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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篱笆女人和狗

爷爷这一代人很有国际主义思想,也还是对苏联老大哥有比较深的感情,但是沈辰栩对这个国家没有太多好感,苏联自中国满清时代就不断蚕食了中国的领土,包括中国历史书记载中苏武牧羊所在的北海,也就是当今的世界第一深湖贝加尔湖,当初帮助中国似乎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最后不还是扔下了一些烂尾的项目和工程。另外老毛子非常不守信用,当初的伟大无产阶级导师曾说过要归还中国被强占的土地,可是自从建国到现在,除了黑瞎子岛只还了中国一半,但同时却永久占有了另一半个岛,中国土地面积始终只有960万平方公里。

沈辰栩在旁边一边听爷爷和爸爸说话,一边心中正在暗暗腹诽在解体之后仍然是世界上拥有最大国土面积的俄罗斯,他们拥有的土地之中就还有一大片土地面积没有归还给中国。

沈辰栩开始思考可不可以挖一下苏联的墙角,毕竟在前苏联解体中不但是西方国家的政府和私人资本,就连前苏联的精英阶层也在挖国家的墙角。

吃完晚饭之后,收拾好一切,爷爷奶奶洗完脚就去睡觉了,妈妈说中午睡了午觉这么早睡不着,于是决定去住在家后面的同村一户人家去玩。

这家姓石,家里只剩下一个妈妈,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大儿子叫石清源,已经结婚,留下大儿媳在家,小儿子叫做石清泉,跟三叔是一起长大的,关系特别好,三叔去哈尔滨之后,他也出去工作了。

石家跟他们家关系很好,妈妈和他们家的大儿媳和他们的妈妈处得都很好,妈妈去玩一是这次回来还没照面,晚上去可以说说话;还有就是可以去他家看电视,顺便说一下,他家也是这个村第一个买电视机的。

记得更小的时候,三叔还没去哈尔滨之前,经常晚上带沈辰栩一起去石家看电视,像什么《射雕英雄传》、《便衣警察》、《西游记》等,第一次都是在他们家看的,虽然那时还不怎么记忆,也不知道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次还是那么津津有味,并且清楚记得那时在石家看电视的情景。

那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一群人围着他们家那台十七寸黑白电视机,自备板凳椅子,看电视就像看电影一样,看到紧要关头一起发出例如“哎呀”,“嗨”,“快呀”之类的感叹,或是一起发出欢笑声或看到伤心的地方一起流眼泪。这种场景是那么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是将来有了电脑和网络之后的时代所不能了解的。

当然现在已经不会那样了,有电视的人这两年开始多了起来,基本上两三家就有一台,他们家是因为爷爷奶奶不需要,同时也没有人顾及沈辰栩的需要。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今天月亮比较明亮,还是大致能看清楚地上的路,不过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坑坑洼洼绊一下,沈辰栩就差点跌倒,还好旁边的爸爸及时扶了一下他。

“小心一点,注意地上的路。”沈文山扶住差点跌倒的儿子,说道。

这时,沈辰栩走在爸妈的中间,一家三口很快走到了石家和石家前面三家公用的那条小路上,此时寂静的乡村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声,不一会儿几家的狗都一起狂吠起来,看来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并发现了他们。

石家的妈妈也走出来查看,“这不是邓兰还有文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到家里坐。”石家妈妈忙大声招呼。

“石婶,我们前天刚回来,昨天忙着给我家二叔找对象太忙了,今天晚上这部没事了,来看看你。”邓兰叫石家妈妈做石婶。

“是文山回来了?”

“是邓兰回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到家里坐坐!”

这时石家旁边几家也出来看情况,有的已经吃过饭了,有的正在吃,捧着碗就出来,看到是爸爸妈妈回来了,七嘴八舌地都忙着打招呼,你一眼我一句的就聊上了,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才在石家大妈的要求下,大家才慢慢散去,这就是这个时代农村里的人情味,沈辰栩想到小时候每次回老家都会有很多人过来打招呼,虽然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谁是谁了,但是他们记得你,并且对你依旧热情,这是日后冰冷的城市里的人们再也没办法感受到的温暖。

石家大妈陪着沈辰栩一家人往家里走去,他家比其他几家要高出一大块来,房子建在一个很高的土堆上面,听说是一九五几年的时候,家乡将旱田改造成水稻田,挖河和挖水渠的时候留下来的,老家旁边两条河以及现在还在用的水渠据说都是那时候挖出来,不能不佩服刚建国那时候民心的凝聚力,与国家做大事的气魄。

“茉莉,是邓兰来了,快出来,你们好好聊聊。”走到石家门口场地上,石家妈妈对房间里正在看电视的大儿媳妇喊道。

“邓兰回来了,真的?妈,让我看看!”石家大媳妇娘家姓施,叫做施茉莉,她们两家的姓氏还真的挺般配的,就音调不一样。

施茉莉快步冲出来,见到真的是妈妈,赶忙上前,“果然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我怎么没见到你。”

“我们每天一早就要去乡上上班,当然见不到了。”先让他们进屋去坐下来,你先陪着说说话,我去给你们烧水。“石家妈妈转身就要去烧水。

妈妈忙说不用,可是石家妈妈坚决去了,施茉莉带着一家人进了房间,电视就在她的卧室,没有什么忌讳的,带着一家人就进去了,帮着搬凳子让爸爸坐下,妈妈和她以及沈辰栩就直接坐在她的床上,开始边看电视边说话。

“你也在看这个啊?现在东风台也在放这部片子啊?”邓兰看到电视里演的节目高心叫道,东风台是隔壁一个县的电视台。

“是啊,《篱笆女人和狗》,原来市电视台放的时候没看全,这不的东风台刚开始放,现在正在放四集,这集快结束了,过一会儿还有第五集。”施茉莉回答到。

沈辰栩对这部片子名字很熟,情节什么就基本没什么印象,这是一个农村戏,听口音应该是北方的,此时电视里正演到一个老头正在藏东西,被他儿媳妇看见了,儿媳妇回去跟自己丈夫发脾气,说公公把钱藏起来了,让丈夫去说要分家。这一集就在这儿结束了,此时片尾曲响了起来,“生活是一团麻,那也是麻绳拧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线,也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呀…”,是一个成熟的女声唱的,听到这个歌词和曲调沈辰栩突然之间好像有了一点印象,小时候很多记住的歌曲都是电视剧的主题曲,有时候忘了电视剧的情节却永远忘不了主题曲的旋律与记忆深刻的歌词。

本来还以为下面应该就有广告了,没想到立即片头曲又响起来了,中间竟然没有广告,想当初以后的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可是在广告之间插播晚会节目来的。

“你看了结局吗?最后怎么样了,枣花和铜锁离婚了吗?这个葛家人也真是的,女人生不出孩子也不能只怪女人啊,他们大老爷们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铜锁真是个混蛋,枣花太可伶了。”施茉莉对妈妈说。

“葛家最后分家了,葛老汉给了枣花和铜锁个一千块钱,金锁和银锁一家两千,小女儿还没结婚就多分了八百,而枣花和铜锁的结婚证也给了他们自己,同意他们离婚。”妈妈看来真的是刚看过,而且印象还特别深,能够将结局说得这么详细。

“那最后葛老汉呢?”施茉莉看来也比较关心老头的结局。

“分完家,牵着羊去找枣花的娘了,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就结束了。”

“看来是要去娶枣花的娘一起过喽?是应该这样,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

两个女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聊着剧情,沈辰栩坐在她们身边和爸爸只能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石家大妈进来给大家都倒上了开水,接下来加入了两个女人的话题之中,这是爸爸偶尔也能搭上话了,而沈辰栩除了不时回答石家大妈和施茉莉几个问小孩子的问题外,就只顾着看自己的电视了。

开头是上级预告,原来老头也就是葛老汉是怕枣花和铜锁离婚,才把他们的结婚证藏起来,这一集紧接上一集,葛老汉看到来要求分家的儿子,把他教训了一通,最后他儿子自己感动哭着回去了,说不再提分家,没想到回去之后他老婆又怪他自主主张,两人吵了起来。

沈辰栩看到这里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的电视剧还真是比较耐看,不像以后有些所谓的偶像剧,很难从头到尾将整部电视剧看下来,直接在电脑上拉完就不错了。

一集很快就放完了,下面换了一部电视剧是老的香港版的《八仙过海》,这一部可是沈辰栩记忆中的经典啊,日后好像地方台重播了不下六七遍,他基本上每次都会追着看。

过了不知多久,虽然觉得电视剧还很吸引自己,可是困意最后俘虏了他,再不久之后他好像感觉到妈妈在说“轻一点”,然后就迷迷糊糊感觉爸爸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抱起了自己回家了,接下来什么就不知道了,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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