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愣了愣,脸色顿时阴的能滴出水来,这两个女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原来,秋香那次扮成乞丐的时候,由于长得比较丰满,被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看出了她是个女的,然后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她打晕了抱回了家里,想把她囚禁起来,好在那人的力道不大,秋香在半路上就醒了。
秋香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慕容璃给她的磷粉撒在了那个人的衣服上,然后拿着火,小心翼翼的就把他给点着了。
没曾想秋香这次撒的磷粉有些多了,那人竟然被身上的火给烧死了,秋香一看杀人了,急忙趁乱逃出了城去。
一直到了前些日子,她听人说太子的爱妾生了一个小世子,这才知道慕容璃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她这才急冲冲的赶回来。
没想到她一进院子就听见夏荷在柴房里大声的喊着小姐,柴房外还有一个侍卫守着,秋香知道是慕容璃遇到危险了,直接拿了一个木棍,就把那个侍卫给敲晕了。
然后才把夏荷给放出来。
那些个丫鬟虽然看见秋香把夏荷放出来了,可由于她们害怕夏荷的扫帚,所以大家就心照不宣的当做没有看见。
“太子,小姐她喝醉了,我们进来看看。”夏荷一脸讨好的说道。
太子看着衣衫破烂的秋香,又看了看笑的讨好的夏荷,还没有来的及说话,慕容璃已经坐了起来,她看了看秋香有看了看夏荷,醉醺醺道,“秋香,我口渴。”
然后慕容璃又看着太子问道,“王爷,你在这干什么?”
太子无语的看着这屋里的三个女人,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
门外,刚刚回来的凌天疑惑的盯着太子阴沉的脸,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太子已经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凌天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这是去哪?”
“青楼。”
凌天吸了口气,终究没有说话。
房间里,夏荷一边给慕容璃擦洗身子,一边给秋香讲了慕容璃的事情,等她讲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秋香拽到一旁说道,“秋香,你知道老爷是怎么是死的吗?”
秋香愣了愣,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镇国公已经死了这么对年了,这些年,小姐重来都没有提起过他,今天夏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
夏荷看了看已经熟睡的慕容璃,这才小声道,“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嚷着要回家,还嚷着要见老爷。可老爷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去哪里找个老爷给小姐。”
秋香心疼的看着已经熟睡的慕容璃,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这些年,小姐很少提老爷,她原本以为她已经释怀了,现在才知道,小姐只是将那份愧疚积在了心里,而且越积越深。
“老爷他是中毒身亡的。那时候小姐也知道老爷中了毒,可还没等小姐找到解药,老爷就……,所以小姐的心里一直很愧疚。”秋香慢慢道,眼里隐隐有些雾气。
夏荷看了一眼秋香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追问。
青楼里,太子阴森森的盯着站在台上的花魁,浑身的杀气十分的明显。
凌天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双眉毛轻轻的皱着,心里想着那位姑奶奶到底干什么,竟能将一向沉稳的太子惹的这么毛。
就在凌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花魁已经不怕死的来到了太子面前,她轻轻的将她的袖子甩到龙墨臣面前道,“公子,奴家给你跳支舞吧!”
太子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
那花魁也不介意,香袖一甩,便开始轻盈起舞,踮脚,下腰,展袖,竟轻盈的如同一只蝴蝶,刹那间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太子的眉毛皱了皱,眼前晃动的竟然是慕容璃那张笑的肆无忌惮的小脸,比上她的钢管舞,眼前这个女人跳的舞似乎缺了点什么。
“姑娘可曾听过钢管舞?”太子朱唇轻启。
那花魁愣了愣,连忙收住正在旋转的身子,轻笑道,“公子是从何处听来的这种舞,奴家虽然不才,却对天下的舞蹈还略知一二,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舞叫做钢管舞。”
太子想了想,不再说话,那个女人会的每样东西似乎都十分的怪异,有时候他会想,这个女人真的是镇国公的女儿吗?还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可看她这段时间一直嚷着要找镇国公的样子,她应该不是冒充的吧!
“奴家屋里备了好酒,公子可愿意赏脸陪奴家喝几杯。”花魁轻笑着说道,她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学到最大的本事就是看人,有些公子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富家的公子,可他们也许只是装阔的,或许他们兜里的银子连在这里呆三天都不够,更别说替她们赎身什么的,有的公子也许真的是富家公子,家里家财万贯,可他们最擅长的却是逢场作戏,也许他们会对你极好,也会为你一掷千金,不过当他们玩厌你的时候,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一脚踢了,这两类人都不是她的目标。
她喜欢的最后一种,那就是像太子这一种的,这种人一看衣服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而且他们向来都不爱说话,也不会轻易的和任何一种女人发生关系,但是只要发生了关系,就必不会任你留再这里。
太子看着眼前女子浅笑盈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好。”
女子的房间在二楼,屋里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看起来十分的雅致,在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壶好酒和几碟小菜,花魁纤腰一弯,风情万种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太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那女子则坐在古琴边,弹起了曲子。
美酒,佳人,小曲,本该是十分的惬意的,可太子一看见花魁那含羞带俏的脸蛋时,就想起了慕容璃瞪着他道,“你要是敢去青楼找冷姬那样的妙人,我就把你阉了。”
一想起慕容璃说阉了时的眼神,太子就不由的一阵心虚,被慕容璃撩起来的邪念也硬生生的被压下了一半。
花魁看着太子时青时红的脸色,忙停下来道,“公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凭她多年的经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