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裙同学的成绩一直不错,人也乖巧,上课从不做小动作,我以为这是你的遗传呢?站在讲台边的女老师微笑着说。
你,她对花终于称呼。您,她对花身边的男子终于称呼。
花的嘴角浮起冷笑,说。我是个农民,无权无势的,有话直说,不要绕圈子,这样不能够让人欢喜。
你说什么?女老师似乎没有听懂,他也不重复或者解释,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却也不好意思道歉。
我们家雪裙,做得不好吗?花问,冷笑还在唇边。
不,很好。女老师讪讪地说。
接下来,班主任说一些毫无新意的话,花一句也听不进去,脱下西服,卷起袖子。旁边的男子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他右手上面密密的纹身,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坐正了,不再与他说话。
家长会结束了,花一直坐在位子上,等到所有人走了,他还坐着。
雪裙进来找他。
他笑,说,妹啊,我想是吓坏了你同桌的爸爸。
雪裙看他卷起袖子露出那一手密密的纹身,也笑起来。她说,小君的爸爸是个贪官,并不好,但小君是个好孩子,一个可以做朋友的孩子。
我只是个农民,你觉得丢脸吗?妹。花问。
我爱你和妈妈。雪裙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