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光景变换,竟是又回到了第一重。莫沫仿若历经轮回,眼角多了几点沧桑的感觉,抬起头,莫沫发现那道人影竟正低头看着自己,一张鹤发童颜的脸庞,清逸出世,噙着孤傲的眼定在莫沫身上,缓缓地,一道空灵而沧桑的声音响起:
“万事此间,独留吾心。心念恍然,此时苍穹。修炼一途,幻形,聚灵为基,天地二玄为立,虚离则体之大成;后取星云之睥睨,凝山水之崇德,闭体幻心,度二玄,开象心,点天离之圣火,焚天,灭道,禅影,风,雷,水,火,生,死,光,影,抉择以创世。此途一经开启,绝无回头之路,以自身换取守护的力量,开启轮回,封印自身。”
说罢,那仙风道骨的人影眼眸突然焕发光芒。
“不知少主你可还记得?”
清风,万水,千山,二人。
莫沫早已淡然的幽蓝眸子,在那人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时,再次泛起了波纹,几缕隐晦的明亮一闪而过,莫沫毫无察觉,猛然抬头,望着天空之中那道身影,竟是莫名的熟悉。
“你是……谁?”
莫沫心中熟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心头无缘无故涌上一股巨大的悲伤与怀念,莫沫感觉自己的身体竟是在微微颤抖,仿若,仿若,仿若隔世的情义,隐隐感到若是一经错过,便再无消息。那份情谊是那般真切,却总不能忆起;是那般炽烈,却总薄幕相隔。
莫沫双手不受控制的紧紧抱住头,眼眶紧挣,一丝丝明亮在眼底盘旋,犹如龙舞,却总仿佛不愿充斥双瞳。
“我……是谁?”
莫沫头痛欲裂,一时竟是迷茫,旋即抬头,眼神定定的望着那人。
“我们……见过。”
“……你,你到底是谁?!”
“啊——”
头痛到不能自已,莫沫跪倒在瀑布前,却死也不愿放弃那一缕不可名状的情义,奋力死守心神的一丝清明,莫沫不断地回想,回想,却始终无果。
天空之中那人影也开始一点点幻灭,消散,几句话语伴着无尽的怅然轻轻响起。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
“少主。保重。我们。便这样吧。”
“……”
莫沫一阵心痛——
“不?!”
寂静。
清风,千山,万水,一人。
眉头结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