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县令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唐少爷却是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这事只要这县令不是傻子,恐怕便不于追究了。怎么滴听自己忽悠的人都认为,这外交赦免权让皇帝老子把言官们给办了!
徐大人出任县令一职自是滑溜奸诈的很,听闻这些小小黑奴如今连当朝言官们都栽了,不敢怠慢心头盘剥一阵,嘿嘿一笑,道:“这位黑兄享有外交赦免权,亦可不跪,亦可不跪!”
日,黑熊?老子哪像黑熊啦?脸上却满是笑容向堂上大人作了一祟,道“谢大人明查,大人公正严明,明镜高悬!实乃……苏州有个徐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李捕头的马脸在身边……啷呛啷呛啷啷呛……”
苏文雪站在边上感到一阵头疼,这昆仑奴的脑子真是不得不让自己佩服。诗词了得不说,现下对徐大人唱的这首不知名的歌!该也是他临时而作的吧?编词写诗这黑奴是何等才华啊!“好好好!这位黑兄一言出诗,再言出歌。当真是聪明绝顶啊!”徐大人此刻也不摆官威了,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
李捕头站在堂下拿着威武棍心头一阵气恼,这黑奴敢在公堂之上直呼自己马脸心里那个气啊!他李捕头生气有人却比他更气!那边段之庆斜靠在椅子上,以气的压根打颤,顿时高声道“徐大人!此事如何了?这黑奴当街行凶,必然要严办!你可不要给我外公蒙羞啊。”
徐大人听其一言脸色为难,不过很快作出决定,他正了正神色道:“大胆段之庆公堂之上本官最大,胆敢拿你逝去的外公来压我?这外交赦免权乃当今皇上已发布亦以执行,你若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必治你的罪!”
“啊……我……我……”段之庆纵然满腔怒火却有是有苦难言,他知道在说下去今日裤裆被白揣了一脚不说,屁股还当要再遭殃一顿。想到这里既然这次找不回场子,此地也不能久留,改他日带齐人马在找这黑奴算帐。
段之庆站起身子向徐大人道:“小生忽的想起家里有些急事,小生先行告辞!”
徐大人见他这么说哪里还要留他给自己找麻烦的道理?微笑道“那便如此,段公子好走,代本官向你父亲问好!”
段之庆狠狠的瞪了那边唐少爷一眼,大手一挥恨恨的走了。
苏文雪那一双美目怔怔的盯在旁边那黑脸上,一丝之间却有些发愣。其实方才徐大人要对这黑奴动刑,她最后自然也会出言阻止的,不过先吓唬吓唬这眼高于顶的黑奴是难免的。待的要受刑之即再出言拦下,才可挫挫这黑奴的气焰,没曾想这黑奴三言两语便将徐大人摆平了。不仅公堂之上不用跪,此刻还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此时徐大人疑声道:“听李捕头所言,说你这黑……你姓甚名谁?叫什么来着?”
“小人乃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童,贱名:华安!”唐少爷作祟回道,心下暗骂一句,奶奶的聊那么久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哦!华安呐!听闻你是苏小姐家的下人?”徐大人满是疑惑道。若这黑奴是她家下人吧!哪见过主仆二人这般模样的?
“自然不是!大人误会了,小人与苏小姐只不过是红颜知己罢了!”唐少爷也没细想便回答道
堂上堂下众人脸色皆然一片大窘。且因在这个年代所谓红颜知己便是现代所谓的‘男女朋友’,这关系亲密着呢!而一个昆仑奴与江南第一聪明人苏小姐是红颜知己?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去!”边上的苏文雪听到这里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急道“谁与你是红颜知己,你作死不是?”
日!红颜知己这词还不中听?那什么关系啊?以身相许啊?唐少爷也不知这苏丫头在恼什么,也不与她在做纠缠,躬着身子向堂上,道:“徐大人!小人今晨观看天象,云往风来,浮云蔽日。小人沉浸于天像,顿觉天人合一,又如天作之合,只觉天旋地转,只当天神下凡,原来天崩地裂,稍后天不作美,天要下雨……小人想起屋子外几件衣裳没有收,现下大人既以无事,小的得马上回家才行!”唐少爷可不想在待这里,口中一通胡言乱语摆弄这糊涂官打发走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徐大人也不管这这黑奴究竟是不是苏家下人。巴不得这黑鬼快些走,随即一拍案几,道“退堂”
“威武……”听着周遭的喊声唐少爷翻翻白眼,暗道:又演上了!
“大人!为民妇伸冤呐!大人!”忽的门口蹿进十来个人来,只见一位身着白布孝服的小妇人,率先而出看见堂上县令老爷便跪到在地,眼泪婆莎的泣声道“大人!我爹死的好惨啊!”
唐少爷看在眼里暗自乍了乍舌,这又演的是哪一出啊?乌盆冤啊?
此时待要出门的苏文雪闻言站在了那里,见了这一大窜的人进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了!她对唐少爷道:“看来你我是走不了了,这徐大人一有他办不了的案子,便要本小姐出面解决”
日!啥叫你我走不了了?他找你办案子关老子毛事啊?回头想想怪不得这丫头在公堂上见了那姓徐的这么牛气,原来一直帮人家破案来着的!江南第一聪明人都使在这玩意儿上了!想到这里唐少爷摇摇头便要走:“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可不奉陪了,回家还得收衣服呢!”
“今日邀你出来说的事儿还没说,你若此刻回家了,那回头自然我还找你!”苏文雪笑了笑道。
唐少爷闻言顿下脚步,这妞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若是回到家还要穿这是‘小号’打扮,那不得疯了吗?这小妞找上门来,唐府里又是人多口杂穿帮是迟早的事!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倒是不急着走了。
“大胆刁妇”徐大人‘啪’的拍了下案几,原本只道这事儿没了回家听段小曲找小妾放松放松,可这事刚了,又生一事。自然怒气冲冲的又道:“公堂之上岂容你无知妇人放肆喧哗,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堂下哭哭啼啼的小妇人见着大人发怒,脸色一白,颤声道“大人恕罪,民妇有天大的冤情,才这般……”
“好了!”徐大人官威也摆够了,也不能别人有冤自己不办的道理。便缓了缓神色,道“你有何冤情,道来便是!”
小妇人抹抹眼角的泪痕,道:“民妇名叫林贤惠,乃是吴县东头林村人,许的夫家亦是同村的,我夫妻二人住在村西头与我爹林栋梁住在一起。昨夜约莫二更时分,却突闻自家鸡舍里公鸡鸣叫,养鸡人自然知道这个时辰的鸡理当不会啼鸣,虽然我被惊醒,想来爹爹一定会去搭理,便想躺着在歇息。忽听一声惨叫,我和丈夫冲出门外,便发现我爹他倒在血泊里,我娘他一脸发愣……”
林贤惠?唐少爷暗自撇撇嘴,古代女子的名字有够土的。名字不是梅兰菊竹,便是啥贤良淑德,不过听她说的这个事儿,可能是生了一起凶杀案了!
徐大人听到这种命案就头疼,扫了那边眉头紧锁的苏文雪一眼,好在这丫头在,随即苦笑声道:“此事可有查证?”
“回大人!这是方才刑副捕头收集的证物”边上的师爷此时将刚收到捕快的册子递到他手上。
徐大人看着那册子,摇头晃脑却是大声朗读起来,他这么大声读来自然是想那苏大才女听的真切,才好帮自己破案。大声道:“林栋梁经仵作鉴定,其背部中利箭,穿透肝脏而亡。并发现其家鸡舍内,数十只鸡身上有大小伤痕,屋东头的树林中找到那把凶器猎户弓,经检验便是这把弓射出的箭杀了死者。另外在树林凶器边上留有香灰,而凶器猎户弓却是村北头林古东家的狩猎弓!疑犯,证人,皆已在堂下。”
苏文雪抱着双手,低头思索着。一边思索一边走上前去,向着堂下一位疑犯,问道。“你便是那林古东吧?那凶器是你家的弓?昨夜二更时分你人在哪里?”
“不错我便是林古东,这个……大人没问我话,我为何要回答你!”那汉子落腮胡,剑眉星目,在农家汉子里头倒算得俊俏。此刻他看着一位小姐上前问话,疑惑道。
“大胆,你眼前这是苏州第一才女苏文雪,她问的话便是本官问的话,如不从实招来,本官用刑伺候!”徐大人倒是嘴里动不动吓唬人,见他眉头倒立着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苏小姐有话只管问,小人必是老老实实回答。”林古东缩了缩脑袋道。“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苏文雪眯着眼睛道。
“那把狩猎弓确实是我的,只是小人昨日下午便被人偷走了。而昨夜二更小人正和几位好友将打来的猎物,在自家门前烧烤野味,与好友把酒品尝一直到天明,从没有离开过一步!”林古东低着头缓缓回答道。
“你等确实昨夜一直与他林古东做伴?”苏文雪问完,转过头去向着林古东的几位好友道。
“从二更起林兄弟确实与我等喝酒到天明,从未离开过一步!”林古东的诸位好友如此道。
日,这林古东有不在场证明,难道是什么幽灵杀人事件!?唐少爷撑着下巴暗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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