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欧宅本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表面装饰得很是奇特的建筑,建筑表面镶嵌着马赛克,似是整齐,近看事实是不规则的排布。不是艳丽的颜色,看起来脏脏的颜色拼凑起来显得格外的光怪陆离。但是里面居住的主人好像不这么想,在建筑的周围又种上常春藤,任那长长绿藤爬满墙面。
而这座看似鬼屋的建筑里居住着五个脾气怪异的老人。
嘘,这五个老人在说话。
“喂,你们说,这次有没有戏?”
斜躺在单人沙发上的老人懒懒的开口,有些长的胡子被打理得很整齐,身上穿着红蓝相间的家居服,因为常年不出门,皮肤显得苍白毫无血色,精神却是不错。这个老人是五大长老的中心——中。
“谁知道,那个女人看起来很聪明。”东长老附和。剃着平头的东长老显得比较年轻,他是五个人中最严肃的一个,不苟言笑,像个旧社会的封建土地主。
“我同意。”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北长老对着东长老努努嘴。年轻时就是美男子的北长老在老了以后仍然很是注重自身的保养,保养得当加上平时不出门,令他的皮肤看起来很好,一点都没有暗沉的迹象。
南长老没说话,平时就他的话最少,只见他双腿交叉,单手撑着脑袋,听着众人的话语。一双已经稍显浑浊的眼眸里折射着点点的精光。
西长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别忘了,谨小子是什么人,他可不是一个能被随便忽悠的人,他的能力,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依我看啊,这件事的成功率不大,而且,这几天,我总有一些预感,我感觉我们几个肯定会被谨小子报复。不过说来也是,我们擅自决定了不该干涉的事,那小子不生气才奇怪,他向来都是一个人自主领域意识极强的人。”
西长老的话像个平地炸弹一样应声而起,炸得五个人心里很是不平静,但是好歹是多吃了几十年的盐。对于已经是一只脚踏入坟墓的人,已经不会再去计较了,至少能让他们好好的再潇洒一回,好好的再任性一回。
“说实在的,我们几个活了大半辈子了,也和谨小子斗了那么久了,是该好好歇着了,这件事本就不该再有我们插手。当初谨小子坚决不接欧家的家业时不就是已经打上死结了吗?若不是我们干涉得太多,他怎会宁愿自己再去重建一个神话,也不远接受家里的百年基业呢?唉,我们就是不认输啊。。。”
几个人便也都不说话,当年的那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喉咙一样,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他们几个才主动退出欧式,并且决定以后的几十年都不再离开这座他们亲手建立的古堡里。无颜,并且有愧。
那是欧谨还是青葱少年的时候。少年不爱说话,这是从小就养成的面瘫脸,怎么也改不掉。但是那时的欧谨并不像现在一样有着强大的气场,所以喜欢他的人很多。已经被当做欧式继承人的欧谨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人,其中不乏那些想攀上欧式这棵大树的人,他们想着让自己的女儿紧紧攀着欧谨,自然就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而那时的欧谨最喜欢的就是篮球,这是他无聊的生活中唯一的调剂品,因为他的原因,篮球场总是会聚集很多的女生。
欧谨不在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无所事事的五大长老不在意。
为了欧式的未来着想,他们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欧谨筛选出一位优秀的夫人。就这样,大张旗鼓的选拔就开始了,来的女生自然不在少数,欧谨不是不知道五大长老在打什么主意,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样的一出闹剧。但是暗中却在安排着什么,与五大长老的斗智斗法好像是家常便饭,为了锻炼自己,他们使的鬼主意倒是不少。
但是,那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一旦触及其他,那么,他也不会客气,管他们是不是欧式的元老。
经过筛选,最终只产生了两位胜者,而她们两个的比拼,关键决定性在欧谨身上。
两个女生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是都是用错了方法。
按照五大长老的指示和安排,她们很快的接近欧谨,在他比赛的时候,平时打球的时候,总能看见两个女生跟在身边。
这是,赤裸裸的监视吧。
事情发生在那个雨夜,也是欧式的年会上。
两个打扮精致的女生在暗暗的较劲着,五大长老也是乐于这样,也在暗中寻找下手的机会。他们做了一件令人感到不耻的事,竟在欧谨的酒中下药。
按照他们的想法是让欧谨先晕一下,然后把他和两个女生送回别墅,至于后来的事不用想像也可以知道。但是他们小看了欧谨的忍耐力和意志,车是欧谨自己开走的没错,但是车上并没有那两个女生。
强忍着意识的渐渐迷失,欧谨坚持把车开着,但是因为是雨天,车轮打滑,在距离欧谨自己房子不到500的地方发生了车祸。
脚踝骨折,虽然现在看似与常人无异,但是他葬送了自己的篮球生涯,再也不能打球了。
或许他们不能了解一个人失去自己爱好的痛苦,就像是一个国家运动员失去了运动神经,就像是天使失去了翅膀。失去了篮球的欧谨从此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脸色比以前的更加严峻冷酷,而且从此周身便携带着强大的气场,令人难以接近。
也是那时候,欧谨对外宣布放弃继承欧式,而且在不久之后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S市,以欧式的董事长的身份出现。
但是,只有本家的人知道,此欧式并非彼欧式。
欧谨离开本家的第二年,五大长老宣布退出欧式,搬进本家别墅不远的那所很早就开始建造的古堡内生活,再没出来过。
“造孽哟~~~”
北长老一声叹息。
别墅的大门无声的滑开,面色冷峻的男子踏着稳稳的步法,光洁的大理石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你们造的孽还少吗。”
男子嘴角划过冷笑,声音更像是包裹着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