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听到声音急忙的跑到阳台,果果已经躺在了地上,
“果果,果果,怎么样?你怎么样?”白林拼命的晃着果果。
“还摇,本来就晕,摇得要散架了!”果果摸着头坐了起来,大爷的,破花盆,我不就是想看看么,至于这么狠不啊?
“你怎么样?没事吧?”
“要不我把花盆拿起来,砸你一下,试试?没事,怎么会没事?你摸,我头上这个包!”果果扶着白林站起来,看到地上的花盆幸好是塑料的,不然让它砸死了说不定,果果又蹲了下来,想把花盆捡起来再挂上,结果眼前一黑,晃得差点摔倒!
“果果,怎么了?我来,我来。”白林接过她手中的花盆,递给了也跟过来的老王。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果果晃着头还唱!服了,白林笑着摇头,扶着她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样?还好吧?”老王挂好了花盆过来,看看坐在那还在揉脑袋的果果,想笑却不敢笑,这孩子,被砸完还能唱得出来,真是人才。
“奇怪了,那花盆挂得可结实呢,怎么会掉下来?”老王自己念叨着,偷偷的眇着果果,白林知道他是被昨天的事吓倒了,向他摆摆手。
“不是的,你的房子里很干净的。她这是淘气,她不去拨弄那盆花肯定不会掉的。”
“谁淘气了,我就是看它好看,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一个美女一样的感觉,我是欣赏好不好?破花盆,砸我……”果果很不服气的样子,还气乎乎的眇着阳台上的花。
“王总,你的电脑拿过来,让果果画个图给你吧。”白林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还是让这个有钱的主儿先把正事办了要紧,修路大过天啊,别说其它没用的了。
老王很乖的照办。没一会,果果已经做好了一切。两人拿着王总给的车的手续离开。来时是坐大巴来的,回去是开车回去,真是帅。
“白林,看来以后要多多发展开这处业务了,你看这次,还着李玉兰,开着X6,还给小村子修了路,多好点事啊,是不是?”白林伸手摸了下她的头,真的有个包,还不小呢。
“你头不疼了是吧?”
“怎么不疼!”
“那还这么多想法。唉……”
“哼!”果果假装不理他。结果看到他走的不是回去的路线,也没有上高速公路,完全是去另一个地方的山路。
“去哪?”
“带你去卖。这老婆不听话,话太多。”
“哎呀!反了你了是吧,毛长长了是吧?要剪了我看!”果果笑着去掐他的腿,被白林紧紧握住,拿到嘴边亲了下,嘿嘿的笑着。果果在他的大手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手指,白林变了,越来越柔情,没有了初见时的古板,多了几许风趣,几许调皮。不再是果果调侃他,变成了他反过来挑衅。
“你还没说去哪呢?”
“反正都出来了,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当年父亲留下的记载的那个地方么?”白林说着看了一眼果果,不用想也知道,果果想去那的欲望有多强。
“啊!真的呀,你太好了,老公,我好爱你啊,老公……”果果听完兴奋的吻着握着的白林的手,两眼放电,那崇拜的小目光,看得白林全身发软,被电到了。
“行了行了,我的天啊,这哪受得了啊,别这么赤裸裸的诱惑好不好?我很正常,你这样我可受不了,要不咱不去了回家吧,改天再去。”
“你敢!好吧,我乖乖的,老实坐着还不行么,我不说话,好不好?”果果说完好好的坐好,不再往白林身上贴。白林也开始认真的开车,按照父亲写的,当年的地址应该离这边不远,那座山不大,是个野山坡。虽然不是很高,却是古树很多,山石陡峻。来之前白林详细的查看了路线,所以心有成足的一路直奔。没一会儿,沉默的果果就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白林突然想到了一句形容游客的小打油诗: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看到景点就拍照,回家一问,啥也不知道!
“车上的旅客醒醒了,到站了!下车尿尿了!”白林把车停好,轻轻的拍着果果的脸,笑着叫醒她。果果一看已经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车停在了一家小宾馆门前,
“又住?”
“你想连夜上山么?上得去么?”
“也是,我饿了……”果果说着摸了摸已经在叫的肚子。乖乖的下车,进去开了房间。
两人在小镇上找了个小吃,一人吃了一碗面。然后就开始在小镇上漫步,正好看到一家户外用品店,不用说,两人进去换了一身装备出来。在回住处的路上,一家超市门前两个老人聊天引起了白林的注意,
“老哥,听说没,山下靠山屯那边,屯里连着死了二十几口子了,我有个表叔在那边,听说没出两个月啊,连着死人,全是到了岁数的老头老太太们,出殡的吹唢呐班子,都住在那了,活都连上了,出不了屯子了,你说这年头是怎么了?还查不出个病来。”
“是啊,我也听说了,白天还都好好的,睡一觉,第儿天起来这人就没气了。开始说全是老死的。可是越死越多,年岁大点的全害怕了。年轻人都没事儿,真是怪事。邪性着呢。”
“是啊,前天我家那口子还说呢,是不是那屯子里冲着什么东西了,不然也不能死这么多人,你想啊,要是什么传染病,不会只死老人吧,年轻人也有感染的机率吧,可死得全是老人,唉。”
白林看看果果,一使眼色,果果马上明白。
“叔叔,你们说的那个屯子在哪啊,我有个叔叔是我爸的老战友,我爸交待我经过这边时一定要到他那去看看他。可是只给了我一个电话号,说是多少年没来过了。不记得地址了。这不,打了一天电话了没人接。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啊,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吧?”果果装出很着急的样子。一个女孩,用这个表情打听消息,信服力是百分之百啊。
“是吗?我说的是靠山屯,就在山脚下面,从这边坐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出了镇子东边,有条路,一直走到头了右转,就进屯子了。你去打听下吧。这几天屯子里乱得,唉,一共也没多少人家,死了近一半了吧。”
“是吗,那谢谢您了。”
“不谢,希望没事。看你这么小,你父亲也没多大,应该他的战友还没轮到。”看到那人同情的眼神,白林差点没笑,这个果果,不进表演系,浪费了。
两人急急得回了住处。进了房间,果果兴奋的大眼睛闪啊闪的,那激动劲儿,比看到了最爱吃的甜品还厉害。
“怎么样,怎么样?不白来吧,肯定不正常。我看到你爸写的东西就有感觉。没那么简单的。”
“嗯?谁爸?”
“咱爸!”果果知道说错了话,急忙上来亲了下白林,白林趋势抱住,深深的吻下去。越来越迷恋她的味道,嗅着她的体香就有种冲动。
“洗澡,早点睡,明天起早去看看。”果果感觉到了白林的膨胀,看着他那炽热的眼神坏笑,推开他,去洗澡。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响起,白林也脱了衣服,进去和她一起洗。不管果果怎么笑着叫着推他出去,都没成功。两人在里面足足洗了一小时,这才回到床上,很快就沉睡。
一早儿,两人带好所有“装备”,开车上路。按着昨天那个人的指引的路线,很快就开进了一个小屯子,不大,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座野山。还有好多人家在半山坡,山下的人家也不少,只是很分散,一进屯子就能感觉到气氛的沉重,好多家的门口还挂着白灯笼,可能是当地的风俗。两人听到有唢呐声,寻声去看,一队送葬的人正抬着一副棺材,向山上的方向慢慢的行走。白林和果果下了车,悄悄的跟着。两人的衣服和当地人很不协调。队伍里后面的人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戴着孝布的,看得出应该是孙子辈儿的一个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果果,看了几眼,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认得我爷爷么?”语气不是很友好,难怪,白林和果果一看就气质不凡,和队伍里的人格格不入,而且小屯子不大,乡里乡亲的谁不认得谁啊?
“嘘……我们是记者,听说这个屯子死了不少人了,想挖点线索回去写个所道。”白林搭过他的肩膀,一沓钞票已经塞到了他的手里。
“记者!我去,”
“别吵,就说我们是你的朋友,来看你的,正好碰上出殡,可能要在你家住几天。采访好了我还给你钱。”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都行,不用给了,这么多钱够我打工赚半年的了。你要问什么,一会我全说给你们听。”
“行了,一会再说。”白林速度的用最直接的方式搞定了他,果果摇头,跟着队伍,看着前面的几个死者的亲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看孝布孝衣的打扮,应该是死者的女儿。
“这里不是火葬的?”果果小声的问那个人,
“我们这边靠着山,给屯里管事的队长点钱,全可以葬在自家的坟地了,没人管的,我们这边全有老坟的。不像你们城里人,死了全要火化。”
果果点着头,跟着队伍,渐渐的上山,果然,转过一个小山坡,从下向上排列开来,看得出附近有好多新埋的新坟。直到来到一处已经挖好的坑前,落了棺材。果果东张西望的,看了看附近的好多石碑,多数都是姓李的。虽说李是中国的大姓,姓的人很多,但是当你看到清一水的姓李,有点诡异。
“你们这全姓李么?”
“是啊,全姓李。听说早年间是一个家族搬到这来的,落了户。后来人越来越多,不过一个屯子里基本全是亲戚,怎么论都能沾到点亲戚关系。后来也来一些外来户,不过还是姓李的占多数。这片坟地,是我们李氏家族里的祖坟。外姓的也埋不到这来的。”男子说话间有一种傲气,看得出家族观念很强。
果果四处张望,虽然是冬天,隐隐的还看得到山上有积雪,但是风吹过,古树发出的声音不同,和平时风过山林的声音都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果果远远的向山上看,似乎看到树林的长向异常。现在说不出哪不对,但那种感觉很强烈。果果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头上昨晚被花盆砸到的地方开始作痛。难道和植物有关?难道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