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怕游乐园生日体验”之后的一周,陈青青兴冲冲的打电话给卢桉约着一起去学校,说是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学校了。
卢桉的班主任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老师,甚至比不到一米六的卢桉还要矮上半个头,她坐在办公桌前,身边围了一群少年少女正在翻找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哈!找到了!”陈青青拿着自己的通知书,又把刚找到的递给卢桉,两人溜到一旁,开始拆邮政袋。
看到两张印着相同校名的通知书,陈青青一下抱着卢桉喊道:“桉桉~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又可以在一起了呢!”卢桉揽着怀里的短发少女笑道。
“拿到通知书的同学都过来签个到。”小只的班主任在座位上奋力喊道。
卢桉还在和陈青青排队等签到,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约莫一米八的白净少年。他拿到了通知书,走到卢桉身后排起了队。
“哎,项多,我听老师说这次你考得蛮好,填的哪个高中啊?”陈青青探头朝着少年问道。
其实项多的分数比起陈青青和卢桉这类优等生还是要低一些的,不过相对以前的成绩,老师们一致都认为项多是全班进步最大的学生了。
项多不急不慢的拆开纸袋,瞥了一眼卢桉,把通知书展开递给陈青青,笑道:“看来我们又要做同学了。”
“哈哈!蛮好蛮好!到时候我们要还是一个班就完美了!”陈青青把通知书还给项多,嘻嘻哈哈的说道。
其实项多前几天就知道他被省第一中学录取了,因为他爸非常积极的打听过了,他就是踩着最低录取分数线的那个——第五百名同学。
不过这并不影响项爸爸的好心情,毕竟原来他只想着要是项多能考上个区重点之类的也就蛮好了,突然间说他儿子考上了省重点里最好的高中,项爸爸最近走路都带着风,天天都挂着和煦的笑容,他还给卢桉送去了十万块钱答谢费,虽然被拒绝了,但是项爸爸仍然坚持要为卢桉提供将来的学杂费,对此项多也表示了赞同。
而在卢桉眼里,一个人辛苦带大儿子的项爸爸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这样的好父亲,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但此时的陈青青并不太高兴。
她没能和卢桉分在一个班,因为一中是按照一周前的入学考试进行分班的。卢桉不出她所料的考了第一,被分在一班,她考了第八十九,分到了二班。至于项多……陈青青早就猜到他会在十班呆着了。
不过值得陈青青高兴的是,她们的寝室就在隔壁,虽然不能睡一起,但也不是太远,时不时去卢桉那里串门还是很方便的。
一中的校园里并不像校园偶像剧里有什么校花、校草的浪漫爱情故事,也没有青春派电影里堕胎、打架的叛逆故事。
卢桉的生活就是每天五点起床,晨跑二十分钟,背英语三十分钟,背语文三十分钟,然后和陈青青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七点收好语文作业开始领读课文,大概七点一刻语文老师或者英语老师就会过来讲半小时课。
卢桉非常喜欢这里的老师们,就像她的班主任英语老师,富有激情且温柔,在卢桉军训弄伤脚的时候,她还亲手做了一条宽松的裤子给她;语文老师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老师,儒雅又帅气,他每次踢足球的时候都会有女学生在足球场喊加油哩;还有每次上课都像在讲相声的数学老师、优雅绅士的历史老师等等。
到了高二的时候,卢桉选修了政治,陈青青有些惊讶,她原以为理科常考满分的卢桉会选物理生物之类的。
可卢桉和她说,她想做律师。为此她还参加了辩论社,积极参加一些辩论赛,高三的时候她甚至拿到了省高中辩论赛的最佳辩手。
看着赛场上自信张扬的卢桉,项多真心感觉到她变了,以前那个敏感软弱的卢桉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已经日趋完美。
但是现在的卢桉遇到了一个令她头疼的问题。是关于她的身份证。
学校要求学生们下周拿好户口本统一去办理身份证。可卢桉的户口在卢水莲那里。
该怎么办呢?
周五的放学路,项多看着身旁眉头紧蹙的卢桉,他上午一听到班主任说起要拿户口本的事情就想到卢桉了。
“要不,我陪你去拿户口本吧?”
“不……不用。”
“我就站在门口等你。”
现在的卢桉不再害怕卢水莲,不过对于卢水莲身边的男人们,她还是有点忌惮,毕竟她只是个小女孩。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项多,现在的项多快一米九了,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看着还是蛮唬人的。
周六一早,管家大叔就跑来告诉项多,卢水莲昨天晚上和另外五男两女在她家里鬼混,现在还没出来。
项多向他爸借了三个保镖,加上他自己的三个,又叫来了两个强壮的健身教练凑数。
卢桉一开门就看到三辆福特猛禽停在门口,项多坐在车里冲她喊,“上车!”
直到到了卢水莲楼下,卢桉才看清后面两辆车上下来的八个壮汉。她看了眼项多,默默走了上去。
她试着打开防盗门,卢水莲并没有换锁,项多和管家还有八个壮汉静静站在门口。
卢桉走进客厅,宽大的旧沙发上躺着一男一女,地毯上也有一个男人,都没有穿衣服。她站在卢水莲的房门口,看见卢水莲和一个年轻男子在床上相拥而眠。
“哆、哆、哆。”卢桉伸手敲了敲房间门。
卢水莲皱了皱眉没有睁眼。倒是客厅的女人先醒了,她大叫了一声将其他人都惊醒。
从卢桉的小房间里也跑出一女二男。
几个人瞧见大门口站的一群面色凶悍的壮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上下打量着卢桉。
卢水莲已经醒了,她看见卢桉有点惊讶,但只是一瞬间就平静下来,她懒洋洋的靠在床背,看着卢桉,笑道:“真是稀客啊,怎么,被男人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