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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哲学

陆瑶道:“冥想这个东西,本不稀奇,上古练气士要修仙,都需冥想,比如佛门,就有九想观,冥想不净,冥想白骨,来壮大神识,我们练剑之人,心眼观的是剑意,只是形式不同,本质是一样的,心眼就像一扇窗户,你选择什么样的窗户来观察剑意,也很重要。”

陆瑶又道:“心眼的选择,还和剑心有关,比如我的宇宙天空流,最适合金剑心的人修炼,你是什么剑心?”

赵宇是伪剑心,拥有三种不同的属性,里面恰好有金属性,虽然天赋很差,倒也勉强适合,便与陆瑶说了。

陆瑶又道:“我可以传你宇宙天空流的口诀,但是你要想好了,因为剑意树的关系,你以后再学其他流派的剑术会很难。”

赵宇问道:“什么是剑意树?”

陆瑶道:“小笨蛋,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剑意树你可以理解为一棵树的图形,如果我传了你宇宙天空流,就相当于给你打了一个类似树根的基础,树干树枝上都挂着宇宙天空流的剑术,以后你再顺着树干往上爬学同类的剑术,就会事半功倍,速度很快,但是如果学其他流派的剑术,就相当于要去爬另外一棵树,会很有难度。”

赵宇理解了,打个比方,这就相当于在一堵墙上开一扇窗户,然后你看风景的角度便受制于这扇窗户了,如果要再另开一扇窗户,自然就难多了。

赵宇不假思索,道:“姐,我愿意学!”

陆瑶郑重道:“好,下面我传你宇宙天空流的口诀,这是我宗门的剑术,所以我要你立一个誓言,绝不传第二个人,也永远不将我传你剑术的事情说出去。”

陆瑶传赵宇剑术,属于私传,是不能公开的,不然陆瑶也会受到宗门的严厉处罚。

赵宇点点头,老老实实后的立了个誓。

陆瑶这才将口诀细细讲了,又让赵宇复述了两遍,确定赵宇没有记错。

“我这宇宙天空流,是最刚猛的剑术,讲究无所不破,但是也并不是纯粹的刚猛,而是刚柔并济,下面我给演示下破空斩!”

在陆瑶的示意下,赵宇拿来了三块练习用的木板,并排固定在了桌上。

陆瑶道:“这破空斩,是从刚才口诀中的‘天地一尘’起首的那段四字短句得来的,你要好好观摩,揣摩口诀的用意。”

赵宇不禁想到了那句“天地一尘”起首的口诀,后面还接着“万物本空”四个字,字面上的意思是,天与地,只不过是人心中一尘,一剑破天地,光想想,便觉得大气磅礴。

陆瑶手持练习木剑,随手一甩,剑身发出啪啪脆响,好像把空气都抽爆了一般。

赵宇看得直吐舌头,这样大的力量,要是斩到人体身上那还了得。

“破空斩,讲究的是将四周的空气集中于一点,配合剑气瞬间爆发,看好了!”

陆瑶话音刚落,身上的轻衫无风自动,突然就飘扬了起来,然后只见她一个抖手,木剑如一张弓突刺了出去,汗水都从手背上炸了出来。

没有错,这木剑出剑姿势,给赵宇的印象就是一张烈弓突射的感觉,还有陆瑶只是一个抖手,就打出了汗水,这在剑术上是“气机发”的境界。

“气机发”,意味着一道剑意,便引动全身真气勃发,这是一级剑手才能达到的境界,也就说是,陆瑶一个简单的剑招,就能引发身体潜在的全部能量,所以才能连汗水都打了出来,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运动一样。

练剑之人的等级,分为剑手,剑士,大剑士……再往上,赵宇也不清楚,就连轩辕道场的馆主轩辕破,也只是大剑士的修为而已,剑手又分为一级,二级,三级这样三个等级,由朝廷进行资格认定,发放执照。

这时赵宇能够肯定,陆瑶是大剑士的修为,至少不会比轩辕破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道场当教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赵宇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去问,如果陆瑶不说,那么只会伤害两人之间的情义。

嗤啦!

只听得犹如纸张被撕裂的声音,只见木桌上的第三块木板,突然变成了粉碎,化为了一堆木屑。

刚才陆瑶一记“破空斩”,竟然是直接击破了第三块木板,而没有损害前面两块木板,造成了隔山打牛的效果。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赵宇目瞪口呆,陆瑶明明是照着第一块木板打的,第三块木板却碎了。

陆瑶道:“小笨蛋,这不算什么,你仔细看前面两块木板。”

赵宇依言观察,发现前面两个木板,并不是完全没有损坏,而是有极细的小孔,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也就是说,刚才陆瑶将剑气压缩成了极细的一束,穿透了前面两块木板,然后才在第三块木板爆炸,这一发剑气,前半程以穿透性为主,后半程却以爆炸性为主。

陆瑶道:“我的境界还不够,这招练到最高境界,连这些细孔都不会有。”

这样的程度,在赵宇眼中,已经非人力所能达到了,竟然还不是最高境界。

陆瑶又道:“宇宙天空流我已经给你讲明白了,下面讲哲学。”

赵宇奇道:“哲学是什么?”

陆瑶道:“必须先领悟剑意,才能发出剑招,你可以这样理解,心眼是加大剑意威力,改变剑意特性的东西,而哲学,是加速剑意完成的东西。”

赵宇道:“也就是说,哲学可以让你出招更快?”

陆瑶点头,道:“没有错,要知道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决定于一线之间,哪怕只比对方快了一刹那,也多了一分的胜算,哲学就是专门提高出剑速度的学问,它比心眼还要重要。”

赵宇明白了,天下剑术,唯快不破,不管你这一剑只能破木板,还是一剑能毁灭大陆,杀人都只有这一剑而已,只要能杀死敌人,那么威力的大小就并不重要了,威力大的剑法,反而显得阻碍和浪费。

赵宇道:“那么哲学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瑶解释道:“你听说过庖丁解牛没有?”

赵宇想起了这个典故,是说古时候有一个厨师,分割全牛的时候,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上很多,君王问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快,庖丁回答,因为别人看到牛时,只是牛,而他看牛时,只看到了牛的关节,目无全牛,所以下刀如有神,很快便将牛解开了。

陆瑶道:“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来看,也各有不同,剑意也是如此,一般的剑客冥想剑意,只是看到剑意,而学过哲学的人,冥想剑意时,便能看得更加深刻,看出里面的规律和道理,所以能比普通人更快的完成剑意,自然也就有了更快的出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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