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道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可久待,就此告辞。”吃饭喝足之后,高孤便起身辞行,众人也都起身拱手相送。
高孤一路出了衙门,却不是往义庄而去,一路往陈韵婴家中行去,一路上但有人碰到都会作恭敬拜礼,称赞高孤法真道仁。
来到陈府中,下人们第一时间进了府中通知,不一会儿陈韵婴便带了仆从出来迎接,再见陈韵婴时,不想只隔两天,这女孩儿便多了一股精明能干的气势,亦也成熟许多,不由让人感叹。
一番客套,陈韵婴请了高孤进堂内上坐,又命人看茶,巧笑嬉嬉的说道:“本来打算上门找高先生赔谢礼,不想高先生就先行过来了,只是如今高先生可是城中的活神仙,若是被人知道了可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呢?”
高孤干笑两声,饮了一口茶水,转移话题,问道:“韵婴你可将家中生意都接手了?”
陈韵婴脸上忧愁一闪而逝,又嫣然一笑,道:“接手了,只是生意方面的事情有许多理不清楚,这也是我爹爹走的太过突然所至,不过算了,当断则断,正好让我将生意重新整合,正是推陈出新之际。”
“噢?”高孤眼神深邃,幽幽一叹,道:“没想到陈小姐这几天就有如此变化,取舍之道可非人人都能懂得的,我想陈家的生意在小姐手中一定能兴隆起来的。”
陈韵婴幽幽的目光往高孤身上转了转,苦笑一声,道:“那就呈先生吉言了,哦,对了,先生此来一定有事情吧?”
高孤点头,沉吟一会,说道:“我想与你谈一件生意。”
陈韵婴顿时来了兴趣,奇道:“噢?先生可是活神仙呢,小女子也想听听先生想要谈什么生意?”
高孤被这女孩儿打趣,却也不生气,只是说道:“我想要大批的铁、铜、锡、银、金,五金之属,这些我都要大批收购。”
“五金?”陈韵婴听了微微一惊,随后又皱眉,沉思片刻,方道:“先生是要大批的,铁、铜、锡此三种我们都有矿产,生产起来并不是太难,但银和金的话,银还好一些,关键金子么,这个可不好办啊,这方面是有朝廷严密监管的,这方面虽然有暴利,却真敢动手的也没有几家的。”
“嘿。没有几家就是还有人在做。”高孤冷笑一声,说道:“敢动手的都是背后有人,甚至是修道门派支撑,此事我比你清楚,想我龙虎山修炼法器,底下开采矿石可是不少。陈小姐,只要你敢接手,我可保证无人敢对你下手,所得的利润你占三成,如何?”
“三成?”陈韵婴眼神一亮,金矿开采乃是天下暴利,一条矿脉别说三成,就是一成也足够别人打破脑袋来争抢了,沉吟片刻,最后咬牙道:“好,城西之外就有一条金矿,北面更有两条银矿,只是都在陈发生手中,他亦也不敢开采,虽有贪污,却也只敢昧下丁点毛虫。”
此事关乎高孤未来算计,能否在龙虎山中打好根基,方便以后证道成仙,岂能失事?
沉吟片刻,确定推敲无误之后,高孤呵呵一笑,说道:“难怪西北荒芜,陈发生叫他送万两银金也如此迅速,呵呵,要决绝此事倒也不难,你派人和他说,叫他保守此矿脉,可给他一成,说有我龙虎山为靠山,以他贪心之性,必不会拒绝。只要过前期一年半载,就不用他多事了,分成大可收回,到时我会设了阵法,遮掩矿脉,此处就再无人晓得了,可高枕无忧矣。”
陈韵婴觉得此法甚好,便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带人去与陈知府商议。”
高孤却突然想到那些修道者,忙伸手止住就要起身的陈韵婴,道:“不要,陈发生衙役中正住着许多不明深浅之人,你莫要前去露面。”
陈韵婴顿住,盯着高孤,突然红霞爬上双颊,明眸妩媚,道:“那我便派人请知府来商议好了。”
见得陈韵婴的脸色变化,高孤只得干笑一声,不知为何,心肝比往常跳动的快了许多,不敢多呆,起身告辞,道:“那,你先忙,我这就回去。”
“我送先生。”陈韵婴忙起身跟在高孤身边。
两人到了门口,高孤说道:“陈小姐还请回,不用再送了。”说着便转身走去,不一会儿便远去了。
陈韵婴望着高孤消失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突然灵光一闪,喃喃道:“若是我能修炼那该多好,想来也能像妃惜一样陪在他身边了,下次我问问他,看我能不能修炼吧……”原来她知道了纪妃惜的身份,这才有如此想法。
高孤回到义庄便开始炼法,显了一团紫气法云,上托紫霄剑,正慢慢祭炼这件法宝。
却说知府衙门,千鹤所在的厢房里,一群十一人袭地盘坐,十个道人都穿黄服道袍,上有红字符文,正是崂山一众,千明也赫然在其列。还有一人身披僧衣,正是逃得一命的渡缘。
此时就听千鹤对渡缘说道:“道友,你在此处也不是办法,若那高孤杀将进来如何是好?不若就此去休?”
渡缘脸色难看,急道:“千鹤道友,贫僧此行失了全部师弟,回去之后不好交待,恐再无翻身之地,若此行能得到阴浊岭的器修之法,回去之后亦也不惧寺中不留情面,还请道友助我!”
千鹤目光闪烁,低头沉思,渡缘见得,脸色更加难看,最后咬牙叫道:“千鹤道友,若你能助我达成目的,它****亦助你夺得吾托塔寺中‘巨灵撑天符箓’,如此可行?”
千鹤目光大亮,与底下师弟们相视一眼,方才脸色不定的问道:“巨灵撑天符箓是你们托塔寺之重宝,你如何能夺得?亦要我如何信任与你?”
渡缘满是横肉的脸上狞色尽显,复唱一声佛号,双手合什,又显佛家虚伪祥和,淡然道:“只要此次贫僧得到阴浊岭道诀,我佛寺之下镇压的邪灵自当诛戮!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时贫僧以我佛逃禅之术,洗去业力化金刚舍利,自是塔寺首徒,如此,巨灵撑天符箓焉有不落我手之理?”
千鹤听得心中凛然,再看师弟们,看渡缘的目光都眼神冰冷,毕竟佛道不同,但佛教结成舍利也有道家的金丹境界。千鹤心中虽惊,却又实对那巨灵撑天符箓眼热,崂山以符修法,一身法力都在符箓之上,若能得到一张威力强大的符箓,可减少许多苦功,如此当下就说道:“好,我等师兄弟可暂保你不受高孤杀戮,到时夺得阴浊岭的道诀自当有你一份,但是,你需得发下心魔大誓。”
“可以,只要道友再答应我一条件,夺得阴浊岭传承再助我灭了那姓高的魔障,如此才可行。”渡缘大喜,连忙又行一说。
千鹤一时脸色犹豫不决,最后将目光看向师弟们,过半晌都点头,方才说道:“好,贫道答应道友就是。”
渡缘大喜而笑,遂发下心魔大誓,与千鹤达成协议,口中直称:“善哉善哉…”
一直到了夜晚,月光皎洁,繁星点缀。
高孤腰间的煞绝珠突然跳动了一下,从丝带中飞出,在床前滴溜溜一转,涌出一片阴气,变换成纪妃惜的模样,高孤立马收了法云,接住紫霄剑归鞘收好,问道:“怎么样?都将那些阴气鬼气炼化了么?”
纪妃惜嫣然一笑,道:“我已尽数炼化了,阴神隐隐欲动,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进阶了。”
“噢?如此就好,哦对了,我这里有件法器,你看能用否。”说着,高孤祭出乾坤鼎,从天灵冲出,落到身前,小鼎倒转便倒出一道黑光,落到手中,却是那黑玉玉玺,将之递到妃惜手中。
纪妃惜把来观看,手中黑气涌现,裹着玉玺,过了半晌,脸现喜色,说道:“公子,这件法宝虽有一股堂皇大气,却也份属阴伺,我也能祭炼。”
高孤也自笑道:“那好,这件法宝是上品法器,虽然差了一些,但现在也用得上,你拿去祭炼吧,过两天正好用得上。”
“多谢公子。”纪妃惜笑着道谢一声,手中一团黑气裹着玉玺便将之收了去,此见阴鬼之手段,似实又虚,似虚又实,都包裹在法力阴气中,收了玉玺,在阴气中缓缓祭炼,纪妃惜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公子,昨夜除了茅山五人偷袭,应该还有一群人吧,我闻到一股极度厌恶之气息,与那日那群和尚身上的一样,后面公子又是如何处理的?我当时在煞绝中要炼化鬼气阴气不曾看到。”
高孤微微一愣,就点头说道:“不错,那渡缘带了他那些师弟来阻我去路,实为杀我夺宝,被我杀退,可惜我心系你之安危,倒让那渡缘给跑了,后来我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亦也没去追查他。”
纪妃惜明眸大睁,突然嬉嬉笑着,很是开心,见到高孤正嘴角抽搐,方才停止,说道:“那渡缘跑了,公子我们要如何找他报仇?他会不会搬救兵过来?将义庄给踏平了?”
高孤闻得脸色阴沉,复又冷笑,道:“哼,今日中午我去衙门中问过,此贼还在。”
纪妃惜一愣,忙道:“那公子你将他杀了没?若是没有,我们现在可以在去一趟,莫要让他跑了。”
高孤嘿嘿一笑,摆了摆手,道:“不急,这渡缘被打的半死,却依然死皮赖脸的不肯就此离去,定然有所图谋,且所谋必定不小,且看他有什么花样,到时正好夺之,或弄清其阴谋,以之为控,要杀他亦也只是翻掌之间。且我们打上门去,为了脸面,青玉等人有盟约,不好作唇亡齿寒之事,定会阻止,怎能成功?”
纪妃惜听得连连点头,道:“既然公子已有算计,那妃惜便听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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