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
——季羡林
季老认为坏人是不会改好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可以从他对好人和坏人的定义中来分析他的好人和坏人观。
所谓坏人,是指这个人的行为与人们的认知准则不同,包括法律上的和道德上的。媒体经常所说的杀人犯、偷窃犯、抢劫犯这些人由于违犯了法律,可以归于坏人的范畴。而一些所谓的不孝子、使用家庭暴力的人则违反了道德的准则,也可以属于坏人的范围。这些罪恶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或是法律上的,或是舆论上的,只有如此,才能稳定社会的秩序,保障人们的安居乐业。
但是从佛学的观点来看,这些所谓的罪都是由无明造成的,都是可怜人。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愿意真心向善,放下屠刀,就可以不计前嫌。这点在古代的律法中就有反映。在封建社会,统治者多是通过佛教来愚民的,因此有这样一条规定,无论犯了什么罪,只要出家了,就不再追究责任。《水浒传》中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就得益于此条律法的庇护,最终成为梁山的一条好汉。那么,现实生活中,是否也应该对于恶人采取感化的态度呢?先来看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孩,有一天,他看到同桌的钢笔很漂亮,就偷偷地拿回了家里。被母亲发现了,他本以为母亲会训斥他一顿,或者是揍他一顿,但是母亲却夸奖了他。从此之后,他为了母亲高兴,就经常往家里“拿”东西。慢慢地,他长大后依然无法改掉这个毛病,最终,在一次偷盗过程中被发现了,被人扭送到警局。在法庭上,他以盗窃罪被起诉,被判10年有期徒刑,在他要被带回监狱的时候,他说:“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和我母亲最后说几句话。”然后,他就凑近母亲耳边,对着母亲的耳朵就咬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很愕然,他说:“如果在我第一次拿同桌的钢笔时,你对我狠一点,揍我一顿,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自然,所有的罪行不应该全怪到他母亲身上,但是他的母亲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着有犯罪苗头的他,母亲放纵了他,以致让他养成了偷盗的习惯。对于敌人的宽容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同样的,对犯罪行为的宽容就是对于善良之人的残忍。对于杀人犯,如果只是一直像唐僧一样讲道理,那么因此被杀的那些人的灵魂又该如何安息呢?
但是现实生活中,这种纵容犯罪的现象却处处存在着。尤其是对于小偷的宽容,现在的小偷都形成了帮派,都是集体作案。很多人担心小偷的报复,即使是发现了小偷在偷东西也不愿意去提醒被偷人,除非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反抗,而且这种反抗也只是捂紧自己的包而已。
有个湖北的公交车司机,嫉恶如仇。网上流传着一个他的威武视频,在乘客要上车之时,有小偷偷东西,司机上去就给了小偷一脚,阻止了一场犯罪的发生。但是此时,所有的乘客都跑开了,甚至连被偷的人也没有留下帮助他,后来小偷叫来两个同伙,要与司机决一死战,好在司机及时将车门关上,才避免了一场打斗,但是公交车窗却被小偷砸坏了。据这位司机说,他提醒乘客,避免被盗的手机至少有200多部,但是他很无奈的是,他没办法抓那些小偷,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派出所作证。听了这位司机的事,让人很心寒,他的视频在网上流传甚广,足以证明人们的心中还是存在着正义,但是人们对于邪恶却有些恐惧,为了保住自己的安全而纵容了犯罪分子的行为,最终使得这种偷盗现象越来越多,小偷也越来越猖獗。
对于恶人,我们就应该更加“恶”。但是这种“恶”并非是以暴制暴,而是指将犯罪扼杀在最初的阶段,不要让它成长,形成气候。否则,岂不是也和这些坏人没有区别了吗?如果例子中的母亲在孩子第一次偷钢笔时就对孩子“恶”,孩子就不会有下次;如果每个人都能心存正义与犯罪行为作斗争,这位公交车司机就不会孤立无援,更加不会让小偷如“雨后春笋”般越来越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人的好与坏发乎于心,心坏则行动也坏,就是坏人。清朝才子纪晓岚就曾经说过:我比坏人更坏,我是一个能与坏人斗智斗勇的好人。我天天和坏人打交道,如果我不比他们更奸诈,那就被他们吃掉了。作为一个好人,了解坏人的想法和做法,而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被邪恶所影响。正义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必须要伸张才会有力量。坏人是一种基因,但是我们可以以“恶”的教育来改变这种基因,学会以恶治恶!