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能相信。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他更加不能相信。她居然如此的愚蠢，如此的轻贱自己。
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不对？既然你敢把身体当做与我谈条件的筹码，那就不要怪我再不对你有一丝怜惜。
一步步的，慕容朝着床上的默言走了过去，面无表情。
感受到空气里压抑的前兆，默言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的生气？他不是想要跟自己……
来不及解释，被子已经被慕容撩开，一个沉重的身体狠狠的压了上来，紧接着就是纷乱的裂帛之声。
“嗤啦——嗤啦——”
只轻轻几下，默言身上就已经一丝不挂，秋末的寒气抚上了雪白的肌肤，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鸡皮疙瘩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慕容，你——唔——”
未出口的话语被他整个的含进了口中，疯狂而猛烈的噬咬疼得她几乎不能忍受，可是刚刚大病初愈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乱的蹂躏着自己娇嫩的唇瓣。
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默言想到的却是不久前的那天夜里。虽然醉意朦胧，但是她仍旧还记得些片段的画面，那时候的慕容明明是霸道里带着淡淡温柔的，那双异色的双眸曾让她深深的沉醉其中。
可是现实跟回忆却完全是两个极端，默言只感觉到慕容的膝盖猛然插入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紧接着胸前高耸的峰峦也被两只大手紧紧抓住。
疼……
两团柔嫩的软肉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怜惜的挤压成奇怪的形状，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让默言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是还不等她挣扎出声，马上，更大的威胁便又随之到来。
火热的欲望仿佛一头凶兽般在隐秘的谷口狠狠的蹭动了几下，默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准备死命推开慕容，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便猛的席卷了她。
“啊！——”
未经人事的幽秘山谷没有任何准备的就迎来了人生当中最惨烈的第一场战争。仿佛被撕裂般的巨大痛苦猛地传来，默言蓦然瞪圆了双眼，指甲嵌进了掌心，两道泪痕无声无息的沿着眼角淌了下来。
看到身下人的颤抖和泪水，怒火攻心的慕容却不由得有些心软了，压抑住紧绷的欲望，他抬起了头，一只手抚上了默言显得无比痛苦的脸颊，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啪的一声，慕容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眯了眯双眼，刚刚熄下去的心火又猛的蹿了上来。
不原谅我是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无比冰冷：“既然你愿意为了别人去牺牲奉献，那我成全你有什么不好？”
不再理会默言的痛苦，他猛的埋下了头去，再次疯狂的啃咬肆掠起来。
是的，他就是讨厌这种该死的圣母情结，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这种人他见得太多太多，既然你们愿意为那虚无缥缈的神去死，那就都去死好了。这种杀之不尽的蠢货，他慕容已经看的厌烦了。
身下传来的紧窒柔软的感觉让他更加疯狂的肆掠了起来，无边的怒火和无比的享受让他思绪翻腾再也不知身处何方，只任由那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狂乱暴孽之气疯狂的发泄了起来。
疼——无比的疼——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疼——
默言只觉得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般，被惊涛骇浪不停的高高抛弃然后又狠狠落下。短暂的退出时她会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是瞬间紧接着的再次侵入又带来了新的无法忍受的巨痛。
身体的虚弱和疯狂的折磨已经让她无力再动弹，连泪水都已经哭的干了。
混乱之中，她竟然遥遥的回忆起了自己不算短暂却无聊至极的一生。
自己，大概会就这样被他折磨至死吧？
真可惜，活了两辈子什么有出息的事情都还没干过，甚至连恋爱都不曾认真体验。好不容易脱离了处女队伍，居然还是以这种暴力的方式……
她曾经想过要么终身不嫁，要么就一定要和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也曾想过要报复社会，功成名就带一群狗腿子上街装x……
只可惜，什么都只是想想而已……
默言看着身上那个癫狂的身影，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她没有要为别人牺牲奉献啊？！她只是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而已，他不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不爱的人随意的接近自己，其实，早在自己第一次窝进他怀里时，内心里就早已经接纳了他吧？
只是，如今——
好不容易渐渐升起的情愫种子被默言的埋进了心底，直至冰封。
“安格斯——”浓重的黑暗袭来，心头一个熟悉的名字溢出了她苍白残破的唇瓣。
“呃——啊——”
单手扶住床头，狂乱的欲望发泄到极致变成了一阵粗重的喘息。
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了过去，雪白的肌肤上，如今红痕密布，处处可见疯狂蹂躏之后，噬咬和揉捏出来的斑斑印记。有些心疼的，慕容单手搂起默言苍白柔弱的身体，却惊觉她身体冰冷，早已没了生气。
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慕容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猛的从默言身上翻了下来，他一只手捏住默言的手腕，另一只手颤抖的伸到了鼻下，直到一点微弱的鼻息传来，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巨大的悔意袭来，几乎让他不能自已。
我本来是想保护你，可是如今自己却成了伤你最深的人。
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平时明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如今却为什么一时恼怒做下了这么残酷的事情。殊不知爱之深恨之切，能伤你最深的人，永远都只是你最在意的人而已。
一点白光慢慢升起，逐渐的笼罩了默言全身，慕容单膝跪在床上抱着怀里气若游丝的人，一时间默然无语。
长夜漫漫，路也漫漫，于情之一字上，两个人懂得都太少，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