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剩余的十位才子皆是抓耳挠腮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古代所谓的才子,饱读诗书有余却不懂变通,课本上的死东西倒是牢牢紧记,倘若一经变通便也失了方寸。此时王恕命下人们收起试卷,拿起试卷一一看过,神情肃穆再也没了先前看唐少爷与徐小童试卷时的样子。
“哎……这求亲的试题,怎得赶上科举般的难了?”
“就是就是……去年会试才出此等题目啊!”
“哎!恐怕就那徐小爷能答上吧!”
那十位淘汰的公子爷,才子哥一脸惋惜,临走之即还深深的望了那徐小童一眼,皆然摇着头退出了房间。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两位年纪轻轻答提即快又准,实属难得。”王恕摸着胡须看着眼前两位算是‘异类’的才子却甚是欣慰。他王恕狂傲不羁,连圣人传曰他亦反驳之,指正之,修改之!看见他王恕佩服的是真才学,长相如何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皮囊而已。况且王恕是乃神论者、泛神论,曾所言“鬼神之谓德”能生长万物,福善祸淫,其感无以复加。鬼神视而弗见,听而弗闻,无形无声,但其以物为体,无物不有,如门有门神,灶有灶神,木主为鬼神之所栖。鬼神有感必应,故使人敬畏而致祭祀。一个神神叨叨崇拜鬼神的人,就算唐少爷的脸再在黑,也比不过那些钟馗门神来的丑陋凶悍吧!
他奶奶的,这小屁孩居然答的比我好?不可能吧?何况老子还是照后世诗人抄的。这个孩子聪明如此,真乃是‘水牛拱老汉下河’牛——逼的!
“你毋须这般看我,诗词之上你根本不是对手。”徐小爷摇着折扇,横了盯着自己猛揪的唐少爷一言,撇撇嘴傲慢道。
倒霉孩子!他娘的倒是反了天了!唐少爷心头大怒,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小盆友!呵呵!你考试的时候有没有被学长拉后楼梯揍过?”
那小爷气定神闲赫然一副小老头的模样,却是对唐少爷的话语不闻不理。倒是差点把后者气的当场发飙。王恕见二人私下细语,轻咳一声道“两位这试题是过了。不过本官方才说过,只有一人能留下来晋级,现下我再出一题,让你等口头作答,题目照旧古诗改之。”
口头上对?那可是自己强项啊!随即唐少爷白了边上的小屁孩一眼。我就不信我‘不见五陵豪杰墓,乘风破浪hold住’的大忽悠会斗不过你。
王恕微微思索一阵,便先对那徐小爷道:“年少者优先,本官先给你出一道题。题目是诗仙李白的《静夜思》你加以改之,字可雷同而意境不可同也!”
静夜思?唐少爷心头一颤,不是那首‘床前明月光,床下鞋一双’吗?小学的课文了!在前世现代当真是家喻户晓了。不过如此绝句想要改之那可甚难,除非本大忽悠恶搞一番。
“静夜思!静夜思!?”徐小爷垂着脑袋,手中摇扇顶着额前缓缓思索。蹉跎了几步,嘴角咧开一抹稚嫩的笑容,吟道:
朝晴云东扬,
池塘鸳鸯单。
怨天飞比翼,
恨地枝连理。
日!这小子的脑子当真叫灵光。这诗作的那个叫绝啊!即压韵又贴切。莫非这小子真是什么‘智商四百上,能造奥特曼’的绝世小神童?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王恕见此子小小年纪如此聪惠,心下甚是满意,又道:“诗中意识明朗意境不俗。朝阳,床前,地上,池塘,举头,怨天,低头,恨地比的皆是工整。李白当日思乡之诗,你今日换作思情之诗。抒写鸳鸯成单,恨天比翼,恨地连理。作的好啊!”
那徐小爷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只是一双秀气的脸撇了撇唐少爷,淡然道:“这郡马爷我是志在必得!”
唐少爷暗自抹了把冷汗,这小鬼小小年纪诗词如此了得。倘若把自己干下了那朱柒柒不砍死自己才怪。若是真嫁给他这发育功能不完全的小鬼,那不是要她小郡主守几年活寡吗?想到这里唐少爷打了个恶寒,这次断然要拼了命的拿下才行。
“这诗作的很好!”王恕微微一笑,转头对着唐少爷的大黑脸道:“先前一句出自李白,那这一句便出他好友孟浩然之《春晓》吧!如何?你加以改之!”
春晓?春眠不觉晓那个?唐少爷闻言一颤,这首诗比倒是幼儿园时便习得了。这千古绝句一时半会要改可怎么整?只好忽悠了!忽忽悠悠就过去了。自己也别费劲的想什么千古绝句还要作的压韵!扯淡得了。唐少爷摸着下巴,摇着脑袋吟道:
春来不洗澡,
处处蚊子咬。
一口一个包,
失血知多少?
此诗一出还没待王恕说话,那边上的徐小爷却是涨红了小脸,发出一把稚气的童音却又老气横秋的道:“什么破诗啊?你怎得把孟先人的这首《春晓》整成这般模样?实乃有辱圣贤!”
日!多大点事儿啊!屁大点的孩子,敢对我这大人指手画角,你当你是我爹啊?唐少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耍无赖的道:“黑鸟白鸟,能抓虫的就不是傻鸟!你管我是粗诗,还是细诗。”
王恕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从他面色亦看不出满意与否,此刻他缓缓对二人道:“二人作的皆很好,只是要论意境深远,诗面拙劣还当属徐小公子略胜一筹!”
唐少爷听在耳里心下暗自担忧起来,这算啥事啊?老子不会就这么败给这倒霉孩子吧?
“如今你二人皆是对上了我这题,那么本官惟有再次出题定你二人胜负!自然这题目还是先辈圣言加而改之。”王恕摸了摸胡子,蹉跎几步微微一笑才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他娘的,咋回事啊?出知乎者也?唐少爷瞬时耸下了脑袋啾啾边上那小屁孩。只见他亦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把圣人之名句改之,却也是难得很。
唐少爷思绪疾转,想起前世天桥下一个个身怀绝技的流浪者。心中暗自斟酌他们的本领与这次的题目。可他想了半天却亦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前世城开天桥下,对面正是市重点中学,每每有小孩读书经过天桥,他们谈笑风声,聊天胡侃!想到这里唐少爷忽然双目一亮。
唐少爷一步向前,低下头来吟道:“我说:打架而胜之,拿砖头呼!有敌群起而来,不可乱呼!照着脑袋瓜呼,呼不着再呼!”
“额!”王恕这次倒是脸色窒了一下,怕是被唐少爷的话给惊的不轻。这大圣人的千古绝句居然被这人改成市井打架,这确实有些不堪!
“你……你……这人腻的无耻!这般如此辱没圣贤!像我一般对不出便不对也!何苦瞎对糊弄!”那徐小爷气的眼眶泛泪花,毕竟黄口小儿哭哭啼啼再所难免。
王恕盯着唐少爷的脸又道:“子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唐少爷与他互看眼也不眨道:“我说: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王恕无丝毫停顿听其话音刚落便利马道:“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唐少爷对答如流道:“我说:早上喊累,夜里残废。”
“哈哈哈……”念着念着王恕忽然大笑而起,不知是不是被唐少爷语中的胡侃恶搞而弄笑的。只见他笑了一阵才缓缓道:“本官宣布,这位来自波旁国的华公子顺利晋级下一轮!”
“什么?这不公平!王大人!这贼子分明是胡编乱造!有辱圣贤!怎么的淘汰我选他?”那徐小爷眼泪花花的哭着鼻子,仰着涨红的脑袋问道。
唐少爷听着王恕说自己胜出,原本虚荣心极度膨胀。不过看着边上那小屁孩那哭的淅沥哗啦的脸,顿时那股虚荣心,那股优越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恕摸着胡子微笑着解释道:“徐小公子莫气!这次失败并非坏事,以你才学造诣他日成年后进京科举必有所成就。你与边上的华公子,论诗词造诣你胜其一筹,你输便是输在墨守成规之上。郡主择婿自然不是朝堂科举,小郡主生性刁蛮婚后必是刁难郡马,所以这做郡马的要懂的哄郡主开心,并且要懂的随机应变,举一反三,这样才不会让郡主寂寞。这一点上华公子做到了!虽然诗词稍逊,但却机智过人,应变敏捷,获胜当之无愧。”
唐少爷翻蛋白眼暗道:娘的,原来不是胜在文才上!胜在脸皮厚上,胜在胡搞恶搞之上……
“哼!”那徐少爷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自己如何落败了!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便要走。方走一步却忽的顿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随即压低声音对他道:“姓唐的,你既然胜了我,便给我夺魁娶了公主。否则咱们江南四大才子的面子可丢不起。”
江南四大才子?唐少爷听这小屁孩言,低声问道:“你是……”
“徐祯卿!”徐小爷说了一句,便甩甩衣袖扭头便走。
日!徐祯卿?原来是那个“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之绝句而为人称誉的绝顶才子。怪不得诗词方面如此了得,他娘的这孩子是将来的“吴中诗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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