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升眉头乱跳,你丫居然把他们都留下了!把我从客厅赶出来也就算了,竟然留下我的敌人,你是贼老天派来专门跟我作对的吧!
两人应过,田宁海又谈了谈家中琐事,再无后话,驾着飞剑离屋而出。想来是在门派住习惯了,连在自己家里都要到处飞剑。
田宁元交代家丁准备午宴,田宁风打算出门去寻岳升,一想岳升不一定走去了哪,况且午时也将至,有什么都话都可以午宴时再谈,便没特意去寻,直接回后府去了。
岳升待几人全部走远后,阴沉着脸走出草丛。田宁海横生枝节,乱添岔子,让好好的发展出了变数,一切都不顺利照他的预计进行,令他略感恼火。
偷听了一段对话,没什么好事。首先田家要取天沐灵水,分给自己那是不可能,注定要争夺。其次田家有法宝,实力可能要比想象中还高,自己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如何争夺还需考虑。最后把抢资格的器修都留了下来,让明明已经快到手的鸭子有了随时长翅膀飞走的可能。
前二者是要靠拳头解决,其三者则需要跟田家交涉。
对于前二者岳升已然做了准备,打定主意要在福荫境开门前努力修炼提高修为,到时候有本事与田家对抗。目前已经摸上了筑基圆满的门槛,只要再加一把劲,突入筑基圆满的境界还是有可能的。
虽然与田宁海的大圆满还是差着一线,但也有了一搏的能力。
后者则没在意料之中,要额外费手脚。
看来在午宴时分得跟田宁元探讨一下带路福荫境的问题,先把资格敲定下来。
势必要用些手段,以防他像田宁风那样出尔反尔。
布阵之法似乎可以作为筹码,只要把阵图留在自己心里绝口不提,就可以跟田家讨价还价,料想田家该是无人会布那缺德白痴的阵。
打定了主意,岳升准备去找找那名老人,之前的胡思乱想让他耿耿于怀,须得确定一下此人到底是否发现了铁钎的存在。
寻了名家丁,问清了器修居住的厢房位置,疾行而去。
同一时间,田家西侧一片厢房之中,几名器修正在满脸严肃商讨事情。
“传话给他了吗?”一个圆脸略胖的修士朝一名老人道,他语声雄浑,竟有着筑基的修为。
老人赫然就是传音给岳升的人,就是有着练气九层的修为的那家伙。“传了,可他竟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害怕逃走的趋势,还主动找田宁风去见家主,怕是已经破了法器的禁制了。”
圆脸修士一哼道:“那留他不得了,我们必须要有一人混进田家,务必要探得田家要取的秘宝的位置,青桑门已经有动作了,我们不能落在他们后面。”
另一个年轻的修士发话:“伍师兄,我始终觉得多此一举,我们进得福荫境,悄悄跟在田家后面不就好了,何必费这番手脚。”
“荒谬!”圆脸修士骂道,“在福荫境里躲人还来不及,谁敢尾随。探福荫境,人人都注意身后的尾巴,尤其面对五行障壁之时,绝对是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会穿越,跟在后面,纯粹自寻死路!”
年轻修士不做声了。老人又接道:“杀那个叶苏好说,就怕田家出尔反尔,到了秘宝之前,把你甩开,那便束手无策。更怕出手灭口,那便万事休矣。”
“只要处事得当,该能跟随到秘宝处,田家请人鉴别法器,定是要以法器去取秘宝,只要能钻研得透法器,把用法握在自己手中,便有筹码与田家交涉。”圆脸修士道。
“伍师兄,何以如此肯定?”年轻修士又开口。
“你闭嘴吧!真不知道师姐为何推荐你来!就因为你长得俊俏!?”圆脸修士呵斥,“福荫境开启在即,田家不好好做准备去探福荫境,反而各处请人来鉴别法器,明显不对!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这法器是要用在福荫境里,而田家最重要的是找什么!秘宝!那法器除了用于收取秘宝还能干什么!”
年轻修士又不做声了,老人一阵大笑,“若不是田家急于把此法器用在福荫境内,也不会急着寻人来鉴别,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混进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一想就知。”
又一个没开口过的修士道:“也不尽然,其实我和宋师弟有同样的怀疑。你们看,福荫境都快开了,田家才四处寻人鉴别法器,他们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紧张的时间?难道是刚得到的法器?有没有这么凑巧,刚得到的法器就能用于收取那件秘宝?”
圆脸修士沉吟片刻,“我早先也有过怀疑,但得了一个消息,便不再怀疑。这件事不能说是凑巧,而该说是赶得及时才对。你们可知,田家祖上还有一人在合天门么。”
几人摇头,等他解释。圆脸修士继续道:“那是田宁海的父亲,田家真正的幕后高人,已经位列合天门护法,有金丹期修为。我得到消息说,今年霞雁山气口变慢,金丹期众人都在忙着寻找其他气口,唯独这人没去寻找,反而不远万里追杀某个修士,日前千辛万苦得了手,然后回了一趟田家,才去寻找别的气口。”
年轻修士恍然大悟了,“我明白了,是他的法器,因为找不到气口,才给了田家。”
圆脸修士大怒:“你!滚屋外面去!”
老人捧腹大笑,“莫与他计较了,我们都明白,想来是那祖辈杀人了夺宝,赶在福荫境开启前送回了田家,要田家利用此法器寻找秘宝,所以田家才火急火燎地找人鉴别,话说此事甚奇,难道那位长辈就没有破解得了禁制?”
圆脸修士沉吟,“我也觉得蹊跷,此点尚未想通。”
老人又道:“容后慢慢再想,先说眼前之事。除了叶苏,威胁最大的是胡温和刘天远。有意思的是,他二人也要杀叶苏,我们是先杀掉他们呢?还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