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已知此是益州地图,却假装问:“这是何处?”
张松说:“这便是西川地图。当年高祖皇帝就是在天府之国成就一代伟业。益州刘季玉禀性暗弱,不能任用贤能,早晚必失西川。如果皇叔能坐拥西川,再图汉中,鼎足之势可成。旦有机会,皇叔挥师北上,匡扶汉室,霸业可成。”
刘备说:“我和刘季王同为大汉宗亲,岂有图谋同宗之地的道理。”
张松说:“不瞒皇叔,汉中张鲁乃无志匹夫,就是这等人也常有吞并西川之意。皇叔试想,就是您不取西川,刘季玉又能守住西川吗?一旦西川落到他人之手,荆州便成了四面受敌之地了。皇叔三思啊。”
刘备说:“但刘季玉治理西川多年,民富兵强,道路崎岖,车马难行,要图西川,只怕不易。”
张松笑说:“活该刘季玉不保西川。我在图中已将西川库府钱粮,屯兵关隘一一标注清楚。我还有两位契友,一名法正、一名孟达,皆愿给皇叔作内应。刘璋为了引援拒汉中张鲁,命我来请皇叔入川,书信在此,皇叔请看。”
刘备接过书信,见上写:
族兄玄德公:
族弟刘璋,再拜致书于玄德宗兄将军麾下:久伏电天,蜀道崎呕,未及赍贡,甚切惶愧。璋闻“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朋友尚然,况宗族乎?今张鲁在北,旦夕兴兵,侵犯璋界,甚不自安。专人谨奉尺书,上乞钧听。倘念同宗之情,全手足之义。即日兴师剿灭狂寇,永为唇齿,自有重酬。书不尽言,敬候车骑。
族弟刘璋再拜顿首
刘备大喜:“刘季玉书信恳切,我怎忍图他西川?”
张松说:“皇叔岂不闻‘无毒不丈夫’。再者刘璋请皇叔入川也没怀好心,还不是想利用皇叔帮他守川。“
刘备说:“就请先生再住几日,我与诸文武商议后再定。”
张松说:“我在荆州已经多日,皇叔需早做决断,省得刘璋见疑,徒增困顿。”
刘备点头说:“我知道了。”
送走张松,刘备立刻召集众文武商议是否入川。
我当即反对:“张松既然已经明说刘璋请皇叔入川也没怀好心,他是想利用皇叔替他防汉中张鲁,皇叔怎可再往别人圈中钻。”
诸葛亮笑说:“刘璋请主公入川虽别有用心,但上不上当却取决于我。只要主公入川,内有张松、法正、孟达,外有荆襄之众,管叫刘璋竹篮打水一场空。”
庞统说:“荆州四面受敌,不是用武之地,刘璋就是不来请,我还要设法图之。如今他自寻死路,来请主公入川,岂有不入之理?”
我说:“二位将军也别忘了,曹操在北,孙权在南,虎视我荆州久矣。如果主公率兵入川,曹操、孙权闻讯必来犯荆州,到那时荆州不免要三面受敌。如再图西川不成,荆州再失,岂不是连老家都丢了。依我之议,倒不如率军北上取樊城。”
诸葛亮说:“当今天下三分,曹操已有其二,实力远强于我。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借曹操赤壁元气未复之机扩充实力,来日方可与曹操一决雌雄。如果现在就不顾实力悬殊,以弱伐强,必然会功亏一篑。”
庞统说:“孔明之言有理。西川已在主公手中,望主公早作决断。庞统虽然不才,愿随主公全取西川。”
我说:“周瑜就在柴桑养病,他一直想吞并荆州,我料周郎一听说皇叔入川,必然会来攻打荆州,却又如何抵挡。”
诸葛亮说:“既然士元愿随主公入川,我愿留在荆州,以性命担保荆州不失。”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来报:“东吴大都督周瑜已病逝柴桑,孙权已令鲁肃接替周瑜之职,总揽东吴水军。”
刘备大喜:“周郎已亡,我已无后顾之忧了。”
当下令诸葛亮与我、关羽、张飞、赵云守荆州,自己则率庞统、黄忠、魏延统五万精兵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