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敢情我说那么久,你倒把我名字给忘了!?当老子说单口相声呢?今天本少爷诗歌大放送,把你给服的五体投地。想这里唐少爷脸色便更加傲慢的吟道:
咬定华山不放松,
立根安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他东西南北风。
苏文雪今日听其一连串千古绝句,如今倒是没起初般惊讶了,细细拆解,这小小家丁自比坚竹地咬定华山,深深扎根在破裂的岩石中。即使受千难万险,他依旧坚韧挺拔;不管是东风西风,还是南风北风,不能让它屈服,自比坚竹吗?看似倒好一身傲骨!
苏文雪只是要其再报一次姓名,他便念出这般傲慢诗来。苏文雪何等聪明,这诗中头两句自然暗藏了其姓名,才微笑道:“你便叫华安吗?如此学问做个小小家丁实乃可惜!”
唐少爷微微点头,这小妮子当真聪明,自己突发其想将名字暗藏在诗句中。本身是想她再问一次自己姓名,到那时便可卖弄卖弄!顺道讥讽她一番,没曾想这妮子这么快便猜出来了。口中只得,取笑道“这首诗整的好吧!你可别在哭鼻子了!我最怕见女人哭鼻子!”
“你……”苏文雪见这黑奴老拿自己哭鼻子取笑脸色一凝,却很快平复下来。随即淡笑道“华安是吧?那你便在做一首诗吧!方才那首包含了你的名字,现在我要你作首含我名字的,不过意境上包含就好,字里行间可千万不要出现我名中字眼哦!这最后一首诗做完你便当真可以走了!”
“你……你这小娘皮怎么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枉你读那么多书,号称江南第一聪明人。我呸!”唐少爷脸色气的铁青,勃然大怒道
“好你个小贼,你敢对我家小姐污言秽语,你倒是嫌自己命长了!”威龙大管家大步上前便要给这不知好歹的黑奴一嘴巴!
“慢!”苏文雪抬抬手阻止了威龙大管家的动作,笑道“无妨!让他骂吧!反正我不是君子,我只不过是女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一言犹若风吹!”
威龙大管家看着小姐居然还阻止自己揍骂她的人!心下暗道:完了!得赶紧禀报老爷招个驱鬼道士来……
日了!咱唐少爷不怕美女多有才,就怕美女耍无赖!这江南第一聪明人咋地比那天下第一大傻妞还无赖呢!可是偏偏自己又在她手上,唐少爷算是被彻底给打败了,涨红着脸道“你!这次如果我在念出你要的诗,便当真放我走?”
见这昆仑奴面红而赤的模样,苏文雪似乎有些报仇血恨般的痛快。撇着一双美目,微微一笑道:“这次本小姐一言九鼎!”
唐少爷看着这病怏怏的美人涨红了脸,还道这女的不食人间烟火,原来她也会脸红啊。视线顺着她红晕的脸上下移,今日时常与女子接触他的一双眼自然而然的落在那饱满的胸脯上,揪个不停。
“你看什么看!”苏文雪被这无耻黑奴盯着妙处看,脸色越发涨红,双手抱着胸脯遮掩了重点部位,怒道“还不快快吟诗来听!”
哟呵,隔着衣服看一下会死啊!什么都不叫我看,叫本少爷怎么淫的起来?唐少爷撇着嘴傲慢道“我怎么说也是个江南才子——的高级伴读小书童,小姐你叫我淫我就淫,那我的形象不是全毁了嘛?!”
“你有何形象?你待如何?”苏文雪面对这小小书童顿生一些无力感。这恶奴即牙尖嘴利又聪明绝顶,有时候吟出来的诗让人如吟甘露,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又这般无耻下流。
“我待如何?”唐少爷除了快点闪人外还真没其他事儿,不过有一件事他却是有些纳闷!便出言问道“小人有一事不明,方才天色昏暗,我与我家公子又躲在围墙上极其隐蔽,苏小姐在一踏进温泉那边之即便已发现我们了吧?故而才不下水洗澡?请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当何事!?”苏文雪听在耳里脸上泛起笑容,似乎她能让这小小书童疑惑相问比胜过任何才子都要来的欢喜的多。此时她微微一笑,又道“江南之地,阳春三月前后,天气有些寒冷,这个时节温泉畔温暖如春。而平日里我家那墙头上栖满了来取暖的麻雀,方才却是没听到哪怕一丝麻雀脆鸣……”
唐少爷恍然大悟,这江南第一聪明人倒有些本事,苦笑道:“原来是一群鸟坏了我们的事,看来那群鸟天天偷窥你们洗澡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文雪嫣然一笑,道:“好鸟坏鸟我不知,不过你们主仆二人当真不是好人便是了!”
“哼!哼!哎哟……”正在这时张灵那厮翻了翻眼皮,闭着眼睛痛哼几声,眼看便要醒来了!
“咦?这唐伯虎快醒了!”威龙大管家被小姐与着黑奴高深的谈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抖了抖脸皮此刻只把注意移到那‘唐伯虎’身上道
日!老子好说歹说咱快撤了,这小子现在醒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何况张灵这小子说话语无伦次,这苏文雪何等聪明,他一醒身份利马穿帮。见苏文雪一双美目流转移到了那悠悠转醒的‘唐伯虎’,唐少爷暗道大事不妙,身子被绑的结实无法动弹。咬咬牙心头暗道:兄弟,为了新中国对不住了!怪叫一声身子向前蹦了过去,道:“哎哟!少爷你醒啦!少爷!”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唐少爷如绑着根棍子的麻雀一般高高蹦起“少爷啊!”嘴里这么叫着,脚下却是极狠,如农民踩咸菜似的,对着悠悠转醒的张灵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腿’。当然他可不是想弄死兄弟,他瞄着那小子的胸膛蹬去的!
“哎哟喂啊!”张灵猛的一声惨叫,瞪起一双眼珠子。
我日!他娘的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挺!这么给力啊?还不晕?
“少爷啊!你醒醒啊!少爷!快醒醒!”唐少爷嘴里关慰的道。脚下却是‘天残,地缺,无敌鸳鸯腿’朝着张灵的脑袋胸口乱蹬一通。
“哎哟!哥……为何!哥……”终于张灵被最后一记追魂窝心腿给揣的一翻白眼,嘟囔一声再次背过头昏死过去。
“哎呀!少爷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晕过去啦!”唐少爷脸上大汗淋漓嘴里急切的叫唤着,演技依旧展现的淋漓尽致。心下却暗道:多大点事啊!早晕过去不就结啦,楞是挺着挨皮肉之苦!累的老子半死不活的!
“哎呀!这黑奴真的是天包了胆子啊!他这是救自家少爷还是杀自己少爷啊?这几下揣的他家少爷能不能醒都成问题!”威龙大管家嘴里这般赞叹,心道:这黑奴不知是傻子还是什么?有这么救人的吗?苏文雪见那唐伯虎再次晕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那小小家丁,眼中似乎有些了然于色。
见这苏文雪的眼色有异,唐少爷一阵头疼,现下也不敢怠慢,演技欲演欲烈,悲呼,道“少爷啊!你不能有事啊,少爷!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唐家一门英烈,你二话不说晕厥,可不要三长两短,如今唐家四面楚歌,你有个好歹便五零四散,纵然小人六臂三头,亦是七疮八孔……少爷对小人我有情有义,肝胆相照,现下小人还让你一晕再晕,我对不起你啊,少爷啊!”
唐少爷说话滔滔不决,那些周边苏家下人听着发傻,闻着发楞!
苏文雪却是静静的看着他,见他这般模样,淡然道:“方才你家少爷晕过去之即,喊你哥是什么意识?。”
唐少爷装着默默掉泪,忽闻其话身子一颤,抹拉把脸道“哥?喊啥哥?我家少爷那说的是……是诗歌的歌,他临昏倒也不忘嘱咐我一定要唱歌!哎!我家少爷对我太好了!”
“哦?是吗?是什么歌,给本小姐唱一段!”苏文雪似看透了他一般,狡猊的一笑道
“这个……”唐少爷脸上见汗,眼珠子乱转,咬咬牙道“既然小姐想听,那小人便献丑了!……禀小姐,小人本住在非洲的尼罗河边,家中又富又有钱,日子快活赛神仙,谁知我家对门住汗奸,勾结部落酋长目无天,占我钱财夺我房间,还把我老娘揍疯癫……”
“行了行了!”苏文雪挥挥手打断他,每每听其长篇大论必是没完没了,好不头疼。此刻缓缓走到唐少爷跟前,眼色阴沉,淡笑道“你当本小姐不知,你与我是一般模样!你我都不能在当世功成名就,所以我只能帮我兄长,以你的才智恐怕唐伯虎的名声亦是你华安一手所赐吧?因此这唐少爷对你如此恭敬唤你做哥。你我怀才不遇,性格皆较常人偏激,你心中郁闷方才才将唐伯虎给揣晕的吧?”
日了!这小妞这是啥逻辑?这都想的出来?这个是不是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唐少爷张了张嘴,恐怕解释是解释不清的了,她爱咋想咋地吧!
苏文雪一脸高深莫测对唐少爷了如抵掌的模样,随即她背过双手,笑道“你还没做那首意境上带我名,字里行间却有诗呢?怎么你不想走了?”
唐少爷说这么久本就是为了要闪人,如今哪里还敢在和这妮子纠缠,笑道“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淫的一手好湿!我这首诗可谓是前无老虎,后无武松。堪称为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宇内无敌,惟我独尊,孔子摇头不知,老子低头作祟,孙子垂头怕怕,乌龟听了缩进壳,姑娘听了跌落河,才子听了发傻,痴呆,失心疯。庶民听了痛哭,流泪,吐血亡……”
“行了!你不念是吧?来人啊!把他们两押进……”苏文雪一脸不耐烦的摇摇头,嗔声道。
“念念!这就念!”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又喊人又押人的嘛!唐少爷撇撇嘴,摇头晃脑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
落入书中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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