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色降临,黑夜中一轮皓月当空,繁星点缀,洒下无量光辉。
临明城灯火通明,数里之外也能见得,似城中繁荣,哪怕夜里也能如白天一样繁华,可是却少了鼎沸人声,街道上一个百姓也无,家家门户紧闭,灯火熄灭,只有门外摆了数只灯笼,有的房顶上更是高竖火把,此情景很是诡异。
而在城南三里之处,这是一片林地,高大树木密布,只有中间开辟了一条三丈宽的大路,再无别路可走,此时林中树上埋了机关陷阱,草丛树后都有藏人,陈发生正和青玉等人藏在黑暗的密林中,眼神高度集中,都看向道路远方。
却说高孤结束了祭炼紫霄剑,运起功法调息法力,功行一百五十六周天,这才停了功法,收回顶上紫气法云,这时纪妃惜走了进来,笑道:“公子,晚饭好了。”
“正好我肚子饿哩。”高孤说着便下了木床,与纪妃惜一同来到后院,见得美味当前,但毫不客气的开吃。
纪妃惜却担忧的说道:“公子,你就不担心他们将阴浊岭快速消灭,夺得他们道统么?”
高孤边吃边笑,还说着:“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那阴浊岭都是魔道器修,哪个没件法宝的?哪是那么容易被他们诛戮的?再说,此处离他们设伏之处也相隔不过几里而已,赶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阴浊岭都是骑的祭炼的僵尸马,来袭之势动作肯定不小,我们赶得及呢。”
纪妃惜说不过,只好放下不言,过了半个时辰,方才一切结束,法力一摄,碗筷倒是洗刷的快速。
高孤掐了神行印,胸中藏着的玉符便发出一道清光落在体内,顿时身形轻飘,这才带着纪妃惜一同往城南门外行去。
刚至城门,突然感觉脚下轻微的震动了一番,几不可察觉,高孤却立时惊觉,道:“来了,妃惜,待会到林中,你托我飞到上空,绕一大圈子,绕到他们后方,莫要让人发觉。”
“是,公子。”
不一会儿便见到一片幽黑的森林,高孤脚下一跺,飞身而起,冲有一丈高,纪妃惜将身子一晃,化成一朵车轮大小的黑莲,花开有三层,层层九瓣,轻飘飘升起,就托在高孤脚下,载着高孤飞起,过林顶,往右而绕,避开中路。
而此时,阴浊岭一众有二十四人,个个凶神恶煞,高头大马,身着黑甲,便连马匹也罩了一层,气息冰冷阴森,为首者竟是一女子,身材高挑,却唇朱脸黑,若涂上白妆也当得一佳人。这女子身旁左右各有一男子落后半个身子,一高瘦发乱,一壮汉满脸胡须,身后众人奇形怪壮,却都双目赤红含煞,脸显黑色,炼的都是阴浊之气,又靠的法宝修炼,非是本身苦修而来,有此异常面相实为正常。
眼见前方城中灯火通明,不由个个催马疾行,就这时,陈发生用力往手下手中的铜锣一敲,锣声一响,行马之前突然从地面竖起尖尖的桩栏。
变故来的突然,但阴浊岭一众所乘的马匹俱是用魔法祭炼过的,与心念相通,念行即止,在桩栏前险险停住,为首黑脸女子大叫一声:“撤!快撤,他们有埋伏!”
阴浊岭一众顿时勒马往后,狂奔而走,却突然砰的一声,左右两边树木晃动如波,一个个大木块被绑在树枝上势如流星般荡来,都有马背高,只听砰砰与喝骂声不绝于耳,吼叫声此起彼伏,二十四人全部被逼落马。
又是一声铜锣敲响,顿时铿锵抽刀之声连绵不绝,喊杀声冲天而起,阴浊岭众人大惊,聚成一团,黑脸女子掐诀往眼睛一抹,使了一个法术,眼中黑光暴闪,四下一转,看得清楚,脸色变换,冷笑一声,叫道:“都是一群普通人,给我杀,祭炼法宝。”
众人都冷笑,各施手段,顿时“嘎嘎嘎嘎,呜呜呜呜……”一阵鬼哭神嚎般渗人的叫声从众人身上响起,俱都头顶冲出黑云,上面都显了法宝,或显沉浊阴铃,或显噬魂剑,或显阴浊峰,或显幽浊鬼火,或显白骨幡……,此俱种种不一而足,俱是阴陨法器,吞魂夺魄,吞噬血食。
再看中间黑脸女子与高瘦男子和壮汉,黑脸女子头顶冲出黑光,上面显了一尊虚影般的鬼身,白发红睛,青面獠牙,好生可怖,却是其阴神,这尊鬼怪阴神一手托了一只幽黑长颈瓶,大放幽光,寒风习习,看了叫人遍体生寒,乃阴浊瓶。两男子亦显了阴神,都作一个模样,高瘦男子的阴神手拿一杆白骨幡,壮汉的阴神手托阴浊峰,都是煞气腾腾,阴风阵阵。
“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些官兵,临明城就在眼前,还不快快动手!”
黑脸女子一声喝令,三人不动,可那些师弟们却狞笑连连的冲将出去,转眼间便与官兵冲至一处。但见魔火昏沉,往人身上一扑便将人烧成一堆白骨,倒下就化成白灰;噬魂剑化成剑光左冲右斩,全无一合之将,一沾剑光便魂魄被吸,死不瞑目;有用阴浊峰的,只是一祭起就化成几丈高大,见人就砸,死无全尸,血肉魂魄还被吸入峰中;有用沉浊阴铃的法力一摇,铃声就起,闻者魂魄震荡,再一摇就吸人魂魄;有祭出黑玉符的,化成鬼头黑刀,穿人身带魂魄……
只一会儿功夫,官兵便节节败退,丢盔卸甲,转身溃败,哭爹喊娘的泪奔而逃。
“魔障!休要猖狂!”
却在阴浊岭一众还要追杀炼魂,突然一声惊天清喝声响起,前面一片青光拦了去路。
黑脸女子大惊:“青玉又是你?!退,快退!”
那前面之人连忙退回,黑脸女子就要带人撤回,却又听一声大喝:“魔障哪里走?”一片黄云升起,上有红色符文道道流转,放出一片光亮。
黑脸女子大惊,却又听两声大喝:“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怎能逃得?”两边林中升腾起驳杂的法力云气,有红有黄,有青有蓝,好不多彩鲜艳,只是连不成一片,合不成大势。
此时青玉与一众师妹联手,头顶一片青云,上显一朵青莲阴神,托有三尺青莲宝剑,竟是极品法器,旁边也有同样的七柄三尺青莲宝剑,为其师妹们所祭,只不过只有中品法器。青玉一众走到阴浊岭一众三丈之外,指着黑脸女子说道:“耶冥,将阴浊经交出来,我可放尔等一条生路!”
“青玉你是休想!弟兄们,跟我杀出一条血路来!”名为耶冥的黑脸女子大喝一声,师弟们都应命,齐运功法,法云连成一片,以三尊阴神为主,众法器环绕,一声令下,齐往千鹤之处冲杀过去,法宝齐飞,势头汹涌,阴煞滚滚。
被当作突破口,乃是小瞧也,千鹤大怒,狂喝一声,师兄弟们齐齐发力,只见黄云中的朱砂般的符文狂闪而出,或化火龙,或化破邪金光,或化雷电,或化冰箭,或化风刃…,直冲阴浊岭一方。
同一时间,青玉叱喝一声:“师妹们助我!”手掐法诀,青莲阴神旋转如风,锵锵声剑鸣,八柄中品法器的飞剑都被吸在阴神莲花瓣上,阴神立往极品三尺青莲宝剑上一扑,就与法器合二为一,八柄剑器如莲花盛开般依附,开成一朵剑莲,咝凌凌的剑气喷吐声,道道青色剑气喷涌而出,剑莲一飘,就飞落到阴浊岭的上方,青玉一指,剑莲落下,只是一绞,砰的一声黑云爆散,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剑诀?!”高孤已躲在旁边一颗树顶窥视良久,见得青玉这招手段,顿时大吃一惊,却是认出来了这招的名头,正是当日渴望的剑诀,见两边正打的起火,便低声说道:“妃惜,趁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你慢慢升到那耶冥上空,准备让我作好定鼎一击。”
纪妃惜变换的黑莲微微一颤,便悄悄飞了过去。
“啊,青玉,你好生卑鄙!师弟们,你们继续杀了这些崂山道士,我来战青玉!生死之际,尔等都要拼命才行!”耶冥一声大叫,阴浊岭众人都大吼一声,喷出本命精血,祭到法云上,顿时又聚成一片,更是传递到法器之中,顿时幽暗的宝光大闪,砰砰砰的震天响声与千鹤一众的符法碰撞在一处,法术崩碎,宝光略有暗淡,但其势不减,直击在千鹤等人头顶,轰隆一震,法云顿时爆破,啊啊的惨叫声骤然升起,雾气烟气升腾,也不知死伤几多。
“休要猖獗!”却在此时,两边都冲出一队人马,都为散修,不想渡缘也在其列,法术法器乱轰,直轰得黑云摇摇欲坠。
“啊!”此时突然一声尖锐惨叫声,却见耶冥的鬼怪阴神浑身黑气缭绕,鬼爪抓扯,却依然被青玉的青莲剑诀轰的倒砸而回,护身阴浊黑气破碎,阴神重创,带着阴浊瓶钻入眉心紫府中去。群修法术法宝又起,直落在黑云上,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黑气法云顿时告破,耶冥一方惨叫声冲天而起,激起云雾升腾。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趁着下方乌烟瘴气,高孤一声暗喝,祭出乾坤鼎,直直落往耶冥头上,势若流星赶月,砰的一声就将之砸死,乾坤鼎一兜就将耶冥的尸身收了去,趁着法术混乱,乾坤鼎复又飞起,落到手中,一翻手便收进了体内,轻轻一踩黑莲,妃惜会意,托着高孤轻轻的飘进了林中。
群修还不知目标被杀被收,俱都嗷嗷直叫着祭起法器,轰出法术,对着阴浊岭就是一通猛轰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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