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薇见绿珠去了,吩咐小厨房做了奶汁鱼片来,叫绿真去绿珠住的偏厦去,如此这般跟她说了,绿真略带诧异的看了曹雨薇一眼,出去了。曹雨薇拿着那粉盒若有所思,绿珠一会便回来了,说皇上一会便到。说完担忧的看了曹雨薇一眼,“小姐你何必如此,直接带了人去对峙就行。”曹雨薇知道绿珠担心她,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容,“若不这样,皇上怎会知道这硫磺粉的厉害。”绿珠听了微微叹气。
“你们主仆两人在聊什么呢?不是说有奶汁鱼片吃吗,哄的朕急急的来了,却怎么不见?”两人见皇上来了,忙截住了话头,给皇上行了个礼,绿珠默默退到后面,曹雨薇轻轻解了皇上的披风道:“才刚制脂坊的人送来了脂粉,我跟绿珠正瞧着这脂粉呢。”曹雨薇说着用手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几个脂粉。
皇上随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可有特别中意的,若有,朕让人再多送些来。”
“真的?”曹雨薇一脸贪婪的表情,马上眼疾手快的拿了那个装着茉莉粉的盒子,朝着皇上晃了晃,“我还要这个。”惹的皇上笑了起来,“朕说话一向算数,你还怕朕赖了你的脂粉不成。”
曹雨薇满脸娇羞,漫不经心的将那盒子旋开,轻轻的将脂粉抹到自己手背上,站起来走到皇上跟前伸手给皇上,“闻闻,香不香。”皇上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说“没你香。”曹雨薇脸带红云又重新回去坐了,转过头去喊道:“绿珠,茶凉了,把茶撤了重新沏一盅上来。”绿珠听了强压着心中的紧张,答应着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盅手一滑全倒在曹雨薇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
绿珠赶紧跪下,低头道:“奴婢该死。”皇上见绿珠这样不小心,怒气盈眉,刚要发作,却见曹雨薇脸色发白,啊的一声,皇上过去抓起曹雨薇的手一看,竟有一块皮直接被烧去,紧接着一股皮肉烧焦是味道传了过来。一盅凉茶泼手上自然不至于此,皇上看那地方正是刚才擦了脂粉的地方,看着曹雨薇强忍着疼痛渐渐发白的脸,脸色一沉,喊道:“赶紧传太医,把制脂坊的人通通给朕绑了来。”
太医先到了,包扎好曹雨薇的伤,皇上已经在等候他的回话,太医向皇上回道:“娘娘的手是被硫磺之类的腐蚀性药物所伤,还好用的不多,不过这东西十分厉害怕是已经伤到了肌肤。”皇上听了脸色更加阴沉,“可有把握治得好?”太医听了犹豫道:“有几分把握,若要恢复如原来那样却有些难。”
“若好还罢了,若不好朕便把这盒茉莉粉赏了你擦脸用。”
太医听了满脸冒汗,“微臣定当尽力而为,皇上不如让微臣看一看着茉莉粉的成分,微臣也好对症下药。”
“皇上,制脂坊的人到了,可要传进来?”张盛进来弓着身子回道。
“传,”说完皇上看了太医一眼,“你先出去,一会给朕答复。”太医听了接了茉莉粉出去。
制脂坊的人尽数给皇上跪下,皇上扫了她们一眼并不让她们起来。“你们竟敢谋害宫嫔,好大胆子。”
众人不敢吭声,制脂坊的掌坊硬着头皮答道:“皇上,奴婢们怎敢,制脂坊这次做了很多脂粉送给各宫的娘娘,里面并没有茉莉粉,这次曹嫔娘娘的脂粉是寻雁送来的,制脂坊有单据为证,送过来的脂粉中确实是没有茉莉粉,请皇上明察。”
“先把这些人押下去,寻雁留下。”
众人小心翼翼的退下,留下一个浑身发抖的寻雁。皇上用凌厉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换了制脂坊是脂粉谋害曹嫔。”
寻雁听皇上这样呵斥,已经吓的扑倒在地,“皇上,奴婢冤枉,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来思水阁的路上遇到了叠翠宫的雏菊姑娘,她说太**里头看赏,帮奴婢看着脂粉让奴婢也去领赏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便听了她的,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一听牵扯到叠翠宫,身子一僵,“传凌妃娘娘和雏菊来。”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凌淑妃边低头请安边飞快的瞥了曹雨薇一眼,见曹雨薇脸是并没有伤,脸色微暗。雏菊也白着脸跟在凌淑妃后面跪下行礼。
皇上让凌淑妃起来,却没有理会跪着的雏菊,“好个奴才你为何要害曹嫔?”
雏菊吓的不敢抬头,“皇上,冤枉,奴婢并没有做。”说完看了凌淑妃一眼,凌淑妃暗中对她的回答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皇上,容奴婢说一句话。”绿珠突然站出来跪下。
“说。”
绿珠双腮挂泪道:“奴婢该死,没能护曹嫔娘娘周全,寻雁刚送来脂粉时,有一位徐厨娘找奴婢,说给娘娘送来的脂粉有问题,是她亲眼所见。奴婢只当她胡说,将她晾在西面的偏厦丽,怕是她现在还在,恳请皇上传了她来,问个明白,谁是谁非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