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府-
一袭身穿墨色长袍,阴森外露的男子玩味的看着‘文弱’的南方慕。
“幕兄不必多礼,你我都是皇兄的左右手;无需这般见外。”
祁烈似在讥笑又像是轻蔑,总之那话语里虽说敬意十足,但那语气就不是了。
南方慕虽说是个读书人,但这种看似友好却装着另一种含义的场合见的多不胜数。
南方慕也不多说什么,一脸文质彬彬,拱手问道。
“不知肖王所谓何事?”
祁烈冷笑,果然够直接。既然对方都这样了,自己也不必在多说些什么客套话。
“你我好比同一条线上的蚂蚁,稍加有个风吹草动就有可能从上坠下来。”
祁烈话语委婉,南方慕眉头一皱,又摇头,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祁烈见南方慕眸色依旧,接着说道。
“绳子的主人喜怒无常,心情好了会多加一条绳子;倘若心情不好,别说是绳子.....”
“王爷请直言,下臣愚昧;听不懂话里的玄机”
南方慕身子一抖,若是没猜到。祁烈想要拉隆自己叛变!
祁烈双手搭背,转过身子。看向南方慕。
“跟我,保你前途无量。”
果然,南方慕的直觉没有错!但,他为何要选择他?
“下臣.....”
“你只要说好,与不好”
祁烈阴霾的眸中自信满满,好似看准了南方慕会同意。
“本王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祁烈冷伐迈起,冲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前,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补充了一句。
“这么优柔寡断,你的沐儿姑娘当然不会喜欢你”
南方慕再次震惊,自己往前的回忆都被他埋藏的很好。而且很谨慎。但这位肖王是如何查出来的。
“下臣愿意为王爷效命。”
听到完颜沐的名字,南方慕没有一刻怠慢。直接跪在地上。摆出一副尊主在上,自己在下的模样。
祁烈满意的点头,那股猥琐。隐藏的很深;没点城府的人世看不到的。
忽然,门外一阵喧哗。
南方慕还跪在地上,眉头死皱;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大胆不顾肖王在府如此的放肆。
“先起来吧,此事过后再议.”
祁烈眉宇间也少了些荫庇,匆匆的交代几句。走了出去。
南方慕有些诧异,是谁能让祁烈这般冲动。连正事都不谈了。不过听这嚎叫的声音应该是名女子。这女子又是何人?
走廊处,祁烈冷冷的立在那。
离自己十几步的距离,一名身穿白衣女子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还跟着许多下人,但都是在身后胆怯怯的跟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那女子面色惨白如纸,一双空洞的眸子深邃的见不到底。一下秒,仿佛就能倒下去。
女子一步一步扶着墙壁行走,摇摇晃晃;完全不顾身边的人。只走自己的。
霍然间,一双黑色金丝边的靴子浮在眼前。她慢慢抬头,对上祁烈那双充满怒意的眸子。
“滚开。”
女子再次低头,不去看他。冷冷的吐出二字。
“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滚回去好好躺着。”
对于女子吐出的二字,祁烈反倒没有怒,选择无视;说自己的话,不顾那女子想要做什么。
“没疯够,也不会滚;至于你,没权干涉我!”
女子倔强的说道。
祁烈微微蹙眉,但这又是祁烈所欣赏的地方。
“龙夭鸾,你是要本王抱着你回去,还是你自己乖乖的走回去。”
祁烈态度稍加柔软起来,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不错,这女人是龙夭鸾。
被祁烈带回来后,得知她身重剧毒;把宫里最好的太医就请来给她做解药。
可龙夭鸾却对他不理不睬,而越是这样,祁烈就对龙夭鸾的兴趣越加的浓烈。
当然,这些龙夭鸾是不晓得的。若是晓得,她肯定会选择乖乖吃药,不反抗。等病好了,一脚踹飞他!
“你到底是谁!”
龙夭鸾虚弱的问道,脸色没有一丝光芒。惨白的小脸多了几分忧郁。她在等待她的三土来救她,她相信她的三土会来的。一定会来。
“住在王府这么多天,我是谁难道你还弄不清楚?”
祁烈鄙夷的说了一句。然而,他当然知道龙夭鸾问的不是这个。
“你把我弄来到底要做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这是龙夭鸾一直想知道的,这位肖王爷;她只听三土提起过,但两人并没有正面的交流。他到底为何要把自己抓来。
祁烈也很想知道,回想起当日。
他是想看宇文垚伤心欲绝的样子,那样的宇文垚惨痛如一个慌了方向的小鹿。宇文垚越是那般凄惨,他就越有成就感。
但几日的相处下来,他也开始摸不清自己到底是何种的心情。
了解龙夭鸾中了剧毒,他就找了一群太医为她治病。
众多太医频频摇头,祁烈厉眸一扫,每一位摇头的太医都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这么多令人诧异的举动,祁烈自己都不晓得为何!
“管家,把她扶进去;在让她跑出来/......”
祁烈绕过龙夭鸾的提问,冷眸看向管家。管家身子一抖。匆忙点头。
心中忐忑无比。
“别碰我!’”
龙夭鸾一手甩开管家热心的手臂,刚说完连连咳起来。
南方慕从地上起来,走出门外。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眸中有种探索。但并不是对祁烈的这种态度,而是看着龙夭鸾。。。愈看愈眼熟。
“啊!王爷。。。。”
南方慕吓到忘记礼仪,一把抓过祁烈的衣袖。
祁烈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南方慕上前,嘴唇对在祁烈的身边,一只手还挡着。不只说了什么。
龙夭鸾见状,如看垃圾般,发自肺腑的冷哼出来。
只见祁烈眸底一扫惊讶,撇了撇龙夭鸾。又看了看南方慕。
“此话当真?”
“下臣不敢有所隐瞒,王爷还是将此人上缴给皇上处理为好。”
原来如此,南方慕认得龙夭鸾;当日晚宴,龙夭鸾已舞姬的身份偷取月光杯来着。
当晚祁烈并不在场,因此不晓得龙夭鸾。见南方慕这么一说,祁烈对龙夭鸾又多了一份探索。
“此时不得宣扬,本王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