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离开的的刹那。羽村修长的手指陡然抓住左胸口的衣襟“呵,用不了多久就没有心了啊。”莫名其妙的话,声音里难掩的苦涩。
“那不是正好,无情无义无悲无喜?”一道妖娆的女声从羽村口中传出来。
“血姬子,我告诉你,别考验我的耐心。”倏忽间又变成了羽村温和的男声。
若是有旁人的话,恐怕是会吓得吐血吧。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的声音时而男,时而女,像是两个人一样。
“萧羽村,我可是给你血愈之力了”那声音依旧妖艳勾人,却从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口中传出。
“不稀罕!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你这妖魔弄的男不男女不女,你还好意思在这讨功?”羽村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愤怒。
“呦呦呦,怪谁?你当初要不是烂好心救了我你呢这样吗?反正我是出不去你的身体了,你就受着吧。何况我已经解了你的毒,这样你还留条命不是很好吗?”那声音好像很愉快,但是羽村的脸已然铁青。
“上次我看见儒歆就会脸红,是不是你做的?”
“咳,这个啊啊啊,我要睡了,你不是说你乏了吗,快睡吧。”
很奇怪,他一个人在对话,一男一女。羽村嘴角的笑容苦的像苦瓜一样。他自己都觉得怪异。
那个声音的主人叫做血姬子,小时候他四处奔波的时候遇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他就救了她,后来她没了,却和自己共用一个躯壳。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就是有时候他压制不知体内的她,就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方说,她会让这个躯壳脸红。对身体倒是没什么坏处,但堂堂七尺男儿,有时阴柔的像个女孩子,哦不对,是有时候被一个女子主宰躯体,怎么想就觉得怪。何况别人不知道他体内有个血姬子啊,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阴柔公子,别人怎样也就罢了,但是有时候面对儒歆,她却也出来,虽说她对儒歆没恶意,但一个男子脸红这是多么..
罢了罢了。不想了,尽力压制住就好。
儒歆的阁子里来了一位稀客,
“堂姐,堂姐,快出来啊,堂姐?”
儒歆正在阁楼里看书,就听见有人在下面嚷嚷。探头一看,仅是一个约末十六左右的少年。喊自己堂姐的,肯定就是自己那位堂弟了。她低低应了声,“诶,等会,这就下去。”
将书放在桌案上,捏起面纱,疾步走了下去。
“堂姐,你长的真漂亮。”孟弦歌咧嘴一笑,阳光极了。
“听堂哥说你伤风了,现在身子好些了吗?”儒歆拉着弦歌走进阁子里。那云儿又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全好了全好了,堂姐你这可比我的阁子好多了,我以后要经常来玩。”弦歌比儒歆高一个头左右。
“想来就来。”儒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弦歌倒了杯茶,“天有些热,先喝点消暑。”
“堂姐,我们去花园玩吧,听云儿说,你就喜欢闷屋子里看书。多无趣啊。”弦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拉着儒歆的衣角就向外走去。
“诶诶诶,走慢点,你刚刚说云儿,是我身边的云儿吗?”儒歆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被羽村拉着袖子,女子娇憨显露无疑。
“是啊。”弦歌放慢了脚步。
“我这头发还没梳,不能去花园的。”儒歆站在原地,不愿走动。
“阿姐,家里就我,还有阿哥和我爹,有没有外人,梳什么头啊,走走走。”弦歌硬生生的将儒歆拖着走,甭管儒歆怎么劝,弦歌就是一个劲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