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道士!竟然要来捉我,去死吧!”
美艳女鬼一爪探出,就见一道灰气旋转,化成一只车轮大小的灰色大鬼爪,直往千明头上拍下。
千明顿时从美色中惊醒,左手中的铜铃往上一抛,黄光大闪,铃音大作中,就往灰色大手撞去。
却听轰的一声,铜铃光芒闪了闪便掉落在地,灰色大手微微一顿,又往千明头顶拍去。千明大骇之下,咬破舌尖喷出一口本命精血落到手中的桃木剑之上,脸色微微一白,左手法诀一掐之下,桃木剑红光大闪,剑芒喷出两寸来长,大喝一声,就往头顶落下的灰色大手斩去。
哧的一声,光芒大灼,千明一声惨叫,便被抛飞了去,手中死死抓着的桃木剑更是布满了道道细小的裂痕。千明摔落在院落大门前便吐了一口鲜血,刚好高孤已然退到此处。
美艳女鬼清叱一声,张口一喷,又是一道灰色气箭喷出,直朝千明疾射而去,千明骇得面无人色,只对高孤叫道:“道兄救命。”同时把腰间挂着的两个两符伞打开,两道阴气如太极图冲出,挡在身前。
“叫我救命?这女鬼可是有阴神境界,我自身都难保呢。你夺我生意还没找你算账呢!”高孤心中嘀咕一声,手中金钱剑却金光闪闪,似随时都会出手,以保全性命。
“啊!”
两声尖叫声一同响声,砰的一声阴气炸开,两道阴魂坠落在地,那气箭却是被这两头灵气后期的阴鬼合力化解,但两鬼已然再无战斗之力了。
美艳女鬼突然双手变爪,灰气缭绕,似爪影可脱飞而出,却突然冷艳的冰脸上一阵变化,似惊似喜似愁似怨似羞似涩,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传出,双爪也是一顿,跟着慢慢放下,身边的阴风也自慢慢平息,这一变化就让她似变成一个优雅又忧愁令人怜惜的倾城女子,好半晌,她突然开口道:“公子?”
两个字却是婉转悠扬给人百听不厌之感,高孤呵呵干笑两声,手中金钱剑光华收敛,沿着手臂被真气贴肉带进袖中,高孤拱手道:“小姐是叫我么?”
千明已然与大小阴鬼爬在一处,却不敢动弹,只能拿目光望向高孤,以乞望有所帮助。
“嗯,今日还要多谢公子的香火之情。”美艳女鬼微微一福身子,说道:“公子能否进堂,好叫奴家侍奉茶水,略表心意。”
“这个…”高孤微微一踌躇,毕竟对方身份有些问题,自家可不是人家对手。
见得高孤神色,美艳女鬼神色微微一暗,微微一叹,不由得黯然神伤,道:“竟然公子不愿,那奴家也不强求,只是,公子可明日白天来此,此处地下有一处宝藏,库存了一些真金白银,乃是奴家生前家中遗蜕,明日公子来取,奴家声传公子位置就是,以报答公子香火之恩。”
“宝藏?”高孤还未答话,重伤不已的千明却双目放光,当真要钱不要命。
“这?”高孤内心虽动,却还颇有疑惑,当下问道:“小姐,高某只不过敬你三柱香火,何以得小姐如此厚报?”
美艳女鬼却是凄凉一笑,说道:“奴家一家老幼十三年前死于一场怪病,黑白无常却不收我魂,只言我乃九绝阴体,注定绝天绝地,自此做了孤魂野鬼,但正如黑白无常所说,我是九绝阴体,不入阴间幽冥,但那时他们有言,若有人敬香得拜,我便有机缘转机,它日或能成就鬼仙,本来我们一家惨死,无坟无墓,还是三年前我成就阴神之时修建了起坟墓,自此便天天等待能有给我烧香之人。”
“九绝阴体?鬼仙?黑白无常?”
高孤听得不由为之咽了口唾沫,关于九绝之体只有传说,鬼仙倒是各家宗门的祖师有过成就,这不得不让其感叹,对其所说却无猜疑了,这些秘事听任尘所言,只有九大玄门正宗有所流传,更有一种秘术是针对九绝之体的,好像还是双修之法来着,高孤也记不太清楚。
想着想着,高孤脸色微微怪异起来,性格使然,随后赶忙正了正神,向着走廊而去,不一会儿便来到女鬼身前,微微一笑,道:“虽不知小姐言语中真假,但高某却不想小姐伤心,便应了小姐邀请,一品香茗。”
“呵呵,好,公子里面请。”女鬼顿时神色欢喜,笑靥如花,当下福身引领着高孤往里面行去。
一路而行,高孤却是直呼之女鬼的本名,纪妃惜,与之交谈颇欢。
一人一鬼来到陈府的后院一处清幽小宅,纪妃惜打开房门,请高孤入内,房内极其简单或说简陋,一石床,一石桌四石凳,除此之外可说别无它物,只不过房中点尘也不染。
纪妃惜请高孤坐下,说道:“公子还别嫌弃此处简陋,公子还请稍座一番,我这就去取来茶水。”她话说完,也不待高孤回话,但玉足一跺,顿见床前地面裂开一道口子,底下却是空处,随见其素手遥遥一指,顿从地道中升起茶盘等物。
高孤也看的微微一愣,不由笑道:“纪小姐倒是会些机关术呢。”
“哪里?公子莫要笑话,此处本是家父所设,也就藏些私财,如今也只是一堆尘粉罢了。”纪妃惜一边蒸茶,一边叹息道:“本来这处豪宅是我家财产,只是如今家中沦丧,倒也换了几家入住,但都被我吓走,这陈发生一家入住,本来我也就想将之吓吓让他们搬走,哪知他们却接连请了九伙道士前来,本来奴家今天也想给他们狠训,让他们知难而退,谁知公子却也在场。”
高孤闻言不由将心比心一番,最后只能在内心忖道:“难怪以前也不曾听闻鬼怪害人之事,这纪妃惜却是心地善良,若是我如她所遇同种境况,怕早已沾了血腥。”
“来,公子喝茶。”
“好,谢谢。”
随后纪妃惜看着高孤喝下自己新手蒸的茶水,不由心中甚是开心,似十三年的孤独寂寞与忧愁都化了开去,只剩下盈盈笑意。
到得茶水渐凉,纪妃惜只觉时间过得太快,一抹愁色在脸上一闪而逝,便对着高孤说道:“公子,奴家现在带你却地道看看如何,想来那些东西对公子修道会有所帮助。”
高孤也不矫情,当下就起身拱手道:“那便多谢小姐美意了。”
纪妃惜轻笑一声,说道:“那些东西对奴家现在无用,若是公子真要谢我,那以后炼制一件法宝给奴家防身,奴家便感激不尽了。”
高孤笑道:“它日若有适合小姐的法宝,高某一定奉上。”
“好,那高公子还请随我来吧。”
两人说完,高孤便跟着纪妃惜下到地道中去。
地道有三丈来高,地下就算没有光线也是亮光堂堂,一片金光烂烂,高孤落地之后,只觉金光刺眼,口中喃喃道:“我的个乖乖哟,怎么这么多的金条啊。”
纪妃惜神色淡然,只是毫不在乎的说道:“公子,这里有十一箱金条,每箱皆有万两,还有银子都被换成了金条,如今只剩三千多两左右了。”
高孤咽了口唾沫,脸皮抽了抽,又长乎了一口长气,这才说道:“如此多的数目,真是,真是叫我怎么带走啊?”
“咯咯。”纪妃惜笑出声来,说道:“公子难道没有储物法器吗?连上面的那个没用的道士都有一只储物袋呢。”
“呃。”高孤略微尴尬,突然灵光一闪,心想:“我那只小鼎不是有个储物空间吗?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收这些东西,算了,可不能丢下这个脸面,且试试看。”
打定主意,高孤从怀中掏出三足小鼎,托于手中,便就运起法力注入其中,鼎口对着那些箱子,神识沿着与小鼎的那一抹神秘的联系,微微一转,鼎口便传出一股吸力,所对着的箱子便自飞起,靠近鼎口越来越小,眨眼间便被收了进去。
见得有成效,高孤大喜,依法炮制,不一会儿便将室内的所有财物收入鼎中空间,高孤不由心中欢喜,暗忖道:“鼎中自成空间,有乾坤之妙,以后就叫乾坤鼎吧,反正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取个名字自是应当。”
纪妃惜见得高孤拿出一个小鼎来收金箱,虽然好奇这种储物法宝,却也只当平常,毕竟修道者法宝千奇百怪,更别说常见的道家重器了。
随后两人便又上了地面,高孤问道:“纪小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此处是人集之处,终不利纪小姐安居,倘若遇到戏游红尘的高人,那……”
“这……”纪妃惜一阵迷茫,忧愁又爬上面颊,道:“奴家也不是未曾想过,只是,终是不舍离家而去,也不知何处才能安生。”
高孤微微一思量,说道:“纪小姐却是个恋家之人,若纪小姐肯屈就,不若与高某回去义庄居住?”
纪妃惜美目一亮,却突然神色扭捏,低着头绕起手指来,喏喏道:“高公子这样会否不妥?令师不会怪罪吗?”
“有我在,师父定然不会怪罪。”高孤立马说道,心中又是另行一说:“以我师父宁杀错不放的性子,怎么会让我放弃九绝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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