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声道:“柳鹤亭,你强取我天宫仙药,我也不为难于你,对于你等欺辱我仙宫弟子我也大可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只需你答应我两件事情。”男子高深莫测的道。
这样一说反倒激起了柳鹤亭的好奇之心,遂问道:“阁下不妨说来听听。”
“第一,我天宫可以不要你得仙药,只需你前去我忘情天宫,在我天宫祖师排位之前叩头认错,我仙宫祖师乃是你前辈,叩几个头想必也不算过分吧!”男子笑着道。
柳鹤亭面色阴沉,寒声道:“那还有一条那,阁下不妨说完。”
男子似乎智珠在握一般,笑着道:“第二就是你虽我等回去后修书一封,请离恨天尊亲自去我天宫领人,你放心我天宫会奉若上宾一般好好款待你的。”哈哈~~说完后男子大笑起来。
袁穆心下暗道:“这男子确实够刻薄,此举以退为进,如果柳鹤亭答应,恐怕以后这冰原之上离恨天尊之名,便要就此彻底毁了,怕是届时离恨天尊也不会放过他。”
果然,柳鹤亭怒极反笑,手中羽扇对着男子连扇了三下,只见无数道金丝密密麻麻,似是大雨倾盆一般密不透风,空中六人一拍脑后,各自飞出飞剑抵挡,只见原本宝光莹莹的飞剑吃的金丝一搅,立刻化作点点的流光消散在天际之上,六人如遭雷击连连后退,他们的飞剑平时温养在丹田之中,虽不是人剑合一,但是利用剑身之上的聚灵阵法吸引灵气却是可以加速自身吸收灵气的速度,剑身之上也有自己的一丝神念,所以飞剑受损,自身也跟着受损。
“大胆。”空中男子厉声道,出得撵来缓缓落身到山顶另外一侧,与三人遥遥相对,男子伸手从袖子中取出一把盘龙金锏,顺手一抖,只见原本玲珑小巧的金锏霎时间涨到粗如儿臂,长约为四尺,擎在手中。
“我再问你一边,若是你依我方才之言,还可不见刀兵,否则只怕是月缺难圆,你也不要想着可以遁走,你且抬头看。”男子沉声道。
袁穆抬头发现四周随柳鹤亭同来的十八位童子,组成两座九耀大阵,将四周空间隐隐封锁,只要柳鹤亭遁逃,在破禁的一瞬间,便足以让季恒将他击伤,甚至是直接击杀。
“不必多言,你有能耐战胜我再说。”虽然明知可能不敌,但是柳鹤亭嘴上丝毫不让,对着身旁的袁穆两人歉声道:“却是柳某牵连贤伉俪了,一会我牵制季恒,贤伉俪看准时间只管离开,似兄台这般人物,柳某若是不死,必当共谋一醉。”
“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见得柳鹤亭对自己所问不仅不答,还与旁边两人叙话,对自己完全无视,自己从小到大无论是在门派中,还是外出游历只有说出自己乃是忘情天宫的内门弟子,无不如众星捧月一般,谁敢拿他的话当儿戏,此时看着眼前的三人,季恒杀心顿起。
季恒将手中金锏一扬,一道金光遮天蔽日朝着三人当头落下,柳鹤亭早已上前数步,手中羽扇一扬,无数道七彩细丝如孔雀开屏一般,辉煌灿烂,一时之间诸人眼中似乎只剩下这漫天的光雨,叮叮叮叮之声传来,只见光雨每一次撞击,那金光便薄弱一分,知道最后亮亮相抵。
季恒此时气定神闲,似乎丝毫未出力气一般,而柳鹤亭相比起来便要逊色许多,此时他已经脸色略显苍白,毕竟真气上的比拼他要吃亏许多。
冷笑一声,季恒手持金锏栖身而上,手中金锏疾舞,似乎秉笔疾书一般挥洒从容,朝着柳鹤亭周身打来,金锏之上隐隐传来一声声龙吟之声,柳鹤亭面色凝重,手中羽扇虚引不敢硬接金锏,季恒冷笑一声,大喝道:“便让你见识一下忘情天书中的天意。”手中金锏一抖,一股沛可能敌浩浩之威传来,这顾威压并不是因为季恒自身的真气有多深厚,亦不是因为季恒的境界比柳鹤亭境界高,自从他喊出天意两字之后,只见四周空气之中隐隐出现一丝约束之力,使得柳鹤亭自身如身陷在泥沼之中。
迫于压力,只见柳鹤亭头顶出现了一个七彩闪烁的金环,金环出现之后,在柳鹤亭头顶挣扎了几下,变裹着柳鹤亭身子连连后退,季恒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看着柳鹤亭头顶的金环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贤伉俪,等下我会设法牵制此人,你们可以趁机离开。”柳鹤亭传音给袁穆,这声音被柳鹤亭一览无余的收入耳底,“你以为我会放这两人安然离去,真是笑话,今日你等谁都不要走。”
手中金锏再次扬起,只见大地似乎为止一颤,季恒大喝道:“地势。”只见原本落满白色雪花的地面之上,一道道黄色气体翻涌而出,源源不断的朝着停在季恒身前三尺的金锏快速汇聚而去,金锏之上一股浓厚的赤黄之色几乎凝成实质。
柳鹤亭脸色凝重,手中羽扇高高抛起在半空之上,一道道七彩雨丝倾洒而下,如雨打蕉叶一般密不透风,头顶之上玉环之上传来了一声声虚渺的仙音,如女子的低诉凄凄婉婉缠绵悱恻,似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般,柳鹤亭此时脸色平静,玉环在头顶之上越转越急。
终于金锏之上的赤黄色地气似乎已经饱和一般,夹着开山裂石之势朝着柳鹤亭头顶砸来,气劲隐隐将袁穆两人笼罩在内,看着气势是存了将三人一击必杀的心思。
首先天空中五彩闪烁的羽扇,被黄色轻易击破,化作两半却是彻底毁了,玉环迎上这开天辟地的一锏,轰轰轰的炸响之声不绝于耳,久久不能消散,远处的几处雪山之上,霎时间落下滚滚雪崩,如一条白色的银河一般倾洒而下,还好此处地处偏远,否则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要死于非命。
待得烟尘散尽,诸人再看场中,只见袁穆头顶一枚玉圭正发出一条紫色长河,围着袁穆头顶云光在不停转动,只是这云光此时略显暗淡不纯,仅仅护住自己方圆一丈许,而此时柳鹤亭倒在袁穆怀中面如金纸,玉环悲鸣一声,缓缓没入柳鹤亭头顶。
对面季恒也感觉周身真气为之一滞,眼神极度不善的看向袁穆两人,眼角抽动,使得原本清秀的面庞之上此刻看起来隐隐有些狰狞。
这是他才注意到对面两人,只见那紫衣男子虽然周身气势紊乱,但是又好似高山大泽一般使人生出一股心悸之感,对面女子似乎平常女子,只看那动人心魄的姿色和楚楚动人的神态,以及那皮肤上散发出的如上好美玉一般的莹莹色泽,都不是一个寻常女子所能拥有的,因为只有修道炼气之人,身体经过常年的灵气灌溉,才能有如此出众的颜色。
“你们准备多管闲事,你可知道我们忘情天宫是什么所在。”男子沉声道,只是话语之间再不复先前一般盛气凌人。
讪笑一声,袁穆上前一步道:“如你所见,既然遇上那便是缘,不管是善是孽,终究只能迎身而上,哪有事到临头,退而不前之理。”这话意思在明显不过。
看着袁穆,沈妙妍俏脸之上写上一丝无奈,她本意是不愿与忘情天宫之人结怨,但是在对方一再逼迫之下,不禁心下也生出一丝怒火,他本是魔道之人,虽然手中从无任何血腥,但是从小到大所见所闻,倒也不是惧事之人,加之她对袁穆情根深种,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对于袁穆身上的伤有些担心罢了。
“既然如此,今日叫你等一杆乌合全部毙命在我“镇神金锏”之下。”那季恒此时面目扭曲,初来的潇洒从容早已经一去不返了。
只见远处那华美的车撵受的季恒相招,缓缓落下,季恒疾步上撵,手中金锏一抛,漫天风雪化作一道冰蓝色水雾,朝着大剑汇聚而去,而自身却乘坐在车撵之上丝毫不受周围一切所扰,季恒双手之上印诀连连变化,嘴中高呼一声:“水逝。”
一股浩浩荡荡泽被苍生的沛然之气,从金锏之上散发出来,阴阴柔柔虚虚渺渺,活波又不失沉稳,澎湃又带着些许内敛,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脸上露出一股凝重之色,即使自己全盛之时也不见得可以接下这一击,如今恐怕更是勉强,袁穆打起精神,他虽然谈笑风生,但是心中自有一股傲气,使得他不愿过多依赖沈妙妍,伸手一指,嘴中呼道:“北极五星,钩陈六星,北极,北后最尊者也;其细星,天之枢也。”一条紫气氤氲盘踞头顶,冥冥之中天光大开,隐隐可见周天星斗,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极之上星斗璀璨,虽然只是淡淡的虚影,但是其中所蕴涵的庞大威能,使得一旁留心观看的沈妙妍都隐隐心惊。
只见此时金锏之外,一道冲天的冰蓝色水柱直插天际,水柱之外千丈波涛澎湃汹涌,震耳欲聋的波涛之声轰轰作响,终于季恒双手定格在一个奇异的位置之上,只见那浩浩荡荡的水势朝着袁穆两人劈头倾泻而来,看那万千高的水柱渐渐靠近,声势好不骇人。
紫玉小圭飞离袁穆头顶,停在他身前约三尺之处,一条灿烂的星河密布在袁穆身前,只是十分虚渺,似乎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看不清楚,好像海市蜃楼一般使人生出不实之感,只见得南斗六星较之其余要闪亮了些许,水柱到的星河之前一阵停滞,滚滚波涛与灿灿星河相互摩擦撞击,袁穆脸色一白,额头之上汗珠如雨珠一般滚滚落下,似是十分吃力一般。
对面的季恒指挥水柱与袁穆宝圭所发的星河乍一接触,便感觉一股沛然的星力仿佛一柄巨锤一般击打在自己的心神之上,喉口一甜,一口鲜血被季恒硬生生的逼回了腹中,只见他面色铁青,一口钢牙也几乎要咬碎一般。
两人便角力一般互相拉扯,袁穆内息浑厚奇遇连连,无奈体内悖杂真气未化,季恒境界虽高,但是方才与柳鹤亭一战之中已经消耗了半成有余,而今与袁穆水平相似,他这镇神金锏本不如袁穆的小圭,但是他所习《忘情天书》却是有人讲解,而且有前人示范,所以不走弯路,而袁穆的《紫薇星帝诀》却需要自己摸索,所以时至今日也才修的一知半解。
闲话不提,两人僵持一刻钟有余,袁穆身子摇摇欲坠,额头之上汗如雨下,此时两人都无法罢手,毕竟两人此时已经接近虚弱根本收不回那庞大的能量,如果哪一方先放弃即使不死怕是也要元气大伤,打到此时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沈妙妍身子一动正欲出手相助,那季恒见得沈妙妍身形闪动之间不带丝毫烟火气息,他出身名门眼力还是极为高明的,嘴中厉啸一声,乘坐的车撵霎时间炸做粉碎,头顶天灵之上一道虚影冲出,速度快似惊鸿一般,眨眼消失在天际。
而同来的十八位童子和先前寻衅滋事的六人也在这庞大的爆炸中化作尘烟,就此从世上除名,这却是: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算人者终被算,害人者横被害,天理昭彰,岂能蒙蔽。
最后小诗摘自《红楼梦》第一回,自己喜欢就拿来写了,看书的读者请多留意见,第一次写,希望多多给些意见,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