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进在阿良负责的台球室和卓小优打台球,阿军突然出现在他耳边说了好长一段话。
“什么?警察怎么会去的,这个Leo,非要给我办砸了!”进哥颜色大变,突然的愤怒让一旁的阿良和卓小优都目瞪口呆。
阿良大概也猜得到,可能是昨晚Leo的人去接货,被警察抓住了,事情办砸了。
“赶快把Leo给我叫来!”进哥正说着,Leo就应正了那句老话,做了曹操。
Leo精心挑选了衣服,特意在去见进哥之前先去了阿良负责的台球室。Leo穿着喜庆的红色,为接下来的赌局讨个好彩头,虽然是赌,有风险,但他都难掩内心的欢喜,这场赌局,他很有信心。
“哦,进哥也在啊?”Leo没想到直接在这遇见进哥,心想,这下倒好,省事了。
进哥突然一拍桌席:“Leo!给我个解释,货呢!”
“进哥,冤枉啊,要是有奸细陷害,谁去货都拿不回来。”
“什么?”进哥大惊:“你说什么?什么奸细?我们社团?”
Leo说:“进哥你想,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警察是千里眼顺风耳吗?从阿昌的描述可以看出,警察是突然从四周出现,显然是事先埋伏好的,这明显是有人将情报泄露出去的。”
“那,你知道奸细是谁?”
Leo笑了笑:“阿良以前跟我的,他跟我时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但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我才故意将他从我身边赶走的。”
“Leo,你别胡说八道,那是……”卓小优忙替阿良解释。
“曼琳你住嘴,让他说完。”进哥止住她。
“进哥,曼琳,我有证据的。”Leo拿出一张照片甩在桌子上。
所有人一齐看着照片,洪天进拿起照片看着,卓小优也凑过来。照片上是阿良和一个女子在谈着什么,女子冲他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卓小优认得,这是那个说阿良是好人的奇怪女警。
Leo看着他们开始变化的脸色,对他们说:“进哥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曼琳应该有印象,那天压惊宴其实大家都见过,她是O记探员。“
所有人大惊。
“是警察又怎么样?要是警察找黑社会麻烦,有什么奇怪。”卓小优说。
“你看这照片,像是找麻烦吗?那天你也见了,那女警看阿良的眼神,你不觉得奇怪吗?分明是他们早就相识,要么他是她的线人,要么,他就是卧底!”
洪天进其实那天也注意到一个女警对阿良的异样表现,心里一直好奇呢,经Leo这么一讲,他倒觉得这样似乎真的说得通。他突然将阿良按倒在桌子上,拿枪指着他的头:“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
“我没有啊进哥,请相信我。”阿良头冒冷汗,突如其来的灾祸,他还没有办法招架。
“爸爸……”
“你闭嘴!”洪天进料到曼琳会替他求情。
“爸爸!”卓小优没有听他的话闭嘴,反而向他跪了下来。哭着说:“爸爸,你放过阿良,他肯定不是奸细。”
“曼琳,他是利用你。”
“不是,我相信他,他肯定不是奸细,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证明他是清白的,我一定找到证据。”
看卓小优那样哭泣的样子,想到对她二十多年的亏欠,实在不忍心上她伤心。他收起了枪:“那我给你三天时间,先把阿良关起来,谁也不许见。”
卓小优看了阿良一眼,虽然也吓得脸苍白,但也算镇静,虽然她也很奇怪这个女警和阿良的关系,但她始终相信阿良不是奸细。
她用太空卡给程日朗打了电话,约他在安全屋见面,还没出发,就见钢牙仔找她,她没想到,钢牙仔这么关心阿良,很焦急的样子。
“我听说良哥被进哥关起来了,曼琳小姐,是怎么回事,我能不能见见他?”
“我都见不了他,唉,昨晚一批货被警察抄了,他们怀疑阿良是奸细,向警察泄的密。”
阿良表现得很惊异:“怎么会?良哥怎么会是奸细?我去和进哥讲,良哥不是奸细。”
“钢牙仔你别冲动,你去有什么用啊?”卓小优拦住他。“现在关键是找到真正的奸细,对了,昨晚的事,事先阿良和你们说过吗?”
“没有啊,知道的人多了,就容易出事,如果良哥不是吩咐我们做事,是不会和我们说的。”
“那知道这事的,就是那天开会的人和阿昌,也许还有Leo手下的其他人,也许Leo和手下讲了。”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事发之前,也就是前天晚上,我在酒吧附近胡同路过,看到阿文和一个警察在胡同里,是毒品调查科的,以前抓过我,当时我以为阿文犯了事警察盘问他呢,现在想来,会不会奸细是他?警察盘问怎么会挑没人的胡同?再说他现在也没什么事,警察没把他怎么样啊……”
“好了,没有证据别胡乱猜了,也别出去说,以免给自己找麻烦。”卓小优制止住他,但这也算是挺有用的情报,她一定要弄清楚,别过钢牙仔,她就去找程日朗。
程日朗早已到达安全屋,等待卓小优的过程,有些坐立不安,电话里她没说什么事,这才让他担心她,他之前和她说,没什么十分重要的事不要主动联系他。
卓小优一进门他赶快问明情况,卓小优坐到沙发上,说:“程sir,你别太着急,我就是想问问,昨晚洪兴出事了,O记有没有参与抓捕?”
“就这事啊?”程日朗也坐到沙发上,说:“有,O记和毒品调查科一起行动。”
“那情报是哪里来的?”
“你问这干嘛?”
“他们怀疑阿良是奸细。”卓小优脱口而出,又赶快解释:“廖梓良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他出了事,我的计划就打乱了。”
程日朗看着她,然后说:“那如果,警方的卧底提供的情报,你会把他供出去吗?”
卓小优愣在那,一时无言以对,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她想了好久,说:“不会,我怎么会为了廖梓良牺牲卧底的同事,我会改变自己的计划。”卓小优只能这么说。
“我只能告诉你,是毒品调查科的江sir,他的线人提供的,这个线人跟他合作半年了,好像是他的母亲病了,江sir给了他很高的线人费,还送他母亲去国外治病,他很感谢江sir。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告诉你,虽然是做过很多坏事的黑社会,可毕竟也是警方的线人,警方不会公开他的。”
“我知道了,谢谢程sir,这个线人也是个孝子啊,我不会再查他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救阿良的。”卓小优说。
程日朗点点头。
至少这一刻,卓小优心里是很矛盾的,是真心特别想放过这个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