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孤心思起伏,过得良久,又行问道:“我再问你,茅山懂风水,会养鬼御魔,要那阴浊岭的魔道法诀不足为怪,但为何崂山也欲要夺之?还有那群和尚。好像他们都听说过这件消息,为何这里没有传来?”
“这,这个……”大明看了看千明一眼,期艾一阵,这才说道:“听那些崂山道士跟我明叔讲过,阴浊岭的法门都是器修,将法力与法宝同修,一身本事全在法宝之上,得到这门道统,可以施展许多手段,再加上这门道统中还有几门威力强大的符法有助于他们修行。这件消息知道的不多,他们是被那青玉仙子拉入伙的。”
“器修?原来如此。只是这个青玉怕是有点问题…”
高孤恍然,这器修一脉将法力、法术与法宝祭炼合一,一身法力全在法宝之上,可以说本身道行高低直接取决与法宝强弱。这法宝又都与魔道手段炼就,或采阴煞之气、或用血污祭炼、或妖兽魔丹……,炼成之后杀伤伐敌,利害非常,可以说不管正魔,只要取得了祭炼法门,都能借助了外力来炼成!
将事情全部明了前因后果,甚至寻觅到关于一些龙虎山的大事件,心中不由沉吟片刻,这才摆手对千明说道:“好了,我问题已经问完,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多谢道兄,多谢道兄。”千明连连拜谢,撑开黄符纸将大明小明收了去,不敢多呆片刻,匆匆走了。
纪妃惜走到高孤身旁静静坐下,问道:“公子,你打算借这群人之手夺得阴浊岭法门?”
高孤眼神深幽,点头说着:“不错,本是打算借他们之手除去来犯之魔,不想竟有此际遇,说不得要来行渔翁得利之计了,这器修法门你我都用得,特别是对妃惜你大有用处,如此机缘怎能不取?”
纪妃惜听得心中甚喜,但立马又担忧起来,说道:“可是公子,这些人合起来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高孤冷笑,道:“那也得他们能合起来,放心吧,我心中已有算计,待明日自见分晓。”
“哦,对了,妃惜,我见你将尸珠已然祭成极品法器了也,只是为何只有煞气而无尸气?”
“嘻嘻。”纪妃惜巧笑嘻嘻,一只手伸出,黑光一闪,尸珠便显在掌心,浓浓的煞气如波浪四散,解释着:“公子,我所修法诀‘九绝真经’听黑白无常所言传自上界,利害之至,内里有一门阵、器同修法门,名唤‘九绝阵’,九绝者:阴、浊、煞、凶、毒、污、死、戾、灾,可谓绝天绝地,至凶至威!我将尸珠按‘煞绝’祭炼,将尸气炼化成煞气,如今已成‘煞绝珠’,本来是要蜕凡境界才能修炼的,但有寄托之物就能提前了,只要能祭炼其余八个绝器,就能布成九绝阵,到时定可助公子护道,斩敌伐业。”
高孤听得心里突突直跳,这门法诀可是传自上界啊,那是修道士梦寐以求的仙界啊,‘九绝阵’光听这个名字都觉得凶惨,当下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扯了扯嘴皮,说道:“这次阴浊岭一役应该能得到一点适合九绝的炼器材料吧。”
“好了,我炼法一天了,正要去休息,明日再说吧,你今晚无事便给我护法吧,我怕他们或会来寻事。”
高孤刚起身要走,纪妃惜突然叫道:“对了公子,我是阴身,白天不能伴公子左右,但我可藏入这颗煞绝珠当中,顺便不停祭炼这件法宝,公子可将之放在身边,危及之时祭出,我可在内部操作,为公子御敌。”
“噢?”高孤眼神一亮,此法可行,一大随身助力长伴身边自是极好,当下就道:“也好,你无事便藏入煞绝珠,正好随身。”
纪妃惜嫣然一笑,小手微微一托,煞绝珠滴溜溜飞起,随将身一晃,化成一朵黑莲,有三层,层层九瓣。往珠上一扑,黑莲化成无形般的虚影,就钻入珠内,煞绝珠顿时煞气尽敛,一丝也不泄露,缓缓飘落到高孤身前。
高孤接过,只见煞绝珠色如黑珍珠,龙眼大小,握在手中清凉透心,将之放在腰间丝带中,便于随时能取出,又拿了紫霄剑便回了卧房。
先盘膝坐于床上,将心神沉入体内乾坤鼎中,神念化成一尊金身,与自己一般无二,伸手一招,那金钵便到了手中,原是精金所炼,不过被紫霄剑破穿了一个洞,里面的法阵已然破陨,落无祭炼之功法,当修补不回来,且还要降低品级,渡缘又不敢出来捡回,如今却是易主了,“哼,我又不是和尚,要之无用,炼了还本返源吧。”说着一抛就落到七彩火焰当中,嗤嗤作响声,金钵便熔化了开,化成一团金液,这金钵本身金精也不多,就一二两的模样,却是不能再行炼化,只好摄了出来,一离七彩火焰,金精便凝固成一块,被随便扔到一边。
随后又摄起那柄碎刀片,投入七彩火焰当中,炼本返源,最后出炉一小块的玄铁,也聊胜于无了。
完成之后,高孤倒头倒睡,一夜安眠,直到黎明时分,方才精神饱满的醒来。
此时天还未亮,东方天际却有点点白光透出,人在此时精神最为敏感,正是修炼的好时机,盘膝而坐,默运紫霄诀,顶上显了一团淡紫云气,有头颅大小,都是法力所化,随功法运转,云气翻腾不休,舒卷有度,玄妙非常。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东方天际已是紫气浩荡,高孤头顶上的气云突然一缩,聚成一丹丸之状,复又猛然一炸,化成一团紫色云气,大小与开始一般无二,只是‘淡紫气’已然变成了‘紫气’,两者多少一字,却是相去甚远,代表着法力大进,道行高涨,如今已是灵气后期之境也!
此时高孤已然搬运到了一百零八周天,堪堪突破到灵气后期之境,顶上氤氲紫云变化无常,再行搬运两个周天,便搬运不动,只好作罢。法力紫云却不收回,而是手诀一掐,紫霄剑便飞落在紫云上,以祭器之法缓缓祭炼,以期早些成为极品法器,可惜自家法力总比纪妃惜弱了许多,学不来她两天就将煞绝珠祭成极品法器,若法力相当,以紫霄剑通体以玄金母所炼并不比尸珠差,已早成了极品法器乃至灵器。
到太阳渐至正中天,高孤头顶翻腾不休的云气中,突然升起一只小鼎,鼎口一个倒转落下一道银光,正是秘银剑鞘,紫霄剑归鞘,这时方才收了法力,氤氲紫气裹着乾坤鼎缩回体内,紫霄剑落下被接在手中。
“哼,是该好好跟他们见见面了。”
……
高孤换了身白袍,抱着紫霄剑来到知府衙门,恰是陈发生大摆宴席,好酒好肉亦有好斋饭请群修共用,门口两队十几衙役当作家仆来伺候,见得高孤缓步前来,衙役发觉,神情变化,一人跑进了府中,到高孤行至衙门口时,陈发生带着衙役匆匆而至,满头大汗,拜了拜:“高先生,正好开了宴席,快快入内,请请。”
高孤微微一笑,问了句:“陈大人,我那些道友可尽在?”
陈发生咧嘴呵呵笑道:“在在在,除那千明之外,俱是道行高深之辈,有这些有能之士相助,那些贼人尽可除得。”
说话之后过了高堂,陈发生知道修士聚宴,自家参不上一脚,也只吩咐侍女们好生小心招待,便告退了去,高孤来到后院,见摆了八桌酒席,都有人坐。高孤一倒,全场便无了声音,俱将目光看着高孤。几个修为高深的占了一桌,高孤也不看其它,径直来到这桌,呵呵一笑,握剑抱拳,道:“几位道友昨晚可睡的安好?”
这一桌就有六人,除青玉、渡缘、千鹤三人还有茅山一人,散修两人,这几人从老远便打量行来的高孤,只一眼,众人都明了高孤修为法力高涨已是灵气后期,脸色微微一变,再看其所抱的紫霄,顿时全部直了眼睛,眸中全是热切的亮光,两名散修更是咽喉滚动,咬出了两个字:“密银!”
经高孤一礼,六人全部立起,就连渡缘也不例外,毕竟礼仪为重,都不肯失了脸面,稽首还礼,众人邀高孤同坐。
高孤就将紫霄剑倚在身边,端坐在椅子上,众人开宴,却不知何故都没话说,场面显得清净,只是院中好几十双眼睛盯在那紫霄剑上,送进嘴里的饭菜也是索然无味。
吃饱之后,高孤问道:“诸位有听陈知府说过阴浊岭的消息吧?”
这话题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了几分,青玉却是笑着,一眼也不看那紫霄剑,说道:“不知,昨夜来到,陈知府听到道友名号就全部告知了我等,那些阴浊岭弟子,算算时日,他们三日之后便会来袭城了。”
高孤点头,问道:“青玉道友打算如何做呢?听千明所说,你们也是为这群人而来吧?”
青玉目光闪烁,渡缘喊了一声佛号,千鹤瞪了一眼另一桌的千明冷哼一声,其他人不做回应,青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瞒道友,阴浊岭法门奇特,在这四周荒山野岭的,阴浊瘴气遮掩,实为不好找,我们只打算守株待兔。”
她们怎么也不知道事情败露,高孤心中呵呵直乐,表而作沉思状,好半晌,沉声说着:“你们可以留在此地,但我不管你们目的如何,都不得将战场引到临明城中!”
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些侍女听得都咬紧下唇,心中好生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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