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花园的时候,弦歌停了下来,从袖中抽出一块黑色的锦布,走到儒歆面前“阿姐,你将这个戴在眼睛上,我带你去看个惊喜。”
儒歆半信半疑的将弦歌递来的锦布戴上,眼前陡然失去光明,让儒歆觉得毫无安全感,条件反射的摸到了身边最近的物体。
弦歌一疼,连忙说道“诶诶诶,阿姐,你抓疼我了,来来来,我扶着你。”
儒歆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弦歌走着缓缓走着。
“阿姐,你准备好了吗?”
儒歆点点头,陡然间的明亮让儒歆有些不适应。抬起白皙的手指遮住了眼睛,缓和一会,抬眼一看。
面前遍地生花,蓝白两色的花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儒字,有数不清的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远处是碧绿的池塘,池塘上是满池的莲花。莲花上是一叶扁舟,扁舟之上是蔚蓝的天空。
儒歆眨了眨眼,“这么美的场景,怕是不日便要谢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在阁楼里安度余生,也远离是是非非。”
弦歌将儒歆的脸搬到自己面前,他的声音没有他哥哥那般爽朗,在这漫天花海里多了几分魅惑,“阿姐,人生得意须尽欢,何患是非惹人烦,这世上有太多不如意的事,倘若因为害怕就不去尝试,那为何要降临在这世间呢?”
儒歆的眸光轻闪。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好像这花一样,注定要盛开,注定要败落,可若是不盛开,那还是花吗?”
儒歆轻笑一声,“对,人生得意须尽欢。”
弦歌看着儒歆,觉得一刹那,有什么变了,但又没变,她清澈的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哪里变了?
弦歌拉着儒歆走进花海“我让云儿在里面藏了个东西,我们进去找找。”儒歆却不愿意走“怎么了?”弦歌回过头问了一下。
“阿尼说了,世间万物平等,我们若是走了进去,可是要踏坏不少花的。”蹲下了,轻轻嗅了一下,真香。
“对,阿弟我们坐船去吧。”弦清从远处走了过来,吓得弦歌一个激灵。
“阿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弦歌的声音有着少年的稚气,也有着天生的魅惑。
“可不是看你在这和儒歆说大道理呢,不敢打扰你这小公子啊。”弦清爽朗如瀑布跌落的水声,好听。
儒歆看着面前的弦清,他和前几日不大一样,在来孟府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幽默,却还像温和的大哥哥。如今看着他与弦歌说话的态度,倒也像个十六七的孩子。
弦清很高,儒歆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碰到他的头,呃。儒歆摸摸鼻子,好像不是别人高,是她太矮小。反正她见过的男子,都是高不可攀。。
弦清揉了揉弦歌的头发,然后就对着儒歆说道“儒歆你看,那边有叶小舟,你可别看这都是花海,其实是篇小池塘。”弦清想了想,向花丛里走了几步,蹲下拿起一盆花对儒歆说“你看,这都是花盆栽种的,只有外围的是土壤,阿弟让人在湖上修了片花海,本来一位你会来看看,顺便夸奖他的,谁知道,你来孟府后就是在阁子里看书,这不,阿弟可是耐不住寂寞了。”
儒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弦歌却说,“阿哥,你快回去吧,我要和阿姐玩。”
弦清一听,挑了挑眉,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道,“本来是想来给你们划船的,既然你想让我走,那我就走好了。”
“说的好像我不行一样,走吧走吧。”弦歌将弦清往外赶。
“行行行,我走我走。你别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