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我说说你和爹吧。”今日她希望梅叶氏能好好地发泄一下,也希望能借此机会好好的认识一下她的亲爹爹。但是像古代这种晚辈对长辈绝对服从的封建社会不会像现代一样父母愿意和自己的孩子谈心,所以梅子笙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因此才唤秋兰取酒来。
梅叶氏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饮一口,“我和你爹见面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梅家虽为侯门,但是只是虚有其名。老侯爷救下先帝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新帝继位后,对梅家自然就没有什么印象。因此梅家虽名为侯门,却只是虚有其名。当年你爹为了立功,自告奋勇去秦国南边边界灵虚山剿山贼。灵虚山背靠西梁国,如此那山贼活动灵活,因此格外猖狂。新帝为了剿灭山贼,已派两位上将去,皆惨败而归。而当时新帝刚上位,一些老将不服而不愿出征。你爹就在那个时候自告奋勇领着几千人到灵虚山脚下扎营、、、我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你爹的。你爹是个有勇有谋的人,而且、、、你爹非常的孝顺。”
梅子笙点点头,“爹爹为什么如此听老夫人的话?”梅正简是个不折手段的人,为了梅府的利益甚至利用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这种人竟然在昨日自己夫人在全京城名誉扫地的情况下还护着梅姜氏。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定然是因为梅老夫人。
梅叶氏又饮了一杯酒,点点头,“那是因为、、、、、、”梅叶氏顿了顿,又自斟了酒喝了一杯,语气有丝苦涩,“听说你爹小时候身体不好,老侯爷对你爹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反而是对你二伯看重一些。是老夫人一直没有放弃你爹。有一次你爹染了瘟病被老侯爷扔到庄子上无人照顾,是梅老夫人一个人到庄子上照顾你爹。后来也有几次这样的情况,每次都是老夫人不顾性命的照顾你爹,因此你爹、、、、、、、”
梅子笙惊讶,“也就是说我还有个二伯,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梅叶氏已然有些醉了,昏昏沉沉的,点头道:“你二伯自从你爹继任侯位以后就搬到江东的一个庄子上去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梅叶氏说着就倒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下去了。
梅子笙伸出手擦了擦梅叶氏眼角留下来的泪水,心里一阵苦涩。梅叶氏为了梅正简半生已经葬送在青竹院这个清冷的地方了。梅子笙叹息了一阵转身唤来丫鬟婆子将梅叶氏扶回房间。自己又跟着去亲自照顾了一阵,直到梅叶氏真的沉睡了下去后才走出房间。
出了院子,却看到萧远情站在院子里的花园边,正看着墙角边延伸出来的一大片芍药。这片芍药是梅子笙名人刚种上去的,还没有长出花来。芍药前世国人古代很喜欢的花,虽然是有点土。但是她就是喜欢芍药,喜欢那种艳艳的紫红色,张扬的展示在别人面前。
萧远情静静地站在小路上,侧面看上去,他一身素白色的衣裳在日光下清光四漾,长发随风而起,翩跹的如同黑色的蝴蝶在飞舞。他那样清透冷卓,仿佛天上而来,没有丝毫凡尘气息。
梅子笙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经商的人,是怎么养出这样的气质的?正是梅子笙正在发呆的时候,萧远情回头,笑得温柔:“怎么会选择种芍药?”
梅子笙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有些窘迫,扯嘴笑了笑,走下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转头看着满地刚种不久的芍药,道:“芍药对女人身体好。”
萧远情听完轻笑一声出来,才道,“嗯,芍药可是花中宰相,确实可以保护人。”
梅子笙没听明白他的话,只觉得他笑起来很是温和美好。就这么跟他站着,经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萧远情转身道,“我带了一个朋友来,他医术很好,但是没经得你同意他还在院子外等着。”
梅子笙先是一愣,随即心底涌出一阵一阵的感动。这个男人真的做什么事情都在为她着想。他为她请来大夫,还等着与她商量。在这个男权社会了,能这么尊重自己,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个绅士。梅子笙道,“谢谢你。”
萧远情又笑了,“你不反对,就唤他进来吧。”萧远情想到刘子阳在外面一副等的早已不耐烦的样子就不觉笑起来。
梅子笙急忙转身和萧远情一同走出去亲自迎外面的人。当看到门外的一个蓝衣男子在一边抓手挠腮,一副早已不耐烦的样子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原来是你。”
刘子阳先是瞪了一眼萧远情,才转头笑道:“在下刘子阳,见过梅姑娘。”
梅子笙道:“方才谢谢你。”想到在门外他给梅姜氏把脉的情景,她当时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一时玩玩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医术。
“举手之劳。”刘子阳打了扇子摇了摇,摇的十分的潇洒好看,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梅子笙支手道,“快请进来。”
梅子笙把他们领到堂屋坐下,三人说笑一阵。刘子阳是个很健谈的人,很容易相处。梅子笙从刚开始还有一丝拘束,如今是完完整整的放松下来。三人又是一阵的谈笑风生,梅子笙才知道原来他是蓬莱国人,从小跟着师父隐居在山里学医,而后他也没多说。既然他不愿多说,梅子笙自然也没有多问。梅子笙并不怀疑,她相信萧远情带来的人一定是不简单的。又过了一阵,梅子笙才唤了人将梅子玉带过来。
“阿姐!”梅子玉扑到梅子笙的身上。
梅子笙忍不住心疼道:“小心些,你的身体还虚着。”梅子笙以前没有弟弟妹妹,也没有生过孩子,她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原来也能这样母性泛滥。
梅子玉靠在梅子笙的怀里,仰着小脸道:“阿姐我没事。”
梅子笙将梅子玉牵过去,看到刘子阳脸色先是惊讶继而凝重不由得心吊起来。这中医望闻问切的功夫她是知道。刘子阳把了脉,又检查了伤口,才道:“你的阿弟还真是厉害,身体这样差,还能这样活蹦乱跳。不过——”
“不过什么?”梅子笙急着问。
刘子阳笑了笑,“不过你找了一位好大夫,原本有外伤的人不宜碰水。但是那位好大夫的药浴不仅能消掉你弟弟身上多年留下的伤口的炎症和毒瘴,还能补你弟弟身体的内虚。”
梅子笙吁了口气,忽然又听见刘子阳来了一句,“但是——”心里又是一紧,对刘子阳这一上一下的吊她的心有些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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