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绾竹他们已经成了孟府的常客。越来越熟越来越熟。
“儒歆,我坐了莲子粥,你要不要喝?”绾竹最近迷上厨艺,在苏府不能做,就跑来孟府闹腾。孟官远对此倒是欣慰的很,这孟府总算不是那么萧落了。
“喂喂喂,你可别给我阿姐吃,中毒了怎么办。”弦歌一把夺过食盒,将里面那碗色香味俱全的莲子粥端了出来。
“小绾,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就只给儒歆做粥,我们的呢?”烟渡也不装的知书达礼了。
“别急啊,云儿在后面端着呢,我先端给儒歆尝尝,她对我的夸奖才是真的。”绾竹撅了撅嘴。
“苏小姐,苏小姐你走慢点,奴婢要跟不上了——”云儿在后面吆喝着。
儒歆将两碗粥端到羽村和弦清面前,看着羽村和弦清下着围棋“羽村,喝粥,绾竹做的,看着还不错。”
“让羽村喝,不让我喝啊,女大不中留啊。”弦清带着一股子醋味。
“这啥味啊,这么酸,绾竹你做粥的时候把醋打翻了吧。”弦歌听见弦清说的话之后,看着绾竹道。
绾竹也极其配合的吸了吸鼻子,“厨房的醋可没这么酸。”
“堂哥,你说什么啊,真是..”儒歆满满的无奈。
“弦清你就别打趣儒歆了。”羽村端起白玉碗轻轻尝了一口,就对绾竹毫不吝啬的夸奖绾竹。
“俞哥哥,你尝尝好不好喝。”绾竹将一碗粥端到俞仲面前。俞仲朝着绾竹笑了一下,轻轻尝了口,“好喝,弦歌刚刚不是怕有毒吗,那碗就给我喝吧。”
“喂喂,俞仲你可不能这么不仗义,谁说有毒了。”弦歌连忙吃了好几口,才不情愿的说了句,“还不错而已。”
其实绾竹对于做饭是非常有天赋的,才刚刚接触厨房,就做一手好饭菜。谁都知道弦歌是在这傲娇。俞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儒歆来京城已经有一个半月,还有四个月儒歆就要回去了啊”烟渡摇着汤匙,有些感叹。
“错,是还有三个月。”儒歆用勺子舀了一颗莲子,含在嘴里。
“还有三个月,要不我们出去玩吧,不想待在京城了。”烟渡眼巴巴的看着儒歆。
俞仲揉了揉烟渡的头发,好像浑然天成一般。
“嗯..我过几日要去皖城,要不我们出去逛逛?”羽村也赞同这个主意。
“对啊,阿哥我们出去玩吧?”弦歌喝完一碗粥咂咂嘴说道。
弦清放下一颗棋子,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当中羽村最富有,那么就听羽村的吧。”
“...”
“....”
“.....”
弦清看着面前无语的人,咳了两声,“我和羽村俞仲来去自如,只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比较麻烦了。”
“喂,阿哥,你说谁是小孩子啊。”弦歌第一个不乐意,第二是烟渡,“孟大哥,我已经十七了,及笄了,都可以嫁人了,不小了!”
“不是,我是说苏将军不会同意绾竹远走的,还有我爹,把儒歆当个宝,这要是磕着拌着,可就把我爹心疼坏了。”
“没事,我说什么叔父都会答应我的。”儒歆撑着头,看着弦清。
几个人秘密谋划了许久,约定后日在孟府集合。
绾竹看了看羽村,“萧大哥很富有吗?”
“是挺富有的,天下第一富甲。”说到这,弦清赞赏的看了羽村一眼。
所有人都认为孟弦清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一国丞相,或许是他母亲帮了许多忙,但他那独特的政治思维,却不是一个已故的母亲能帮到了,。他十七弱冠之年,就已经名动京城,人人赞赏的天才,人人赞赏的孟大人的儿子。他自幼读的史书读的兵书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成为这少年天才,为了出人头地,他熬了多少个日夜,点尽了多少盏油灯。因为他爹告诉他“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就无法保住最爱的人。”一路上走过来,哭过,累过,无奈过,但是他不后悔。他明白这种累,这种心酸。但相比较羽村而言,他太幸福了,他有爹给他稍稍铺路,但羽村没有。
羽村温和的笑容背后,隐藏多少不为常人所知的艰辛,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羽村在亲近的人面前也依旧永远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谁都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那天他和羽村喝酒的时候,他说,一直笑不累吗?他道,以前习惯了。他说,干嘛这么累?他道,为了她。
恍惚间,弦清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再累也甘之若饴。好在他们都成功了。
弦清知道,羽村不需要别人同情,他要的是人们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