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看着林灿,看着那漫天难得一见的繁星,在城市的纷纷扰扰中更显魅力。只是掩在城市的栉栨林箆中幻成边边角角,看不的全貌。林灿扶着许宛,并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倒是无限体贴的把许宛整个身体歪在自己身上,扶着她一路走向自己的车。许宛的左手撑起林灿的身体,让自己身体保持平稳不摇晃,右手抚着额头,“没事,我自己能开,开慢点就行,这点酒没什么事,”又转头对着慕白说,“师兄你把馥雅送回去吧,馥雅喝完酒不可以开车。晨学长就开着馥雅的车回去吧。”还没等慕白说什么,李晨似早已忖度好了一般,“这样,我去送馥雅吧,正好也不耽误明天馥雅上班。”馥雅倚在慕白身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脸上红红的,眉眼里都散发着醉酒后的纯真,并不知道大家已经这样的把她安排出去了。李晨迅速的把馥雅放在副驾驶的位置,慕白本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李晨这样的积极,想到了他的人品也就随他去了,随后,转身对林灿说,“你一会开车跟着她,开的慢点跟着。”连带着许宛,“你小心点,有林灿跟着你,我就回家了。”说着晃晃手中的钥匙走向自己的车子,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林灿没法只得替许宛打开她的车门,“你小心点开,我就在你后边跟着,咱们都慢点开。”许宛知道他担心,还是微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头,“放心吧,我没事,都习惯了,总得自己开回家的。”除了眼角还有一丝靡靡,已是清明模样。林灿听得这样的话,蓦然觉得心口刺了下,伸手摸了摸许宛微红的脸庞,探头上前,注视着他的许宛,仿佛只有这样的凝视才会消除他心中的不安,或许是酒醉后的清醒,还是心上的坦荡,许宛并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多暧昧,只是简单的回看着林灿,像是无数次凝望别人心绪一样,安静的坐着看客。林灿无奈,只得帮许宛系好安全带,嘱咐一句,“我就在后面跟着,别开太快。”说着就关上许宛的车门。饭吃的并不算晚,九点多的城市还不是太拥挤,多多少少的车在许宛和林灿的身边呼啸而过,像是城市喧嚣的步伐,走着城市人的节奏。两个人好像终于静下来一般,缓缓地行走在这个城市的霓虹中。看着车窗外难得一见的景致,车灯和鸣笛声络绎不断的在两辆车后催促,一会也就从他们身边绕道开走。经过时还不忘或鄙视或好奇的看一样,如同这个城市的看客一样,看着别人的悲喜,过着自己的日子。许宛的车难免加上几迈的速度,可是却也并不着急,知道归途如何走,目标如何达到是总也不用着急的,享受着能把握的结局就不用如同探测一样横冲直撞,家就在前方,路也不会遥远。林灿在后面跟着,难得的看着这个城市的思缕,在美国的这几年他一直在想这个女人这个城市会有多大的变化,他看到关于这座城的变化,从修正绿化到城市内改,每一步他都关注着这个属于他和她的这座城,他以为只要城市不变或者只要能适应城市的变化,他和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手牵手仿若无事的走过一个有一个十字路口,可是,他似乎忽略了,变化在大的城,也终变不过人心。路途并不算长,两个人从新华路到许宛的小区竟然开了一个小时,到许宛楼下的时候小区的好多人家都还亮着灯,许宛看着自己家还黑着,在这万家灯火的时候突然觉得孤寂,瓢泼在外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一种孤单感油然而生,就像是最无处可去的时候总会想到家一样,不管再晚,总是有盏灯愿意为你点亮。许宛下车,略略醉酒的痕迹已消失无影无踪,仿佛是清明的不能在清明,她笑着对林灿说,“终于回来了,开了一个多小时呢!”“嗯。怎么非得自己开车回来?”“习惯了。你知道,有些事必须自己来。”林灿一边听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许宛身上,许宛拢拢衣服,又怕自己的话会让眼前的人觉得难堪,又不觉得加了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在后边我很安心。”林灿双手抱着许宛,对着她的眸子,坚定地说,“我会一辈子让你心安。”许宛静静的看着他,笑着。良久,才淡淡的开口,“很晚了,你回去吧。”林灿怔了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一吻,“早点休息,明天公司见。”许宛看着他的车发动,离去,转弯,消失在视线里。却仿佛发现了一个秘密般的松了口气,她紧了紧林灿的外套,这才意识到刚才没有把外套还给林灿,她笑着摇摇头,转身上楼去。楼上的灯亮了,如同千万家灯火的故事,点燃了她的一盏灯,许宛打开门的时候自然地向后歪了一眼,究竟似乎在脑海里作祟,让她恍然以为自己是在某个晚上和一个人回到家的场景,她晃着脑笑了下,呵呵,又想多了。她本能的逃避着那个男人,逃避着他给与的过去,逃避着与他相关的回忆,现在,怕是连回家都逃避了,这家的点滴,哪个又和他没有关系?她只能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关于他的一切,不去想他过的怎么样,他放弃她了,许宛心里明白。许宛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冷清,客厅里的杜鹃花还算是勉强开着,可是花期已经几天难免边缘已经有枯败的痕迹,整朵花开起来似乎也没有往日的娇艳,许宛看着看着,莫名的心烦,她走进厨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黑咖啡从炉里出来的时候香气就飘进了许宛的鼻子里,真是好东西,许宛蹲下从隔间里想拿些糖,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伴侣放在了哪里,她蹲在那里倏地坐下了,手里端着那杯咖啡,头靠在隔间上不懂,嘲笑着自己,哈,真是娇气了,连喝咖啡都想放糖了。她抿了一口,还真不是一般的苦。许宛笑笑,不卸妆就爬到床上。承诺还真是好玩的东西,不仅是判断一个人一段情的标准,还是结束一段感情的枢纽。许宛早在几年前就对谭纪泽说过,要是有一天你厌了我,直接不来找我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的无影无踪就好。那时候,谭纪泽也一本正经的回答,许宛想到这又不禁笑了,他回答什么还有什么用呢?他不是也没有回来么?许宛双手直直的捂上脸,想把脑袋里这些甩出去,却又是难得清醒,抹都抹不掉。算了,反正林灿也会来了。许宛打断自己的思绪,傻傻的盯着上方。酒醉后总是难受的,身体上的酸楚还只是冰山一角,说不出摸不到的思绪混乱才是最痛苦的。思绪翻天覆地,得到的失去的流失的,这是岁月带给人类的财富,也是最深的脆弱。许宛一直睡不着,看着这温煌的灯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格外的温馨温暖。光线透过窗户,逆光弱了许多,打着窗外的地上,透过树叶,漏下了斑斑点点的光圈,映在那辆辉腾上,显得格外的凄凉。车的主人看着那由来的灯光,止不住的咳嗽几声,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不断地加重,电话在旁边一直响个不停,他仿佛没听见一般,静静的看着,像是穿过几个世纪遥望,表情迷离而沉醉,好像是缺了一眼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过了许久,灯熄灭了,谭纪泽微微的苦笑了下,吃力的发动车里,消失在这个迷离的夜里。夜越发的深了,连星子都显得额外的锃亮。看着世人的纷纷扰扰,像是笑了般咧得格外的开心。当局者迷的困扰,却总不知道过不去的总会过去的。街上的车子都格外的稀少,谭纪泽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右腿已经微微的麻了,他接起手机,里边传来一阵咆哮,“纪泽,你到底在哪里,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么?你要不想活,妈陪着你一起死,你也不用这样折腾妈妈啊,纪泽,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啊!”谭纪泽并不言语,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微微的蹙眉,听着电话那边隐隐的哭声,引得他一阵愧疚,“我在街心公园。”挂了电话后他紧紧地闭上眼,算了,就这样吧。既然她想要自由,就给她自由吧。许宛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Nico一边给她报告着日程一边熟练地帮她推开门,许宛放下包,听到关于谭氏的消息不觉顿了顿,“下午留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我要见下白宁凯谈下林总加入合作企划案的事情,另外,和林总的秘书约好时间,”许宛抬起头,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看着门外出神几秒,“让外面的人做好准备,把合同大致拟好送到我办公室来,时间可能有点紧,但是大致内容一定要确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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