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软梯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夏荷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容璃,有些不安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璃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夏荷不放心,急忙在她额头上摸了摸,也不烧呀!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第二天,夏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慕容璃的脑袋,不过这一摸,夏荷顿时变了脸,慕容璃的脑袋竟然滚烫。
夏荷吓得急忙跑到门口,对着守门的侍卫道,“快去禀告皇上,就说我家小姐生病了。”
那个侍卫斜斜的看了夏荷一眼,冷着声道,“姑娘,你莫不是发烧了吧!你见过哪个冷宫里的女人还用得着请太医的?”
夏荷想了想,直接就从院子了搬了一块石头扔向他,边扔嘴里还边骂着,“姑奶奶我今天砸死你。”
那个士兵没有想到夏荷这么泼辣,一时不防,竟被她砸个正着,头上顿时鲜血直流,气得那士兵直接开了门就要打夏荷,夏荷从院子里找了个铁锹,拿着就上了阵,夏荷这时正在气头上,所以下手特别的猛,那士兵一开门,还没有来的及动手,就被夏荷一铁锹拍晕了。
另外一个士兵一看,急忙出去叫人,闻讯赶来的士兵后面俨然跟着刘管家。
那些士兵看见夏荷打晕人了,直接就一哄而上,刘管家忙道,“慢着。”
此时的夏荷正拿着铁锹,一副你们敢上我就拍死你的模样,看见刘管家,夏荷急忙上去道,“刘管家,小姐在发烧。”
刘管家的脸一沉,急忙朝慕容璃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请太医去。”
那些士兵看了看着急的刘管家,又想了想夏荷刚才的那句小姐,心里顿时有些苗头了,尤其是刚才那些准备和夏荷打架的士兵,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生怕这夏荷是刘管家喜欢的女子,然后刘管家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的。
房间里,慕容璃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额头上的温度烧得怕人。刘管家担忧的问道,“慕容小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夏荷想了想道,“小姐昨天从树上摔了下来,那时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妥,可她一直说自己没事,到了今天就开始发烧了。”
刘管家头疼的看着慕容璃,原来她除了喜欢爬墙还喜欢爬树呀。
“你给慕容小姐检查一下,看看她什么地方受了伤。”刘管家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夏荷急忙掀开慕容璃的被子,替她细细的检查伤口。果然看见她的腰部有一块大大的伤口,而且已经有化脓的迹象。
夏荷有些心疼的看着慕容璃,不知道她为什么受了伤也不说,难道她是怕被太医检查伤口吗?可她记得她家小姐没有这么保守呀。
片刻后,太医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刘管家看见夏荷从里面出来了,这才和太医一起进了屋。
趁着太医把脉的功夫,刘管家轻声问道,“慕容小姐哪里受了伤?”
“腰上,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
刘管家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
太医显然也听到了夏荷的话,脸上的表情略略有些为难。
把完脉后,太医这才摸着胡子缓缓道,“小姐的病并不严重,吃几副药就好,只是她的伤口必须赶快处理,否则病情会越来越重。”
“怎么处理?”夏荷开口问道。
“要把她腰上的腐肉全部都刮掉,然后上药,等长出新肉即可。”太医一本正经道。
夏荷脸色的苍白看着太医,刮肉?这要有多疼呀!
“这件事在下也帮不上忙,只能是你给你家小姐刮肉了。”太医拿出一把尖锐的刀子,递给夏荷道。
夏荷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接那把刀子,要是让她拿刀子刮别人的肉,那她毫不犹豫的就上了,可若是让她拿刀子刮慕容璃的肉,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夏荷为难的看了看刘管家,刘管家又为难的看了看太医,太医则看着夏荷,三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没有办法。
“有一个人能。”夏荷突然高兴地说道。
“谁?”
“谁?”
刘管家和太医同时问道,心里很纳闷谁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这个女人腰间的肉,还敢动手刮。
“皇上,这件事也只有皇上能做了。”夏荷高兴道,说不准通过这件事,小姐和皇上还可以和好了呢,想到这,夏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刘管家则皱着眉毛,不知道他家那位主子会不会同意给慕容小姐刮肉。
片刻之后,夏荷和刘管家就齐齐的出现跪在了龙墨臣面前,龙墨臣看着他们,挑着眉问道,“你们双双跪在我面前是想让我赐婚吗?”
刘管家和夏荷齐齐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对于龙墨臣的冷幽默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还是夏荷首先反应了过来,她给龙墨臣磕了一个头,这才道,“皇上,我家小姐受了伤,腰上有了腐肉,太医说必须要将那些腐肉刮掉,还请皇上搭救。”
“受了伤?怎么会受了伤?”皇上皱着眉问道,关在那个地方也会受伤吗?
“慕容小姐从树上摔了下来。”刘管家有些汗颜的说道。
龙墨臣脸色一沉,良久才问道,“她去树上干嘛?搭窝吗?”
龙墨臣的话音刚落,心里突然想起在晏国时慕容璃拽着他的胳膊往上爬的场景,心狠狠的揪着。
不过他这话却是没人敢回的。
“走,陪朕去看看。”
他这话一说,夏荷和刘管家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冷宫里,那些侍卫依然在门口守着,看见夏荷和刘管家带着龙墨臣过去,连忙下跪行礼,龙墨臣阴着脸理都没理他们就进去了。
一个士兵纳闷的看着守门的士兵问道,“这里住的是哪位娘娘?”
那士兵吞吞吐吐道,“好像是一位废妃。”
那士兵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可真没眼力劲,若这里住的只是一位废妃的话,怎么能劳驾这两个人?”
“哪两个人?”士兵纳闷道。
“当然是刘管家和那位姑娘了,你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吗?”那士兵神秘兮兮道。
“谁?”守门的侍卫有些惊慌的问道,难道那位拿着铁锹打人的姑奶奶还有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