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虫毒渐渐的祛除干净,于是,开始每日固定的放血救治老者的独生女儿。初始的日子并不见起色,那老头便又有发飙的迹象。可可发现那老头长相惨不忍睹,形如鬼魅,但却对妻女非常耐心,疼爱。于是,她便私底下叫老妇人做老头子的思想工作,安抚他烦躁的情绪,告诉他慢慢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是个大夫,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叫他千万耐住性子,好好医治自己的女儿,不能放弃。
老妇人发现按照可可教的方法与老头子沟通起来,相较之从前要顺畅了许多,便对可可象女儿一样的疼爱。
可可身子大有好转,馋虫便上来了,开始自己下厨,每顿掉了样儿的做了许多的美味佳肴,一是满足自己的馋嘴,二是犒劳一下屠夫一清这些日子的辛苦,三呢是要那个长得漂亮过了头的纪天道好好补补身体,配合老者的治疗,恢复的快一些。
其他人都好说,做了好吃的,狼吞虎咽的,吃的口水直流,大快朵颐,直呼痛快。
可是,那个得了渐冻症的就困难得多,她的吞咽功能几近丧失的地步,以前,老妇人每喂女儿一顿稀饭需要一个半时辰,也喂不进多少米粒,弄得那女孩子骨瘦如柴的。
可可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怎么给她喂食,这个千年以前的时代,又不能静滴营养液,又没有胃管。她猛然想起注射器来,于是,画了个注射器的图样,指挥屠夫一清用细竹做了一支注射器形状的东东,她看着那个玩意儿心里暗笑,心想这东东应该是注射器的鼻祖了吧?
自从可可发明了这个长得象注射器的玩意儿,喂食变得轻松简单,而且效果明显,个把月下来,那个女孩子脸色红润起来,身上也胖乎了不少,不再瘦得跟火柴棍一样吓人,最起码有点人样儿了。
虽然,女孩子的渐冻症治了个把月,可是效果甚微,老头子虽然焦急,但也不再发飙,换着法的尝试。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与纪天道朝夕相处,还得帮他换药。两个人感情日渐加深。可可也终于闹明白了纪天道在过去十九年里过的痛苦日子。
纪天道并不十分爱讲话,多半时间只喜欢用目光追随可可的身影,静静的思考着什么。尤其并不喜欢谈及他的往事以及真正的身份。可可也不强求,她向来不是个挺三八的女孩子,隐私权谁都有,只要不影响她的生活就可以。
直到有一天,可可在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又一次给纪天道换药时,纪天道突然一下子抓住可可的小臂把她揽入怀中,深深地吻了她。开始时吓了可可一跳,便挣扎着想推开他,可他虽重伤未愈,却也力气大得惊人,凭可可那瘦弱的身材和气力,她纵然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象蜉蚍撼大树一般,等到纪天道的舌头撬开她的唇,她便毫无招架之功,反而贪恋上他的雄浑的气息,化被动为主动,迎合了他。这一吻极尽缠绵绯侧,可可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自己已经溶化在他这一吻中,整个人轻飘飘的飞上空中,不知身在何处。
结束了温柔的吻,纪天道却没打算放开她,依旧双臂环拥着她娇小的身子,把他的下颌抵在她的秀发之上,一边深深的嗅着她身上处子独有的清香气息,一边幽幽地叹道:“我活了一十九年,自懂事起直至今日都生活在严酷的训练以及生命岌岌可危之中,我以为这一次我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再张开双眼,看到的竟然是你,这些日子是我这一生当中绝无仅有的快乐日子,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我竟然还能有机会过上如此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日子!可可,你知道么?这种日子对于我会是怎样的一种奢求!”
他虽然话语轻柔,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讲今天吃了什么菜,但是,可可却能从他吐出的每一字体会到他心中那种恐惧、痛苦、愤闷、隐忍和挣扎。可可感觉胸口一痛,她惊觉自己在怜爱他,并且受他的情绪所影响,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不管她还能不能重回未来,一个国家的元首都不是她留在这个时代最好的归宿。如果爱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身份、地位、斗争所带来的未知的困苦。
接着,又一个念头冒出来,在现代她应该是二十六岁了,虽然穿到云锦身上,这具身体只有十六岁的年龄,可是,她的灵魂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非常成熟的心智了,却在为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伙子突然心动,她在网上常看到的三个字“姐弟恋”蓦地闪现在脑海中,她不由得哑然失笑。可可,深呼吸了几下,调匀气息,把自己从温柔陷阱里拨出来。她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努力再次告吹。
于是,可可不得不耍点小把戏,道:“你放开我,你搂得太紧,弄疼我了!”
纪天道闻言马上放松了双臂,可可借势从他怀中逃了出来。纪天道从小便在尔虞我诈之中摸爬滚打,虽不象可可看过不少心理学书籍,但在实战中练就的揣摩人心思的本事,却比可可要更胜一筹,他一下子便捕捉到可可故意与他拉开距离的想法。心头便仿佛被锤子猛敲了一记,瞬间有点喘息不过来。他捂着胸口,暗运内力,逼出冷汗顺额淌下。
可可见他的样子,以为伤势加重,吓得赶紧凑上去查看,一边焦急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纪天道等她凑近了快如闪光般又把她重新搂在怀里,坏着道:“你一离开我,我便犯了心疼病!你明明在意我,为何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嗯?你这个坏孩子?”
这回任可可怎么耍诈,纪天道就是死不放手。可可挣扎不过他,便放弃了,气脑地道:“好,你爱搂就搂着吧,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纪天道见她嘟起小嘴,红彤彤的象个红樱桃一样诱人咬上一口,便笑道:“你可知你这副模样更令我放不开你!”言罢,故伎重施,又狂吻了可可一通。
纪天道搂着可可发誓般地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放心,即便是我**佳丽三千,我也会奉你为中宫之主,永不厌弃!”
可可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她还没想好要嫁给他呢,来不来他就**三千了,她是现代女性,一夫一妻制是必须遵守的法则。她猛地用手在纪天道的大腿内侧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还咬牙切齿的拧了个劲儿,纪天道吃痛,放开她大声呼痛,不明白他都许了她皇后的位分,为什么她还会突然翻脸?更何况哪个女人敢对他下如此重手?
可可跳着脚,双手叉腰,指着纪天道的鼻子骂道:“还**佳丽三千,你把自己当**使吗?姑奶奶向来是信奉一点——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说完,气乎乎跑了。留下纪天道在那儿莫名其妙的想不明白她这话到底什么用意?她这奇怪的不合常理的想法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