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高广,云卷云舒;
御书房外清风拂过满塘摇曳多姿或黄、或粉、或红的荷花,伴随着幽幽清香飘散在这座富丽堂皇,雕栏玉砌、亭台楼阁的皇宫之中。
温热舒适的阳光倾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着辚辚七彩光华;詹檐角上那或坐、或盘、或立、或仰天长啸的上古四神兽,在这七彩的光华中,衬托得这座宫殿越加的庄严肃穆,神圣而不可侵犯。
御书房中明黄纱幔随风拂动,一顶铜炉中轻烟袅袅升腾,舒适安神的龙涎香盖过了原本浓郁的墨香。
御案上奏折整齐的码放着,御笔摆放在桌角的一方,而御案的左方便是一架高至两米摆满书籍的书架。
“皇上,难道非如此不可吗?尘儿他毕竟才刚出生不到两个月啊!”
靠窗的贵妃榻上,一名身穿凤袍头戴凤钗步摇,十七八岁的美丽女子,此时正一脸犹豫的看着身旁身穿明黄龙袍,丰神俊朗的一国之君。
蓝风祁听到皇后的询问,只是一脸无奈外加苦笑的摇摇头道:
“不然呢?朕也不想为我们的皇儿选一个年龄足以当他母亲的女子为妻,可是,国师占卜出的结果却是皇儿此生除了那云倾萱不可娶其她女子,不然皇儿的命就会不保。”
说到这里,蓝风祁便一脸叹息的将这个此生最爱的皇后,他的妻子拥入怀中,抬手轻轻地拍抚着美人的后背。
“可是•••可是且先不说她庶女的身份和年龄,单说那名声,人都说相府庶出的三小姐要才没才,要貌没貌,根本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无盐女。
曦儿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要她当尘儿的王妃,实在是太过委屈我们尘儿了,祁,我不想将来尘儿过得不幸福,他这辈子已经被,母后否定了立为储君的资格;如果•••如果在让一个大她14岁的女子当他的妻子,那•••那•••”
话到此处,萧芸曦便悲从心生无助的哭了起来。
蓝风祁听着爱人的话语,俊逸的容颜上也是染上了一丝愧疚之色,但是对于当时他的母后,如今雪龙国的皇太后所做出的决定,他也不会去反对。
毕竟,对于那个深的母后疼爱的孩子,他唯一能给的也就只有那把椅子而已。
“哎!曦儿我知你是不舍尘儿如此幼小便出宫建府,离开你的身边;但是,为了能够保住尘儿的命,我们只能如此啊!”
窝在他怀中的萧芸曦听后,只得一脸悲泣的点了点头,轻声应下此事;只是,水润的双眸中却是暗波涌动,心中对那皇太后和大皇子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恨不得食其骨髓,饮其血肉的地步。
就因为那个老太婆疼爱那孩子,所以就以她的儿子此生必须有一名大他14岁的妻子为由,而逼迫自己和皇上立誓,此生不得让尘儿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要她的嫡子只能做一名屈居人下的亲王。
哼!她真以为这样做,那个贱人生下的儿子将来就可以坐上那把椅子了吗?
皇上的儿子又不止尘儿一个,不过•••如此正好可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将那贱种当做靶子,届时,只怕他有命当太子,却没命做皇帝;毕竟自古以来,又有哪位皇子不想坐到那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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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送爽,树影婆娑;只见平整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青布包裹,蓝纱飞扬,银铃清响的马车缓缓行走着;同时一声声清脆悦耳,悠扬舒缓的琴音自车厢中飘扬而出,伴随着微微的清风飘散而去。
马车上两名嫩绿纱裙的妙龄少女各坐一边,一个手中抖着缰绳,时不时挥打马鞭赶车而行,而另一名手持玉笛靠在车厢上闭目而坐。
“主子,您这次回去,该不会真的打算去当人家的继室,兼三个儿女的后母吧!”
车厢中一道宛如黄莺鸣唱搬得嗓音传出后,紧接着就听另一道有些冰冷的女音接道:
“音,那相府中的老妖婆愚蠢还情有可原,怎么你也跟着一起愚昧无知起来?
便他一个区区兵部尚书之子,也妄想娶到主子,只怕届时他是有命迎,没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