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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审判

第二天回到巴黎的阿尔布冲进了波康家。波康也正等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波康,不是你泄漏秘密的吧?”

“哪儿的话!喂,阿尔布你要担心啊!最严重的是,马瑟夫伯爵已经被元老院的委员们逼得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切的旧罪了。”

“啊!你说什么。父亲承认自己的卑鄙行为了……”

波康的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使阿尔布子爵有点招架不住。于是,波康作了进一步的说明:

“这次的消息是登载在政党的报纸上。马瑟夫伯爵在政治上的反对党利用审查委员会的人彻底追查,于是昨天下午的会议以多数票决定了那一结果。

“委员会由十二人组成,因为马瑟夫伯爵回去找反证的证据,所以一直等到晚上才开会审查,我以记者的身份到了这次审查现场。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巴黎,旁听席被挤得水泄不通。”

接下来,波康讲出了整个审查的经过:

八点整审查开始,伯爵站起来替自己辩解。

伯爵确实有一招。他出示了许多证据,说明自己是如何受艾利·提布林的信任。其中还拿出了代表提布林职权的戒指呢!他说奉命出使土耳其,回来后发现恩人已经死了。他甚至还说自己受托要照顾提布林的夫人和千金。他的演说感动了许多听众。

突然,审判主席追问道:“那么你照顾的提布林的妻子和女儿到哪里去了呢?”

“主席,我回来时,她们已不明行踪了。真遗憾没有找到她们。”

“那么,伯爵,你能就上面所说的话找出证人吗?”

“很遗憾,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当时在艾利·提布林手下做过事的法国人,不是战死,就是下落不明。所以,能证明我无辜的只有您看到的那些证据和戒指了!”

马瑟夫好像胜券在握。然而,正当他得意时,审判主席收到了一信封,他将信的内容告诉委员们,并请求写信人出来作证人。于是,委员表示赞同。

不久,证人被领进场来。她是希腊一位大美人名叫海蒂。海蒂带着严肃的表情站在了原告席上。

审判的主席向海蒂问道:

“女士,你说你是证人,请问你是谁?请把你当时看到情形描述一遍。”

海蒂义正词严地回答了审判主席的问题。

“是的!我当时只有六岁。家父的死是刻骨铭心!我就是艾利·提布林的女儿海蒂。”

马瑟夫伯爵一听,内心极度惶恐起来。

于是,审判主席要求海蒂出示出生证和洗礼证。果然不假,身份属实。

海蒂又出示了被马瑟夫出卖的卖身契和一位基度山伯爵将海蒂赎回的证明书。

委员们审查完海蒂的证件之后,都悲愤地沉默下来。而马瑟夫此时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眼睛里充满血丝。

过了一会儿,审判主席对着马瑟夫说:

“马瑟夫伯爵,你承认她是艾利·提布林的女儿吗?”

“不承认。这是企图陷害我的阴谋!”

马瑟夫伯爵挣扎着,激动地吼道。

“你不承认我?可是,我却认识你啊!你就是杀死父亲的费南迪。出卖家父是你,用假公文骗取家父的戒指,杀死了守卫火药库的苏里姆是你,把我们母子卖给奴隶商人的也是你!……凶手!你就是凶手!诸位请看吧,这个人的额头上还有家父的鲜血呢!”

突然,马瑟夫不由得用手帕擦着额头,好像真的在擦拭鲜血似的。

海蒂继续喊道:

“母亲告诫我绝对不能忘记那个杀害我父亲、毁了我前程的仇人。并且母亲告诉我仇人的右手上有一个大伤疤。啊!那么,你伸出右手来给大家看呀!让大家看看你那充满血腥的右手吧!”

马瑟夫伯爵猛地把右手插进了口袋,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丑行。

海蒂的话深深打动了在座的听众和审判委员,在铁的事实面前,马瑟夫终于无话可说,只好承认了自己的罪过。

审判主席宣判马瑟夫卑鄙的叛徒罪行后,马瑟夫急促地撕开上装,疯子似的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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