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妃惜脸色一阵变换,随后微微一咬贝齿,点头说道:“那好吧,那就打扰公子了。”
“怎么会。”高孤微微一笑,便说道:“不若纪小姐现在便随我前去吧。”
“嗯。”纪妃惜轻声应道。
随后两人又一同来到院中,却见陈发生等人尽皆在场,就连那千明也留了下来,这倒叫高孤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定是被陈府中人留下了。
“啊!”
见到纪妃惜与高孤一同走出,陈府诸人可吓得不轻,全部尖叫一声,此起彼伏,俱两腿颤抖,想跑都似没了力气一样。
高孤皱了皱眉,大喝道:“各位,纪姑娘将随我而去,你们可以安心入住了,但是后院的那间幽间,你们却不可居住,要不然非阴气入体不可,你们可听到?”
纪妃惜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知道这是高孤为其保留一份回忆才如此做的,如此细心之人可是少见。
“啊?哦…”诸人当即错愣,尖叫声也是嘎然而止,呆愣的看了看高孤与纪妃惜,还是陈发生壮着胆子上前哆哆嗦嗦的问道:“那,那个,高先生,您,您是说你要带这,这女鬼走?”
“嗯。”高孤点点头应是,便又带着纪妃惜身院外行去,群人立马分开一条大路。
就在高孤与纪妃惜要跨出院门时,陈发生突然大喊道:“高先生,还请留下名讳,住处,改日陈某定然登门拜访!”
高孤摆摆手,头也不回道:“高孤便是,城东安然义庄!”
“啊!任尘道长的安然义庄?”
“听说任尘道长收了个高徒,难道?”
“我听说这次陈大舅老爷的事情就是全部交给他做的。”
“难怪陈大舅老爷对他恭敬有佳。”
……
陈府诸人正在讨论高孤如何法力高强,收服女鬼,夸耀高孤青出于蓝,却不曾防备那鬼鬼祟祟的千明正偷偷的从院墙翻了出去。
千明走了几条街道,眼看就快到城外了,他心中正自忖道:“这次虽然受了点伤,但得了二千多两银票,却是不亏,只是我那桃木剑得要有祭器之法好好温养一番了,咦,这次也是好险,差点就死在那女鬼手下了,看来以后做骗人的勾当还是要事先查清楚再下手,若这次不是那个小子刚好跟那女鬼有情缘,真是艳福不浅啊,可惜我被赶出师门,不知那女鬼说的真假,嘿,还要多谢那小子,要不然我也没那个本事逃命了,哎,想那些做什么,还是赶快出城吧……”
千明正自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快步行去,只是他没看清方向,走的却是东面,也怪他倒霉,心思不放在这方面只想着尽快出城,这不,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道兄!这般急着去哪啊?”
“呃。”千明蓦然一惊,随后却见前面不远的高孤与纪妃惜,顿时变的尴尬无比,也有些惧意,身子不由的后退一步,干笑一声,稽首道:“道友有礼了,不知道友拦我去路,意欲何为?”
高孤嘿嘿一笑,道:“听说道兄师出崂山?”
千明神色颇为不自然,却突然抬头挺胸说道:“不错,我确实师出崂山,正是当代末代弟子,你们是否想打我的主意?哼!”
“哈哈!”高孤突然大笑一声,指着千明笑道:“我师出龙虎山,对你崂山知之不少,你们崂山历代教主最后都要用自身血祭本命符箓从而封禁一头天鬼!门规第一条便是养鬼者视为背叛师门!我可有说错?”
千明顿时面无人色,腰也弯了下去,双拳紧握,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无力般说道:“不错,我是被遂出了师门!是个弃徒,但我心还在崂山的,可是,可是,大明小明是我最后两位亲人,我怎么会让他们变成孤魂野鬼?”
高孤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道兄,你与我并无大仇,只是你路经此地予人做法,虽是骗财而为,但终是名门出生,与我有门派之争,又与我有断财之害,我拦你去路,不为你的性命,只要你一样东西。”
“哦?”千明闻言不是来取自家性命,立马眉开眼笑,道:“道友但且说来,只要不是师门法诀。”
“哈哈,好。”高孤笑道:“我只要道兄的祭器之法,想来道兄不会不答应吧。”
“什么?”千明疑惑道:“道友不是师出龙虎门?以你资质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手中还有一件中品法器,怎会没有祭器之法?”
“呃。”高孤干笑一声,但也不能将自家只是今日刚晋灵气境,还没得传精妙法术,所用法器只不过拿在手中直接用法力催动,万无飞身之外还能御使的妙用,且能用金钱剑的原因还多半依自身法力与任尘一脉相承,只得避过说道:“那道兄给是不给?”
“这?”千明皱眉沉思一会儿,咬牙说道:“也罢,这祭器之法所有门派皆有流传,我将之交与你手,也不是出卖师门根本法诀,道友稍等片刻,待我制成一道玉符交由你。”
高孤点点头,千明便从腰间包裹一抹,手中凭空多出一块玉石,只见其张口一喷,一道红光将玉石裹住,随后千明一指点在眉心,一道无形的波动传递而出,登时与玉石相连,过得一柱香时间,千明已是脸色若如白纸,轻喝一声,玉石红光闪了闪,便又收敛了起来,千明将之一抛。
高孤伸手接过,将玉石便贴于额头上,修炼了十几年头的神识运出,钻入玉石中,登时一道道信息传入脑海中,化成一章篇幅,略略一看,高孤便知真假,随后将玉石收入怀中,对千明拱手道:“多谢道兄,如此你我两清了,就此别过!告辞!”
“告辞。”千明拱手而去,脚步疾走,似不愿多留一会儿。
“呵呵。”高孤见了轻笑一声,便又旁边一直温柔相随的纪妃惜说道:“纪小姐这次却是借着你的威慑,才让我取得了好处哟。”
“呵呵,公子哪里的话。”纪妃惜听着高孤打趣,却也颇为开朗。
“耽搁了一会儿,前面就是安然义庄了,纪小姐还请随我来。”
“嗯。”
随后高孤带着纪妃惜进了义庄,路过祭殿之时,见得棺木安然无恙,高孤又带着纪妃惜来到后院,这里有厢房两处,都是空房,纪妃惜选了左边一处,高孤便带着她推门而进,却见里面尘灰不少,不由的站在门口对着纪妃惜尴尬一笑:“这里可能疏于打扫,会有些凌乱,呵呵。”
“无妨,以后我来打扫便是,呵呵。”纪妃惜巧笑嫣然,就见其素手轻拂,一阵阴风随手而发,往房中一卷,便如旋风般将尘灰席卷而起,砰砰几声便冲出了窗外。
随后就见纪妃惜进了房中,四下瞧了瞧,高孤见得,孤男寡女的不好多待,便说道:“纪小姐便且住下,若有什么需求,便传唤我就是,那我便先行回去了。”
“好的,公子慢走。”
高孤顺手带好了房门,便往中堂而去,进了左边的卧室,关了房门之后,便将径直盘膝端坐与木床之上,微微思量了一番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心中忖道:“今日是我这十几年来所遇到发生事情最多的一天,好像也得了许多好处,看来是机缘到了,嘿嘿。”
随后高孤微一思量,想及小鼎中的那些财物,不由心中欢喜,又将那块印刻有祭器之法的玉石拿出,贴与额头上,但细细参悟起这门法术来。
这祭器之法乃是御器之根本,有驱使、温养、祭炼法器之妙用,像高孤所用金钱剑与乾坤鼎,都要拿到手中还能用法力强行驱使,却如凡人拿刀一般,若是离手之后就全然无了用处。倘若用祭器之法运御法器,便可隔空而使,若法力高强还能千里取敌之首,当真妙用无穷。
祭器之法其实也颇为简单,乃是先行将法器祭炼,打入真气法力或精血神念等烙印,以之为引,自身法力为介媒,神念为中枢核心,这些步骤祭炼完成,便能御使法器了,但一些强大的法宝威能还要以印诀为通道,进而展现秘法。
看完祭器之法,高孤却是心中忖道:“照祭器之法上所说,我祭炼那乾坤鼎所用的方法是血祭,现在可加真气烙印合炼了,照此来说,我岂不是要将之炼成本命法宝或者证道之宝还是后面的紫府奇珍?”
高孤一时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要知法宝的等级分化从低到高分为:法器、灵器、道器、灵宝等等化分,但高孤却一时不知乾坤鼎到底处于哪个等级,不管修道者的本命法宝,证道之宝,还是紫府奇珍,尽是伴随一生的法宝,不可轻率。
“管它呢,反正这乾坤鼎乃是道家重器,且透露着神秘,定然不凡,我能得到已经是万幸了。”
最后高孤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随后将乾坤鼎取出,张口喷出一道淡若于无的真气法力,落到小鼎之中,沿着那血祭的神秘联系落到鼎中禁法中,开始用着祭器之法打上自家本身真气法力烙印,如此才能让这件法器彻底变成自己的物品。
高孤这样修炼,不知不觉时间就缓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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