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曾儒一笑,道:“没事,你别怕,等会看我的就是了。”
狗子吓得脸都白了,这不是摆明了往枪口上撞吗?要不是就他这么一个兄弟,狗子估计想都不想掉头就跑了。
曾儒朝着“龙哥”那边看去,只见他很是潇洒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铜板出来,在馒头老板的货架上一字排开,大声道:“给哥几个来几个白馒头来!”
可馒头老板好像也不是太买他的帐,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小要饭的离远一点,别把我的柜台弄脏了……”说罢掀开被子,从里面拿出来十来个捂得热乎乎的白馒头来。
龙哥倒也是不在意,仿佛就算这样也是很有面子的了,和一众小弟一人手里抓着几个白馒头,很显摆地边啃边走着,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吃白馒头,这不眼前的这一位不也正是在看着他们吃么?
龙哥一边啃着白馒头,一边四处张望,也是发现了这边的曾儒和狗子,心中登时一乐,瞧瞧瞧瞧,这钱刚花出去又可以来收钱了,便带着众人向着这边走来。
曾儒倒是毫不会意,撇过头来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走到了馒头老板这边,后头的狗子见状额头的汗跟下雨似的,稀里哗啦的一片,身子都有些抖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向龙哥这边。
“哟呵,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呀,见到了咱们连声招呼都不打呀?”
龙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小弟们都把馒头揣到了怀里准备动手了,唯独龙哥还在很潇洒的啃着馒头,废话,这点小事还用得着龙哥亲自动手不成?
离曾儒还有两步远,龙哥停下了脚步,戏谑地看着他的后背,对着身侧的小弟们点了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龙哥只觉得前面曾儒的身影一闪他便捂着肚子跪了下去,疼得都忘了喊了。
原地一个腾空转,曾儒的右脚自半空劈下,一下子便将龙哥的头给踢倒了地面上,头撞倒了地面又弹起了几分,一个回合,便彻底地瘫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两下,一下是小腹,一下是额头,均是要害,一下比一下子重,而且曾儒下手毫不留情,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身子骨实在是太嫩小了,打起架来有些不方便,不然的话这龙哥可真要爽上天了。
曾儒打完收工,战况应该算是秒杀了,不过他自己的脚也不好受,那“龙哥”的狗头实在是比较硬,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了,不然就算武术造诣再高,身子经不起打也是不行的。
结果是,狗子傻了,龙哥的一帮小弟也傻了,甚至连那卖馒头的老板也看得傻了。
那一帮小弟只是愣了片刻,缓过神来之后就要杀上前去,不料曾儒大喊一声,道:“不要命啦?!”
彻底镇住!一帮狗腿子你瞧我我瞧你的,都不敢上前了。
虽说曾儒那声“暴喝”太过稚嫩,但手底下的那手段可当真是把这些小孩给吓尿了,长这么大不是没打过架,只是没见过这么打架的。
“还不快滚得远远的!”曾儒又骂了一声。
这时龙哥的那帮人倒是乖巧的很,再也不废话,乖乖地散了,只是在散开的时候准备带上龙哥一起走时又次被训了一通,于是一伙人只好丢下龙哥不管,一溜烟的都跑了。
“老板,来九个白馒头。”曾儒对着馒头老板说道。
可谁知这馒头老板竟还在发呆,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心道这难道是谁家落难的公子吗?这一身功夫,虽然仅仅露了两手,但当真是了得呀!嘴里也没停下招呼着,“哎,来了!三文钱,谢谢公子!”
曾儒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狗子,狗子连忙上前把馒头给接了过来,同时递上了三文钱。
卖馒头的老板眼神又是一亮,心道果然如此,如若不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岂会有这份气度?跟方才的那个什么“龙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看都是小屁孩,个中区别可大着了。
不是这么说的么,从小一看,到老一半。所以说,这奴才永远就是个奴才相,从小就是,而公子就有个公子的摸样,气度自然是不同的。
狗子也是如获大赦,心里兴奋不已,听听听听,人家老板说什么,谢谢公子!就连龙哥刚刚买东西的时候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一下,但他们来买却是很客气了。
从来就是被人家欺负,真不曾想到,今儿个竟然一下子就搬倒了大哥大,当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曾儒,真厉害,你以前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你还会功夫呀?”狗子怀里揣着满满的馒头,边说边递了一个给曾儒。
曾儒接过了馒头,咬了一口,实话说,对于他而言,这馒头当真是难吃得要死,毕竟在现代文明社会里的那些菜肴可不是现如今这馒头可以比拟的,但比起不久前吃的那半个馒头却是好多了。
“我会的东西还多呢,等以后慢慢告诉你吧,走吧,我们去买个茶具,再买个锅烧烧水,不然以后喝河里的水容易生病。”
现如今的宁朝战火连连,民不聊生,而且死人比较多,曾儒可不想因生病而坏了自己的计划,所以虽然手上没什么钱,但这个钱却是不能省。
不过狗子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诧道:“曾儒,那可要花好些钱呢,要是真买了的话我们可就没钱了!”
“那要是生病了的话,你有钱买药吃吗?”曾儒反问了一句。
狗子哑然,感觉是有那么些道理,只是这花钱甭提多心疼了。
天渐渐的黑了。
曾儒坐在草棚里也睡不着,这是他来到宁朝的第一天,他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既然有着先知先觉,总得捣鼓出点名堂来,不然当真是浪费了这两世为人的经验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等人,等龙哥那帮小屁孩。
整日里统治者一帮小屁孩,突然受到如此屈辱,岂有不报这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