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名车厢外一直闭目而坐的少女,听到车厢中传出的话后,便轻笑道:
“呵呵•••棋,你这话说的虽是不错,不过也要问一问主子的想法,不然届时免得我们好心办坏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我同意语的说法,虽说那老妖婆将主子嫁给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令我等心中是及其的恼火,乃至极度想要杀人来泄愤;不过,若是主子对这桩婚事毫不在意或是坦然接受的话,那么我等也会心平气和的接纳那个即将成为姑爷的男人。”
说完便转头看了眼身后飘浮摆动的蓝色纱帘。“不知主子您的看法是什么?告诉了属下,也好让属下做好准备。”
“是啊主子,虽然属下等人是及不想主子嫁给那个老男人啦!但是,若这事主子您也不反对的话,那属下们就无话可说。”
话音落地,车内车外四名少女,全都将视线落在了宽阔的车厢中那层层淡蓝轻纱飞舞的后面,虽然看不到她们的主子,但还是全都恭敬地静等后面之人的答案。
道路边树影晃动,鸟儿鸣唱;车厢内琴音依旧飘出,只是已经不似之前一般沉稳心静。
就在那四名少女以为得不到答案略感无趣时,便听到一声清冷淡然,毫无情绪波动的嗓音从那层层轻纱后面传来,飘出车厢。
“音,你的心境还是如此的容易浮躁,倘若此时是在你以琴驭百兽的话,只怕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那被唤作音的少女听后,吐了吐舌头道:
“主子教训的是,属下一定会努力改变这一缺点。”
说着便静下心来,重新弹奏起那架在腿上的瑶琴来。
其她三名少女见主子除了说音外,便再也没有下文,一时间全都沉默了下去;赶车的赶车,独自博弈的独自博弈,闭目而坐的依旧闭目而坐,寂静的车厢中为剩渺渺琴音飘散而去。
京城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青石砖铺就而成的平整宽阔的道路,左右两旁各色店铺林立,穿着整齐干净的或老百姓、或达官显贵的进进出出,可见其国家的繁荣昌盛和百姓们的安居乐业。
不过今日京城的热闹比之以往都要强烈,原因无它,只因,那名相府庶出的‘无盐女’今日要与兵部尚书之子议亲;当然,若说只是这单单议亲一事的话,到还不至于让京城如此热闹起来。
今日人们最看重的,不外乎两点;一就是,这位从小到大从不敢露面,据说就连丞相大人及丞相夫人都不知其面貌的三小姐,应男方要求,今天会出面让其见一见她的面容。
这二嘛!不外乎那些有心人士心冒酸水,说些什么,京城第一才子配与那名‘无盐女’委实不妥之类的。
往日里总是朴实低调的丞相府,今日几乎是人满为患;那些平日里想要拍云丞相马屁,却苦无机会的朝廷官员们,今日那是一个活跃,全都可着劲的巴结,与他们来说,今天不是什么议亲的日子,而是结交一品大员的大喜之日。
毕竟,云丞相在朝中那可是及得皇上信任的大臣;其信任程度便是与皇上同为一母所出的韩王都要差之一二;再有,下月皇上选秀,他们家的嫡出女儿——云倾城,那个京城第一美人,朝堂中谁人不知道那已被皇上内定为了皇贵妃?所以,今天他们定要使出吃奶的劲来讨好这位未来的国丈。
时值正午相府门外,那些好事的老百姓们,站在阴凉处,全都望着宽阔的道路,翘首以盼等着女主角的到来。
“你们说,这男方来议亲的都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这相府的三小姐怎么还没到啊!该不会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咱京城的第一才子,所以不敢来了吧!”
“嗨!这可说不准,谁不知道这位三小姐从小就被养在相爷老家,就因为容貌平平所以从来没有踏入过京城,也许啊!是她在半路迷了路也说不定。”
“对对对•••要我说,这三小姐当真是有些不识好歹,你们说那相爷都派人去接她了,她居然还不领情的将人全都赶了回来,真真是不识好歹,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就是,哎!要这样的女子配我们京城第一才子,真是丑八怪配天神,委屈死我们大才子了。”
“是啊!是啊!”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刻就想起一片的响应,人们的心中一边可怜惋惜着那位京城第一才子,一边又在暗骂三小姐的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