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已经三日未上朝了。”守在宫殿外面的一个太监小声嘀咕。
另一个看了看四周,谨慎的附和:“就是啊!听说王三日未出寝宫半步。”
“还不是那个女人。”
一个太监也插嘴:“可不是说啊,你们说说看,那是个什么狐狸精啊?连宫女都比她漂亮,定是给王施了妖术,让王对他患失了心智。”
“嘘,小声一点,看王现在那么宠爱她,说不定以后就是我们的王后,不要让她听见了。”一个胆小的太监低声劝解。
看守的太监们默契的闭上了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紧闭的朱红大门,那目光暧昧不明。
里间,被人说成祸国媚主的女子着一身里衫慵懒的坐在圆木桌旁,剥着橘子吃着,将他们的话尽收于耳,修长白皙的玉手将一瓣晶莹剔透的金橘放进嘴里,站起来,朝大床那边走去,一路走去,赤足踩在铺满白玉砖的地板上,用手掀开挡住她的紫色垂帘,从珍珠珠帘里走过去,只听见那珍珠间碰撞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泛着莹白诱人的光。
她走近那千年难得一见紫木雕成的龙凤呈祥大床,轻斜视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吉多尔,粗狂面容,结实的肌肉,当真和龙墨国的男子不同,龙墨国的男人像书生,而他就像大草原上的男人蛮夷粗狂。
于商伸出手,解开他的睡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吉多尔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的看见于商站在他的面前,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果然是她:“你。。”他有看了看自己躺在床上,怎么回事?他抬头看着于商,桀骜不驯,带着狮子的野性和嗜血,想起之前的事,怒气的瞪着她:“你长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去青楼卖弄风骚。”
于商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三日未去上朝了。”
“什么?”吉多尔还没有怎么理解他的话,之前的记忆一幕幕放在眼前,是了,他去青楼给她带回来,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愤然的站起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点孤的睡穴。”
“怎么?”于商挑眼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吉多尔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被她的话唬到了,想自己怎么也不能讨她的欢心,要是现在将她惹生气了,前面所作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他大笑道:“怎么会有意见呢?只有你喜欢,孤没意见。”
这倒是让于商挑了下眉头,她瞌下眼帘:“我们出宫去走走吧。”
“要出去啊?”吉多尔问,想到她说。我们?他们?意思就是说,她要他和她出去,不由心里一喜:“既然你想出去,那孤就陪你出去。”他望着外面大喊:“来人,速速给孤更衣,准备马车,孤要陪柔儿出宫。”
不一会儿,一大群太监宫女就进来有条不朔的为吉多尔和于商更衣,洗漱。
吉多尔穿了一身墨狐大袍,更加衬托出他的狂野霸气,再看他身边的女子,一身碧蓝色的对襟白色茉莉花样式,更加显得她白皙的皮肤,娇小可人,墨染的触地裙裾,腰间白玉为带,银线为流苏,将她并不起眼的美烘托而出,头上简单的一个发髻,梨花镶嵌,抵肩秀发温顺轻扬,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吉多尔形容不出来,只是越发的觉得清秀脱俗,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手揽着她纤瘦的肩上,这才发觉她当真是瘦得可怜,让人心疼,他一把将她打横抱着怀里,在众人尾随中走出宫殿大门。
于商将她的手吊着他的脖子上,一双细长大大的明目看着他长满胡须的下巴,伸出一只手,乘他不注意,拔了一根青须。疼得吉多尔浓眉大皱,不悦的瞪着她:“休要胡闹。”
“哦。”于商怏怏的道,手不知不觉的有摸到他的胡子,刚要扯,吉多尔就怒目圆睁大吼:“你要再扯,孤就将你扔下去。”该死的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女人有这样的爱好?
于商不满的嗔怪了他一眼,小声道:“不就拔了根胡子吗?那么小气。”
声音不大,可偏偏就落到吉多尔耳里,原本僵硬的脸,嘴角轻轻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