我可以免除你的惩罚并且可以扶植一下你那落魄的家族。”
无比巨大的诱惑,崔顿·柯博特又怎想放过,计时塔顶尖导师之一的韦伯·维尔维特敢说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到时候自己的家族就真的有望光复。
“机会只有一次,别人想去还没机会呢,而且这次的任务有意外惊喜。”韦伯·维尔维特故意卖了个关子,没了下文。
“我干了。”崔顿·柯博特咬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OK,那事不宜迟今天就出发,行李和护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还有给你准备的一些东西,你准备一下就出发吧。”韦伯·维尔维特一拍手掌,笑眯眯地说,“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我看你是期待我死在外面。”崔顿·柯博特撇了撇嘴,头一甩离开了房间,但他走时留着的一条小辫子却依旧兴奋的摇摆着。
崔顿·柯博特刚走,韦伯·维尔维特遍沉下脸来,端起手边的咖啡刚抿了一小口,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门都没有敲一下。
“远坂,我说了多少次了进来敲门。”韦伯·维尔维特看着来者,有些无奈地说道。
“导师,昨天偷袭士郎的那个混蛋查到了没有,我要亲手撕了他!”远坂凛火冒三丈的样子看来还在气头上,不过韦伯·维尔维特却原谅了她的无礼,“查到了,不过这次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你插手,但你肯定会有报仇雪恨的时候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士郎昨天晚上差点真的死掉了。”远坂凛咽不下这口气,不断用脚踩着地毯恨不得将它踩穿。
“那个日本人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魔术礼装吗,我可听说他就算是脑袋被砍下来也不会死的。”韦伯·维尔维特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再打趣,也让远坂凛消消气,计时塔的天才少女不是好惹的,她的男朋友更不是好惹的,他这个当导师的有时候也没有办法。
打发走了远坂凛,韦伯·维尔维特板下脸来,他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着,“彷徨海,阿特拉斯院,我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喝完咖啡,韦伯·维尔维特将被子放回桌面,打了个响指,桌下的一个超大状的水银海胆钻了出来。
“妹抖,帮我清理桌面。”
“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