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辰,圆月当空。
李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神思飘到了九天云外,月光照在大地上恍如白昼,路上坑坑洼洼,踉跄而行。
“小~夫君~”芸娘早倚在篱笆门上望眼欲穿,远远望见他清瘦忻长身影,恍若月下玉兔翩跹而飞来。月光温柔洒下,落在路面光滑的鹅卵石上,再反衬到芸娘皎洁如玉的肌肤上,顿时浮起一片莹润的光辉,美人如玉,不外如是。
芸娘显已洗过澡的,乌鸦鸦的青丝微微有些润湿,散发出如兰似馨的处子幽香。穿着月白色对襟袄裙,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系着一条细细梅花结带子围裙,愈加显得体态修长柔韧,袅袅娜娜,文静含蓄富于烟雨江南的雅致和飘遥。头顶照耀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脸蛋鼻腻鹅脂,嫩盈如玉,两只小元宝般精致的耳朵在日光里晶莹剔透,耳珠透出肉色的嫣红,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便也熠熠地放出光来。
“人家一直都在等你呢……”芸娘把他一直胳膊紧紧抱在怀中,娇憨的话语从嫣红的檀口飘出,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只是深深依恋。
李彦正欣赏她的美丽,一开口忽然从玉美人变成了活的,眸波流转之下,他的心都醉了。
“嗯哼……”李彦半眯着眼,陶醉在温香软玉之中。
曲裾缠绕,衣料轻薄,深衣短襦被箍紧了的身子撕裂开一道口子。从上边看下去,衣领内一对初初发育的细致乳丘隐隐在目,衬着精致纤美的锁骨,居然已有了几分成熟女子诱人的风韵。最妙的是,胸围子自然没有,肚兜更是休提,粉胸半掩凝睛雪,好一派蓓蕾风光……
路上颠簸,他的手肘不时顶在高高的****上,细细软软的一团,挺耸如丘。
“夫君,你去哪儿了,怎这么久才回来?”
“嗯哼……去河神庙了。”
“呀,你去见虾子大哥了啊,说起来你有将尽两月没见他了呢,不过他神出鬼没,人家经常去探望他,也见不到人影。”
“嗯哼……”
“你嘴上好多油哦……又偷吃拜祭的红烧鸡啦!”
“呼……芸儿,你好美!”李彦俯头在她洁白无暇、晶莹可爱的耳垂处轻轻呵了口气,轻轻调笑道。
芸娘粉嫩的小耳朵分外敏感,一下染上绚烂红霞,如受惊小鹿一般,迅疾把头偏开,眼波流转,斜眸望来,两只手臂条件反射抱得更紧了。
那****自然挤压得手肘更加结实,李彦陶醉得深深吸了口气。
“(*^__^*)嘻嘻……”芸娘见他傻样,低头娇笑,不在看他,只低头在脚下寻找关溜溜亮晶晶的鹅卵石,飞起纤足一颗颗踢进路旁草丛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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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家中可有酒?”坐于院中,遥望村口河神庙,李彦不由勾起内心酒虫。
芸娘小心思是很敏感的,听到夫君对她的称呼变化,她便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同,特别是从河神庙回来之后,声音洪亮清越,眉眼舒展,意态恢弘,仿佛内心放下了什么,又拾起了什么。记得从前的小宝总是跟在她身后,清脆地叫着:“芸儿姐姐,芸儿姐姐。”她实在对他爱到骨子里去了呀!
“有呢,还是祖奶奶留下的。”芸娘脸上忽现红霞。从墙根拿了一把小镐头,在那棵亭亭如华盖的老槐树下,挖出一个红绸封口的小坛子出来。
打开封泥,一股浓烈的美酒酱香飘满整个庭院,闻这醇厚香味怕是有些个年头了吧。
祖奶奶留下的?他没有印象,许是那时还未能记事。
芸娘把酒坛放于大石墩上,又从房中取出一双青花瓷碗,现提了桶水洗净擦干,摆在石墩上,玉手捧着酒坛给李彦满满筛了一碗,又将李彦面前的酒倒给自己面前碗中一半。
李彦看着她的动作,专注虔诚,仿佛在进行着什么神圣的仪式。碗很精致,造型像高足杯,高仅为10厘米左右,秀美小巧,古朴端庄,饰以青云莲花纹,图案简约,肩稍圆柔,又叫靶杯。杯中酒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纯净可爱,令人赏心悦目,闻之有诱人的馥郁芳香,令人垂涎欲滴。观其色,问其香,在看红绸封口,李彦心中一动,竟然是极品女儿红!
女儿红即为著名的绍兴“花雕酒”又名“女儿酒”。中国晋代上虞人稽含《南方草木状》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
相传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儿子。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不料,他妻子生了个女儿。当时,社会上的人都重男轻女,裁缝师傅也不例外,他气恼万分,就将几坛酒埋在后院桂花树底下了。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居然把裁缝的手艺都学得非常精通,还习得一手好绣花,裁缝店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旺。裁缝一看,生个女儿还真不错嘛!于是决定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后来江南古时吴国故地都有了这样一种风俗,生女之后,父亲会在后院中埋下一缸精心秘制的美酒,待女儿长大出嫁时,再挖出来宴请宾客,代表着父亲对女儿的浓浓亲爱。
芸娘坐在他身旁,荣光绚烂,笑靥如花,端起酒杯,道:“夫君,让我们满饮此杯。”
李彦看着她如花容颜,欣然笑道:“是该喝个交杯酒。”端酒伸臂轻轻勾住芸娘玉臂。他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有夫妻新婚之夜喝交杯酒的习俗,但此时此刻他迫切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回应面前柔情款款的玉人。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着喝下这份迟来的婚酒,直到饮尽也久久不分开。女儿红果然不亏于她的盛名,饮之香、醇、柔、绵、爽五韵皆全,令人心神皆醉,再含于口中细品,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六味流转,绵绵不尽,“咕咚”吞下,仿若品味了整个人生。
芸娘不胜酒力,眯着醉眼,慵懒小猫一样,娇喘吁吁靠在李彦怀中,口吐芬芳,艳若朝霞。
李彦正是长身体时候,就这么坐着,仿佛一样高了,他右手搂着芸娘柔韧小蛮腰,左手倒女儿红进杯中,细口慢嘬。饮到得意处,歌曰:
“从孙子仲,
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
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
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
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这首诗出自《诗经》“邶风”里的《击鼓》篇,他印象很深,此情此景,难以自抑,歌咏而出。
“芸儿,将来我们有了孩儿,就取名叫‘子仲’。孙子仲,卫国之大夫也,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象征着我们相濡以沫,天荒地老。嘿,李子仲,多威武而有内涵的名字!”
“呜~嘻嘻~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儿,要是女孩呢?”芸娘似醉非醉,娇嗔道。
“嗯,女孩儿嘛,那就要好好想想,那可是我李家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儿呀,得取个好听又好记的名儿。”李彦沉吟道。
芸娘被掉起了胃口,红彤彤的精致耳朵竖了起来,催问道:“叫什么名儿,快说呀!”
“唔~要不叫……”
“叫什么?”
“要不叫……小醉猫?”
“哇呜~不要~死都不要叫这个~好难听……”芸娘不依,张嘴狠狠咬在李彦肩上。
“啊呀!你这只小狗!”李彦龇牙咧嘴。
“谁叫坏夫君你耍我!咬你,咬你,就咬你!”
“好好好,我们的小宝贝不叫醉猫儿也不叫小狗儿,就叫小云儿,像天上的白云,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好不好?”李彦赶紧投降道。
“嗯……”芸娘心满意足,鼻腔里发出哼声。小云儿,是小芸儿的小小芸儿啊,夫君的宠溺,聪明如她怎么能猜不到,感受不出。
一时间两颗火热的心紧紧依靠在了一起,此生此世再不分彼此。
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倒花前睡,莫道不消魂,帘卷东风鹊桥会。
……
岁月静好,南国的风带去了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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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正式进入情节了,这章就当做是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