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孟府。
孟府的下人将羽村领到孟府的后花园,老远就听见了一阵女孩子的笑声。
“哈哈,烟渡姐姐你来抓我啊”这肯定不是儒歆的声音,羽村迈开长腿走了进去,就看见渡宁郡主蒙着眼睛,绾竹在那蹦蹦跳跳的,儒歆在一旁静静站着,弦清和弦歌两个人坐在玉桌便喝茶。那下人走过去,弦清的目光就看过来了。伸了伸手,示意羽村过去坐。羽村走到弦清面前笑着道“孟丞相好。”
语落就听见弦歌说道,“你那位弟弟呢?”
羽村冲弦歌笑了笑,“阿弟他没有过来。”
“就是他没有过来,我才问你的啊!”弦歌翻了个白眼。弦清上去就拍了弦歌一下,“怎么说话的?要不是萧公子,你就要被爹打死了”
弦清让羽村坐下来。
那边烟渡将眼上蒙拿掉,一脸无辜,怎么多了个人来着。绾竹冲他嚷嚷到“,那位公子,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孟府,不是可以随便进的。”
羽村看着烟渡,温润的声音像是一块玉,“渡宁郡主好。”
“诶,我说苏大小姐,既然进来了那肯定就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好吧。”弦歌应该是昨天被俞仲和绾竹说话呛着了,今天说话确实是很犀利。
“好了,羽村是我请来的客人,他和儒歆是朋友。”
“哦哦是朋友,那一起来玩吧。”烟渡眨了眨眼,一把过去拉住羽村。
“喂喂喂,苏大小姐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羽村是我阿哥请来的客人,你可别拉拉扯扯的,传出去可不好。”弦歌眼眉轻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你,我还是你阿姐请来的客人呢,你不能对我这么无礼。”绾竹松开拉着羽村的手,冲羽村讪讪笑了一下。
“可别那样说,我阿姐可没邀请你,今早我家的鸡还没叫你就拉着郡主来了。”
“你,你,你无理取闹!”绾竹气急败坏的说道。
“哟,我我我是无理取闹?你你你就是是是是恼恼,羞,成,怒。”
儒歆走到桌子面前坐下,看了羽村一眼,然后捏了颗莲子放到嘴中。“萧公子别来无恙。”
羽村点点头,笑了笑。绾竹拉着烟渡也坐在那张玉桌上,好在哪玉桌够大。玉桌上摆满了点心酒水,还放了一碟莲子。弦清让羽村过去坐,不知是几个人故意的还是怎么了,让羽村和儒歆坐在了一起。羽村的话不多,儒歆的话也不多。一桌上就听见绾竹和弦歌斗嘴。烟渡要知书达礼,弦清纯属是个看客。绾竹两人说久了也累了。眼看气氛就要尴尬。弦清问羽村,“萧公子如今多大了。”
“十九”羽村闻言抬起头。
“原来比我小一岁啊。”弦清看着儒歆面前的碟子空了,就从玉桌上拿了只没有剥好的莲子开始剥。
“嗯,孟丞相年少有为。”羽村看儒歆喜欢吃面前的莲子,极其自然的拿起旁边的莲子剥了起来。
“谈不上谈不上,要不我日后就叫你羽村吧,你就叫我弦清。”弦清疏朗的声音驱散烟渡心中的困意。其实,她也想叫他弦清。
“堂哥,云儿去哪了?”儒歆今早就觉得怪怪的,她以为云儿又出去贪吃了,可也不会这般贪玩的。如今羽村递给她一碟莲子,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这莲子应该是云儿给她剥的。弦清看着儒歆一脸郑重其事。将手中剥好的莲子装在面前的碟子里,递到儒歆面前,却看见那碟子已经装了一碟圆润饱满的莲子,他看了看弦歌,发现那人正在大快朵颐的吃东西。倒只有羽村会帮儒歆剥莲子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还不是让她和巧儿去厨房帮厨了,今天家中不是来了客人吗,她就自告奋勇,说什么将功补过要去厨房。”弦清只好将手中那一碟莲子递给旁边的烟渡。烟渡受宠若惊的接过“谢谢孟大哥。”弦清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红着一张脸,笑了笑,“没事,吃完我在给你剥。”
听了弦清这般说,儒歆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我以为阿哥会责骂云儿,你昨天那么生气。”
“哪敢哪敢,在生气看见我们冰山大美人笑了一下也不气了。”弦清笑了笑。
“堂哥,你怎么也像阿弟那样贫嘴。”儒歆含了颗莲子。
绾竹可是默默注意着桌上的动静,这些又不乐意了。“孟大哥给烟渡姐姐剥莲子,萧大哥给儒歆剥莲子,那孟弦歌你怎么不给我剥啊!”
“诶我凭什么给你剥啊,你又没有郡主的漂亮,也没有我阿姐的知书达礼,还让我给你剥,我不让你给我剥就不错了。”弦歌一听绾竹讲话他就想和她犟嘴。
“孟弦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师爱欺负我!”
“你要是叫我孟二哥,我就帮你剥。”弦歌挑了挑眉,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样。
“你恬不知耻,谁让你剥,我还不吃了。”
“我又没说要给你剥,你不吃就不吃呗。”
一天下来,六个人已经玩出默契来了。杯酒交错,呤诗唱歌。当然如果忽略弦歌的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这场聚会还是充满诗情画意的。
弦清欣赏羽村的温润如玉,羽村敬佩弦清的睿智通透。儒歆也已经和绾竹烟渡玩的较为要好,起码话会多了些许,表情也丰富了许多。弦歌就里外不是人了,他既不能和弦清与羽村从经商之道谈到官场浮沉,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也不能和绾竹他们从胭脂水粉谈到童年趣事,从京都名媛谈到山青水绿,就算有,绾竹也不想和他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已然是黄昏了。绾竹和烟渡向儒歆依依不舍的告别,而弦清想留下羽村喝酒,羽村本想欣然答应,“弦清,我晚上就回去了,明日再来与你喝酒,今日我得回去看看阿弟,晚上同他交代好,否则他会说我去喝花酒的。”听得弦清一阵大笑,摆了摆手,“快些回去吧,明日可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那我先走了?”
“快些回去吧,否则就要留你吃饭了。”
弦歌拉着儒歆的手“阿姐,你都不疼我了——”
儒歆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说?”
“你和阿哥都和他们说话,都不理我,我就做在那看你们聊了一天,无聊死了。”
“是吗,那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弦清悠悠的说。
“....”斗了一天嘴,弦清已经没有力气在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